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装人头的盒子,送到守将手里的时候,守将吓得差点摔到地上了。
是郝正和刘生的人头没错。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在自己手里摊上这事儿。
守将的内心差点奔溃了,赶紧让人把人头装起来自己亲自送到将军府。
魏都西城,将军府。
铁塔将军黑七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两颗人头,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着。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内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不然的话自己就不会亲自和胡斐为他求情了。
可是,这个畜生还是被杀了。
“将军,是不是胡斐做的呢?”郝玉问道,毕竟只有胡斐和二公子仇恨最深。
“如果是胡斐又该如何呢?”黑七满脸失落的问郝玉。
“如果是胡斐,就该杀人偿命!”郝玉心里也是暗暗觉得胡斐太狠了,不是他,还有谁?
黑七将军皱着眉头:“我觉得不是他,他不会这么做,就算做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而且还把人头挂在城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就算儿子死了,但是黑七可不是那些用屁股想事情的人,现在时局太复杂了,稍微不慎就万劫不复。
郝玉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胡斐干的,不然的话除了胡斐有几个人能有飞檐走壁的功夫,而且胡斐明明喜欢男人,还娶一个女人。关键是二公子就是在他成亲的晚上死的。
可是黑七却不让郝玉再说,只是吩咐郝玉把案子移交给地方。
婚宴结束有人就看见了郝正去了醉月楼,所以负责办案的官员也很快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郝玉也派了一队官兵把这里包围了起来。
“咚咚咚......”捕快们跑到门口死劲砸着门。
“什么人,大清早的,老子才刚送走晚上的客人准备睡觉呢!”门子有点不耐烦,一晚上客人人来人往,自己只有白天才有时间睡一会儿。
“衙门办案,赶紧开门!”捕快大声喊道。
里面的门子一听赶紧打开了门。官家咱们可惹不起。
开门一看,捕快,官军站得满满的,顿时吓得失去了主张。
为首的捕快一脚踢开了门子,根本没有闲工夫和这些人解释,将军的公子死在这里,谁敢胡扯拖延时间。
一群官兵冲了进去,里三层外三层,只要是有门的地方,有人的地方都控制了起来。
“军爷啊,大人啊,我们可是大好人啊,我们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呀!”老鸨哭喊着,也还不忘记拿出散碎银子打点。
可是谁敢要啊,军士们都一把推开,理都不理。
“老鸨子,昨天晚上,郝千户可是在你这里?在哪个房间?你可知道,郝千户的尸体在何处?”捕快对着老鸨子大声喊叫。
“郝千户?尸体?郝千户好好地在三楼睡觉呢!”老鸨子一下子懵了:“怎么回事?”
“给我拿下,捕快一声令下,老鸨子便被四脚朝天踹到在地,一顿乱打。”
其它军士在郝玉的带领下一个门,一个门挨个搜查。
被一脚踹开房门的常客们,睡得正香便被从被子里揪了起来,刚要张嘴大骂,一看明晃晃的刀枪,顿时就没了主意。
里面也有一些官宦家的子弟仗着身份叫嚷:“你们他妈有没有王法?知道我是谁吗?”
郝玉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好像排骨成精似的东西,一脚就踹了过去,谁?谁今天也不行,谁敢阻挡办案,格杀勿论。
瘦猴还有点不服,还想理论,几个军士早就过去,四脚朝天绑了起来,其中一个军士顺手抓起一个肮脏的裤衩塞在了这个货的嘴里里。
“报告大人,三楼发现郝千户尸体。”很快三楼搜查的士兵下来汇报。
郝玉立刻带着人来到了三楼,龟公老鸨也被推推搡搡带了上来。
负责西城治安的是王旺,这个名字还是有点来头,因为父母均姓王,都是贵族出身,于是便起名王旺。
王旺这时候也是一头热汗,却浑身发冷:“妈的,怎么这种倒霉事情恰恰出在了自己的辖区。这真是人在屋子睡,祸事天上来。死的可是这魏都最难惹的黑七将军的二公子,这可是无异于西城最高长官的存在。”
关键这黑七是魏都兵马最多的将军,也是魏都各个势力尽力巴结的对象。兵荒马乱的文官几乎不吃香。
郝玉和王旺来到了三楼正中房间一看就傻了眼。
没了脑袋的郝正光溜溜地趴在同样光溜溜的肖赛花身上,外面人声鼎沸竟然肖赛花还没有醒来。
“郝玉,走到香炉跟前,用手抓起炉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麻蛋,是迷香。”
仵作查验了桌子上的残汤剩饭和酒水之后又在香炉里找到半截迷香。
王旺吩咐人给郝正和肖赛花穿好衣服,又叫人想办法把肖赛花赶紧弄醒。
这时候,搜查其余两个房间的人也跑了进来,“大人其余房间的人也都喝了有迷药的酒昏迷不醒。”
大人三个房间的窗户上都有脚印!这时候捕快头儿跑过来汇报。“凶手是翻墙进来的,估计已经逃离了现场。”
“下令所有的城门紧闭,给我全城搜捕,还有,保护现场,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郝玉赶紧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