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的东西?你整个人早就不干净了。
小道士朝着林河翻了个白眼,林河一时说的顺嘴,把自己早几年做的丑事也说了出来,小道士自然不待见他。
道济山人听完之后也犯了难,要他真是活佛,有一手普度济世的法术,也能去会会这驸马爷。
可他只是个寻常的老道士,谁有头疼脑热的他还能开个方子抓几幅药,如今这难题已经完全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了。
道济山人的沉默,让林河预感糟糕,苦着一张脸问道:“活佛,我真的没救了吗?”
“早干嘛去了?你这叫孽报余殃,晚了。”小道士冷着一张脸说道。
这可把林河吓的不轻,当即面无血色。
“胡说什么,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道济山人怒斥了一声小道士,而后宽慰林河:“施主,你只是执念过重,贫道开几副安神宁心的药,吃下去便会好些。”
一阵宽慰过后,林河总算恢复了一些神色,千恩万谢之后就走了。
再一次见到林河,是七天后。
当看见林河的第一眼,道济山人差点被吓了一跳。
现在的林河,哪里有七天前那样壮实的身板,活脱脱的变了个人。
脸颊深陷,黑眼圈厚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活佛,你就救救我吧。”
林河断断续续说出了这七天来的经历。
原来头一天,林河吃了道济山人开的药,效果挺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却大不如头一天,不过也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三天……那就不行了,怎么样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
后来的几天,一天更比一天严重,甚至林河醒着的时候都觉得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道济山人实在是没法子了,林河这是心魔入体,一般的药石完全没有功效。
不过道济山人却没打算不管林河,而是带着林河找到了一个人。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林河的毛病起源就是看了一场电影,自然就该找上何墨。
再者说,传闻何墨是神仙子弟,而且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许他能救的了林河一命。
于是乎,何墨就看见了林河跪在自己门前,硬生生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驸马爷,那可是比我大多了的大官。”
何墨听完林河的由来,略带戏谑的问他。
林河也豁出去了,不在乎的回答道:“不怕,反正小人已经快一个月没睡过安生觉,这样子不如索性死了拉倒。”
此时此刻的林河反而想开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问心无愧,至少能死个安生。
“算条汉子。”何墨笑着应下了这事。
要是其他事,何墨或许还考虑考虑,可这件事何墨压根就不犯怂,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会制裁这位驸马爷的。
而且制裁完以后,会被后世的人改编成小说话本,故事演艺,千年不衰。
“不过这事光我一个人还不行,你还需找另一个人。”
林河有些疑惑,还要找谁?他一个小小的铺头,哪位大人会见他理他。
“新上任的开封府当置司推官,包拯。”
包拯?林河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当置司推官从官职上来讲,是林河上司的上司。可整个开封府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官,林河哪里能一一记住。
要是了解历史,就知道今年包拯守孝期满,赴京听选。
原本的历史上,包拯是去了天长县当了知县。而后一生辗转,直至嘉佑元年才权知开封府。
而如今,在何墨的影响下,包拯被留了下来,出任开封府的当置司推官。
至于陈士美嘛,何墨听到名字就知道了一切,后世的铡美案这个经典剧目绝大部分人肯定也耳熟能详。
只是想不到戏文里的竟然还真有原型。
不过,说句实话,让何墨一个人去对付驸马爷,他还是没多少信心的。虽然他是被封了修撰不假,可那也是一个小小的文官。
而且何墨在官场上接触的人并不多,也没有人愿意来结交何墨。
所以说,何墨这才会想到去找一个帮手。
正巧的是,前几天跟范仲淹吃饭聊天的时候,范仲淹提起了包拯的事。
这下好,铡美案要提前几年上演了。
林河半信半疑的走了,他要回去找包拯。
当林河见到包拯的时候,还在怀疑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新官,能不能替自己解了心结。
新官入京听宣,按照惯例是需要面君的。
包拯刚在赵帧面前夸下海口,何墨后脚就把一件麻烦事送上门来。
在听完林河的诉词以后,包拯面露难色。
倒不是他不不敢管这件事,而是……
“林铺头,空口无凭,还需先找到苦主。”
也对,总不能靠着林河的三言两语,就去找驸马爷的麻烦吧。
找到苦主谈何容易,林河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一下瑛哥和冬妹,把他们接过来好生安顿,或许自己的心魔能好一点。
可偌大的汴京城,上百万的人口,想要在其中找出两个娃娃。
难。
替林河解决这个难题的还是何墨,在汴京城里找不到,那城外呢?
瑛哥跟冬妹,还有他们的母亲秦香莲,母子三人压根就没在汴京城里住,而是在汴京城外的破庙落脚安生。
也对亏了何墨让所有剧组的人员留意,有人凑巧碰见了母子三人。
当何墨带着秦香莲母子三人来到包拯住处的时候,包拯面色不由的一抽。
知道这是个大麻烦,可包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