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是什么？”

由于临近海的原因，纽约的夜晚略微有些寒意，但此刻没有人关心这些，肆虐在城内的怪物像是老虎和牛的结合体，刺猬般的尖刺遍布全身，额头有一枚粗壮的独角，和电磁风暴相差无几的闪电就是以它为中心扩散，夸张比例的体型宛如一座肉山在移动。

古一问话的对象是坐在山顶欣赏风景的莉莉丝，双方也算是第二次见面了，不过这次的见面却剑拔弩张，旁边侍奉的几名破面怒目而视，手按着剑柄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直到莉莉丝懒洋洋的挥挥手，示意这些忠心耿耿的从属官退下。

“别被误导了，这玩意可不是真正的穷奇，有人利用今天大规模死亡积攒的负能量，制造出一头哄小孩子开心的玩具，打个比喻来说吧。”

“如果说地球是一位病人，那么这种人为引发的灾难就像放血式疗法，位于湿地森林公园的活火山你应该了解吧？如果在早期能够及时宣泄，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成为一个一旦爆发就会彻底毁灭美洲大陆的巨大隐患，癌症晚期才想办法解决，会不会太晚了？”

古一侧过头，看着这个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小女孩，话气多了一丝亲切，“你的意思是说人类还有救？良心……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对于古一的示好，坐在轿子里的莉莉丝不置与否，依旧静静眺望着远处无数虚闪划破夜空轰击在穷奇身上，配合雨点般的小型虚弹，爆炸、死亡，以及更加密集的攻击。

“我的家乡有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曾经无数次想要做出改变，但最大的阻碍往往都将会是自己，或许终其一生我都是个普通人，没有上位者的果决无情，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总是被动迎接自己的命运。”

“哪怕封印所有记忆，将自己一分为三，都无法改变这种与生俱来的性格，或许，这就是你所说的良心。”

“总之，在那一天真正到来前，我们都还是朋友。”

古一为这场谈话画上了句号，同样转过身看着加入围攻穷奇队伍中的几道身影，这场无聊的谈话并非没有意义，碰面的双面至少表达出了彼此的态度，而未来，谁又说得准呢。

“托尔醒来一定会后悔今天，为什么会喝了那么多酒。”

穿行在头顶密集的虚弹中，复仇者联盟成员奔向那头大肆破坏城市的巨型怪兽，当一小队飞翔的骨龙虚在怪兽扬起的手臂下化作一连串火光，而形形色色更多的杂虚充斥满天空，娜塔莎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简直就像看电影一样，没想到现实也会存在这种神话传说中的生物。”

“经历过外星人入侵，我还以为你会试着接受这个越来越荒谬的世界。”路过的班纳友好的笑了笑，对于这个将自己重新拉回文明中心的女人有种莫名的好感。（所以说贝蒂.罗斯也被绿了？）

“好了，伙计们，刚刚收到一个坏消息，这玩意是吸收了今天所有人类死亡前的负面情绪而诞生，想要消灭它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将负能量消耗一空。不过制造它的设备应该还在那些飞船废墟中，去那里看看，我们或许能找到别的办法。”

队长史蒂夫接收到一段信息，回过头大声向所有人宣布，托尼直接腾空而起，灵巧的躲闪着天空纷如雨下的攻击，匆匆留下一句话。

“我先行一步，这种任务就交给我吧，贾维斯，记录下来，回去后安排时间开发一种可随时补充装备的移动弹药库，对了，这个大家伙有名字吗？”

“哈哈哈，蝼蚁们，感受真正的力量吧，‘审判日’是无法战胜的，所有的错误都将在今天得到改写，献上血与灵的祭礼，迎接新世界的降临吧。”

这个声音直接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似乎是某种魔法，男子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像极了医院癫狂的精神病人，史蒂夫看着心情压抑的众人鼓舞道。

“好吧，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叫审判日了，但比起先前，这一次，我们并没有孤军作战，看看周围，它们蒙受的损失比我们要大得多，但哪怕如此，它们也没有放弃，作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难道先要失去希望吗？”

“呃很抱歉打断你，根据我查阅到的资料显示，它们对我们的态度并不友好，或许在它们看来，这只是某种保护自己食物的争夺战而已。”

托尼切断了史蒂夫的频道，但很快又被一个新的权限接管，希尔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畔。

“史塔克先生，您有一张下周三的法院传票，请准时参加第三洲立法院关于盗窃非法信息的军事诉讼案件，谢谢。”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总算渐渐活跃起来，对此很无奈的娜塔莎摇摇头，恰好看到了另一边空地上的一群人。

“今天是万圣节吗？连教会骑士都出现了，他们准备在这里做什么？宣传福音还是装神弄鬼的驱魔仪式？这年头为了出名可真是够拼的。”

脚步渐缓，史蒂夫已经打算调转方向去劝说这群人离开，但很快接下来的一幕改变了这个想法，穿着红袍的主教正对着摄像机大声宣读着什么，而他背后，是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似乎感应到史蒂夫迟疑的视线，全身笼罩在金色光芒中的龙突然笑了笑，特意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神使，您认识他们？”

时刻注意龙一举一动的主教恭敬问道，看向复仇者联盟的眼神也郑重了许多，但龙的回答却很不以为然。

“一个过度追求个性的国家，刚刚诞生不久的联盟，同时存在两个理念不同的领导者，我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分裂的一天，真是可悲。”

“遵从您的教诲，我等必将一心一意传播主的福音，不被世间俗物所迷惑，团结一致……”

主教明显想多了，也因此变得亢奋起来，龙对于这种日常已经司空见惯，大多数人总是喜欢刨根问底，但事情最初的本意其实真的很简单。

“如果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