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前去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安排好了？”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是尼克.弗瑞，在场所有人中也只有他需要考虑这点，淡定的瞅了一眼四周，尼克.弗瑞如同老僧入定。

“放心，我找了一位朋友，暂时顶替我一段时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好吧，然后呢？我们要不要再多召集点人手？美国队长？或者雷神什么的？”

杰西卡畏畏缩缩的提议到，看着周围这些人总觉得有种不踏实感，尤其是大半夜被人莫名其妙带到这种地方，心里自然很是抗拒。

“史蒂夫他们另有安排，我们不是去彰显武力，只是去谈判而已，放轻松点新人，这位卡玛泰姬来的法师，请开始吧。”

经历过多半个世纪的打磨，尼克.弗瑞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强硬，什么时候该展示软弱，一味地莽夫行为在世界舞台上是走不远的，而莫度的回答无疑证明了这点。

“屏障的阻力正在减弱，有人容许了我们的拜访。”

一股浓郁的花香传入每个人口鼻，没有想象中阴森恐怖或瑰丽壮观的奇特景色，有的只是一个开满花朵的花园，位于中心的凉亭里摆放着一张石桌，有人悠哉悠哉的泡着一壶茶，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好吧，看起来是我们想多了。”

头顶血红色太阳散发着自己的热情，杰西卡看着凉亭角落站着的两个人，从举止神态观察完全就是普通人，因为只有美国人才能在这种场合将手放在裆部挠痒，然后还能拿出来闻一闻。

“长话短说，我们的来意你应该清楚，没必要虚与委蛇，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霍华德.史塔克无视了放在桌上的清茶，独自一人径直来到莉莉丝前面，穿着一套黑西装的汉尼拔轻咳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你听说过天人五衰吗？”

伸手示意充当侍卫的汉尼拔退下，莉莉丝今天同样穿着一身银色西装，说出这句话后却仿佛意识到什么，俄而遗憾的摇摇头，不等史塔克回答再次说道。

“世界是公平的，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同样需要付出代价，具体反映在你的身体、乃至亲友。”

旁边的汉尼拔下意识的捂住裆部，浑身打了个哆嗦，这一举动引来阿尔贝特的狂翻白眼，以及其他人的无语表情。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和身体部位的缺失相比那反而是幸运的，每一位修炼者失去的大多是自己的感情，友情、爱情、亲情，而修道者舍弃的往往是意义不大的爱情。”

莉莉丝抚额长叹，对于汉尼拔的举动出奇的没有制止，难道某些性格也会打破次元壁，影响到另一个宇宙的自己？

“在我的世界，道教的理念中，人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个部分组成。本我，就是随心所欲、毫无道德底线的自己，比如说为了活下去，可以选择不择手段、不顾道义，如果还不明白的话，我的本体目前就处于这种状态。”

“自我，是用理性约束本我，现实中大多数普通人都属于此类，比如法律规范着每一个人的行为，而不是看上什么都可以去偷、去抢。”

“超我，代表的就是一切以至善的原则来行事，在这个阶段，人类甚至否定了自我，无限接近于传说中的圣人，换个比较接近的形象，就是那个以前只存在于你们脑海中代表正义的美国队长。”

“道教认为，让这三者之间达成平衡，三位一体，就可以诞生出真正的自我，也就是所谓的真我，到了这个时候，人类才会成为真正意义上完完整整的人，到这时哪怕是逆天弑神也不过举手之劳。”

“所以，你现在应该理解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吧？”

空气寂静的滴针可闻，另一个世界的修炼理论让每个人一头雾水，却又忍不住静下心来细细回味，直到汉尼拔爆粗口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这份沉寂。

“卧槽，你是男的？天呐，我们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娜塔莎目瞪口呆看着汉尼拔原地跃起360度，转完圈后抱着柱子一阵哀嚎，而阿尔贝特再度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走到史塔克身后。

“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娜塔莎凑过来嘀咕了一句，面瘫的阿尔贝特不为所动，只是稍后传来冷冰冰的回答。

“让你失望了，我们只是被莫名其妙派过来，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在此之前一无所知。”

“明智的选择，这也是魏青派你们来的原因，趁着现在时机正好，你们一同离开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以后龙会对你们怎么样，他的办事风格一向是随心所欲。”

莉莉丝的脸色很黑，不过还是强行忍耐下来，只是语气变得异常冷淡，“别想多了，在我们看来，你们的一切行为都不过是螳臂当车，历史的车轮正在转动，不止是我们，还有很多人已经正式入场，比起他们，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临死前的挣扎表演，仅此而已。”

“别再想问更多，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地狱和人间的时间流速不同，或许在你们看来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但实际上等回到地球你们就会发现，可能已经过去了很多天。”

一直站在最后的莫度开口，手底下再度画出一个传送门，“我明白了，就像你曾经对我说的，你是个普通人，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就像是偶尔产生的忏悔，但我们一定会结束这一切的。”

现代社会特有的污浊空气莫名让每个人心中一定，回首望去，花园中的莉莉丝孤身一人，继续坐在花丛中，杰西卡路过莫度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所以说为什么要让我来？根本没我什么事啊。”

“你们打扰了我的下午茶时间，那么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们一个小玩意，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再去说什么终结我的话吧。”

在传送门消失前，属于莉莉丝的话隐约传入莫度耳中，与此同时，一个金属小球最后一刻顺着洞口飞了出来，漂浮在空中自动解体，露出里面红色的探头扫描着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