“天真，我曾像你一样，为国杀敌奋勇作战，可是得到的却是士官长从背后射出的一枪，至死我都没有明白，仅仅是因为发现他们运毒的秘密？”

“所以我讨厌你，讨厌所有不守规矩的人，尤其是你们这些超级英雄，以前从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可是自从你们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抓捕罪犯是警察该干的工作，你们却借着打击罪恶的名义肆意发泄自己生活中的不满，每次造成的人员财产损失谁来买单？政府？你怕是没见过那些因为你们流落街头的家庭，迄今为止你有申请过打击犯罪的许可证吗？”

伴随着近乎大吼的最后一句话，杨淼周身漂浮起几块土石，急剧变大后带着劲风狠狠砸向土墙上的帕克。

宛如一位灵巧的舞者，不断折返跳跃在飞来的土石中，距离杨淼也是越来越近，帕克手中蛛丝拉住一块最近的石头，凭借弹力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向杨淼头颅。

“我们每个人都面临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最终还是取决于你想做什么样的人。”

双手快速弹出，杨淼仿佛被十多道铁索束缚的犯人，被蛛丝死死控制在原地，帕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察觉到绷紧的蛛丝传来被撕裂的轻微异响，以及杨淼缓慢抬起的双拳，于是不得不发射更多进行固定。

“打仗可不容许手下留情，怎么？也想把我吊起来交给那些警察？”

脚下突然爆发出一圈黄色的光环，原本黏在地面的蛛丝瞬间纷纷失去作用，随手扯掉粘在自己身上的残留物，杨淼轰隆隆仿佛一辆失控的卡车横冲直撞冲了过来。

不过帕克早已不是第一次对付这种力量型敌人，荡着秋千很随意离开原地，落在另一处楼顶远远观望陷入一片尘埃的杨淼。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以前的事情？”

“我是谁？”朦胧中的身影张开双臂，优雅的就像一位绅士，挟裹着风沙缓缓走出。

“我是杨淼，也是布索，我有无数个名字，因为我是无数人意识的集合，杨淼只是占据大多数的主体意识而已，这就是虚的真相，我们是无数亡者留存于世最后的见证，或许当你死了，也会成为另一个我。”

“不管我的未来是什么样，我都不会忘记这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重，我相信决定命运的永远是人，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

空有一身蛮力的杨淼仿佛被戏弄的猫，始终对那个灵活的身影毫无办法，彼得.帕克凭借肉体力量的攻击同样也如同隔靴挠痒，沉闷的搏斗声中似乎只能看哪一方的耐力坚持不住。

“这家伙不错，我很喜欢，原本以为那些都只是都市传说，没想到竟是真人真事。”

托尼将自己刚刚查阅到的新闻记录共享了出来，快节奏的现代生活让很多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被人很快遗忘，尤其是那些层出不穷惊爆眼球的诸多新闻，托尼利用网络的效率一向很高，仅仅一会功夫就整理出十几份都市传说的记录。

“以前我也不信这些神啊鬼啊什么的，但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被动接受。”

远处手指仿佛五根镰刀的赤红色怪物一巴掌划烂被压下身下的螳螂虚，刚刚站起就被另一头棕熊大小的强力虚咬去头颅，还没来得及结束却又被空中砸落的飞龙波及成了一堆不分彼此的血肉。

“很难相信这就是星际战争。”娜塔莎望着远方冷兵器战场的撕杀感慨道，一条毛巾出现在肩膀上，莫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

“至少普通枪械武器已经对他们产生不了威胁，不要低估任何一种文明进化的方式，因为它们的发展始终是殊路同归的。”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必要特意挑这种单独的时候。”

娜塔莎淡淡的回了一句，莫度取出一块赤红色宝石，轻轻放在娜塔莎手中。

“在一群神和非人类组成的复仇者联盟中，你是否因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有过迷茫？拿好这个，你可以联系到位于纽约、香港、伦敦等地的圣殿，一些较低的请求都可以满足。”

“需要我做什么？”

小心将玉石收入怀中，娜塔莎自然不会忘记这群法师出现的方式，对于一名特工来说简直是最梦寐以求的潜入方式，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娜塔莎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没有什么别的用意，你应该知道，作为神秘测的法师总能做到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比如说观测一些未来。”

娜塔莎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带着深意望了莫度一眼，远处黑色飞船表层突然出现一连串爆炸，五个方向不分先后几乎同一时间出现，莫度笑着说道，“看，他们交上手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起齐塔瑞人的袭击，直接空降一艘宇宙战舰无疑更加震撼人心，娜塔莎的疑惑很多，只是源于性格没有说出来而已。

“抱歉，我知道的其实并不比你多，因为以前我总是相信，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但前不久，我学会了一个道理，用心去体会、倾听每一个人的生活，才能明白以前无法理解的道理，用某个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修行。”

“某个人？听起来他的经历挺丰富的。”

娜塔莎的注意力只是分散了那么一瞬，语气更像是随口问到，莫度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微笑。

“这地方真恶心。’

鞋底黏糊糊的，仿佛永远甩不掉的黄色脓液有几滴溅到裤脚，扎克斯眉头紧皱，听着第八十刃佩雯传来的埋怨。

这里是撑天柱一样的飞船中部，被蛮力摧毁的洞口散落着无数类似生物脂肪弹性极高的肉块，头顶密密麻麻布满无数一人高的卵，脚下脓液的来源就是一部分被波及摧毁的蛋。空旷的内部只有寥寥上百只负责运输的爬行类怪物存在，簇拥守护在一只几十米高的臃肿肉团周围，伴随着痛苦压抑的吼声，数十颗新诞生的卵从肉团底下接连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