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史蒂夫会去救他们,我了解他。”
“好吧,但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从索科威亚开始我就察觉你和队长之间似乎有点不合拍,你们应该是最了解彼此,为什么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解决完食物,尼克.弗瑞伸了个懒腰,再次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托尼.史塔克。
“也许……这就是代沟吧,他总是从大局出发,而我很气恼他对我隐瞒父母的死因。”
掏出振动的手机,仅仅瞥了一眼来电号码,托尼一把将它扔了出去,手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入游泳池,此举立时引来尼克的赞许。
“明智的选择,罗斯将军从来都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憎恨那些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另一方面却又总是忍不住去研究、掌握,我原本担心你会跟着他的指挥棒走,但现在我才发现,你还是你,还是当初那个国会上出尽风头的托尼.史塔克,你没有辜负这个姓氏。”
“好吧,你的心灵鸡汤确实很好喝,但你不是我那美丽的心理医生黛西小姐,请说出你的来意,我没兴趣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这可是政治家的专利,看来这段时间打交道让我也感染了这种陋习。”
尼克.弗瑞挺直了腰,脸上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正色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敌人如果听到复仇者联盟分裂的这个消息,一定会有所行动,我希望你能走出阴影,暂时抗起这个重担。”
“等等,你说的是这个吗?”
手放在耳边,似乎是在和某人通话,托尼.史塔克抬手拿着遥控器,操纵投影换了个频道,这是一则新闻快报,视频里人们正在拼命恐惧逃跑。
“上帝啊,谁能来救救我们?亚洲……香港……就在刚才遭受到了袭击,全完了,建筑正在倒塌,天空甚至能看到星空,哦不,我也该逃跑了,缪斯我们走。”
镜头前的记者强装镇定,但持续片刻后终于慌慌张张扔掉话筒,拔腿加入逃亡的人潮,在他们背后是一个金色虚幻庙宇正在奔溃瓦解,天空渐渐扭曲,露出庞大黑暗的宇宙星空。
“该死,怎么会是这里?”
尼克.弗瑞的反应很直接,当场爆了一句粗口,快速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托尼轻轻摁下按钮,大门指示灯立刻变为红色。
“在离开前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见,不要再互相彼此隐瞒任何事情了,到了现在我们还不能共同面对吗?”
被堵在门口的尼克.弗瑞无奈的一摊手,转过身回到客厅,心事重重的望着视频中依旧尽忠职守的摄影师。
“神盾局多了几个盟友,其中之一就是隐居在地球的法师组织卡玛泰姬,他们的实力很强,当初纽约之战你也见到过,他们守护了地球数千年,才有我们今天的世界。”
“但很明显他们遇到了麻烦,香港圣殿是构成地球防御网的重要支点,如果它被毁灭了,就意味着虎视眈眈的外星势力能够更容易入侵地球,更让我担心的是,接下来怎么办?这种袭击不可能就此停止,我必须想办法去帮助他们。”
“该死的弗瑞,你的秘密可真够多的,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到指令的新管家星期五打开应急室,新一代的马克47朝摆好姿势的托尼.史塔克飞去,尼克.弗瑞莫名生出一股无力感,这家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升级换代了这么多,这让那些仿造者情何以堪?
“组成防御的节点一共有三个,香港、伦敦以及我们脚下的纽约。”尼克.弗瑞跺了跺脚,示意脚下就是目的地,托尼呆了呆,幸好飞来的面部装甲很快隐藏了这份诧异。
“该死,他们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我讨厌魔法。”
“三座圣殿就是那种固化后的大型传送门,每一座圣殿都能彼此快速增援,但愿我们赶到的时候能有一个好消息。”
尼克.弗瑞无暇去理会除此以外的任何事,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一方的势力正在不断削弱,这让自己心底隐隐有股不安正在滋生。
梵蒂冈,基督教信徒心目中的圣地,尤其是目睹那些手持重盾重剑的教会骑士,每一个前来游览的游客都仿佛穿越到了中世纪,可惜所有人都会被阻挡在那扇宏伟的名为金刚大门的关卡之外,每隔百米都会有一队队严阵以待的教会十字军巡逻,不禁让人怀疑教皇会不会突然发疯,再来一次所谓的十字军东征。
金刚大门后,是更多陷入某种狂热状态的教徒和士兵,当莫度出现在广场上时,感受到的就是这种荒诞怪异的集合体。
“圣使大人在主殿,你可以去那里见他,不过我们收到命令,法师,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将会是敌人。”
一个带队执勤的巡逻队长走过来,话语冰冷的说道,塔型头盔下看不清模样,说完便转身回到队伍,继续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
穿过漫长的白玉广场和吊桥,莫度沉默不语,光是已经看到的就足足有上千人,并且全都是洗脑控制的狂教徒。
当踏上殿堂的台阶时,恰好看到浑身发光的神秘存在正将指尖抵在一个人类额头,信徒浑然不觉滴下的血迹,满脸闭目陶醉,仿佛中了邪一样。
莫度没有上前打扰,外人眼中这是执行上帝旨意在人间行走的天使,但在自己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人会相信,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知道你的来意,也明白你想问些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战争就要开始了,我们都在为最后一战做准备,而我,是六道轮回天道镇守者鬼龙,莉莉丝是人道镇守者魏青,奎尔德.龙是修罗道镇守者,对你的提示只能点到为止,就像我之前说的,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明白,但是要不要先来喝一杯?作为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导师,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也很羡慕你们曾经的处事原则,哪怕是敌人,也不妨碍在战争前夜举杯共饮,不是吗?”
一小壶美酒被平举在空中,莫度的目光很清明,也很坦率,就像在邀请自己的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