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帝投降……往后他们跟大魏的关系该怎么处?
真的是……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地各国完全没有准备,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以前一直以北国马首是瞻,各种在大魏边境不时骚扰一下抢点儿物资什么的,每年打着进贡的旗号,送些不值钱的破烂儿,换几十车金银财宝回去……
反正啊……往后这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
……
胡斐第一次见皇帝,虽然距离远,但他目力不是一般的好,跟用了望远镜似的,瞧得十分清楚。
这个皇帝有些眼熟,是的和虎妞有点像。
白狼和白律跪了下来,白狼高举着降书,跪着往前走……他们两个身边跟着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慢悠悠地走着……
西戎等国的人也惊地站了起来,好几个人连杯子都没拿稳当。
他们忍不住离席,纷纷上前,想站得更近一些去瞧。
北国人是啥性子他们是知道的,草原上的汉子,血性十足,是宁死不屈的!
所以,一见到这两父子膝行而往……他们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对父子一定是被掉包了。
什么邦交礼仪在这个时候没人能记得住,一个个儿地都跑下了贵宾台,纷纷冲向白狼和白律。
不过在接近两人一米的距离时就被护卫给挡住了。
只是这个距离来看……还她娘的真的是白狼和白律两父子。
白律就不说了,这个白狼他们以前可是听着名字都害怕的角色。
如今……如今大魏竟然能让白狼如此屈辱地认栽?
“罪臣白狼,携逆子白律向皇帝陛下祈降……至此,北国心甘情愿地向魏国称臣,愿魏国江山绵延万世不绝,愿魏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了受降台下,白狼跟白律便三拜九叩地行了大礼。
其他三国的人……如被晴空霹雳劈中了一般,白着脸傻站着。
年轻的皇帝元钊兴高采烈地看着受降台下三拜九叩的白狼跟白律,哈哈大笑:“终于是去了一块心病,想起原来这野蛮之地的使者来魏国趾高气昂的傲慢劲儿,就是不爽。”
白狼和白律磕完了头之后,意气风发的永安帝并没有让他们父子俩平身,而是转头看向西戎等几国的贵宾。
这几人这才回魂,相互对视之后便一个个的跟着跪下了。
不跪能咋整?
现在大魏连北国都能收拾,难道就不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他们只是自家皇帝的代表而已,又不是皇帝本人,跪了就跪了。
“吾等恭祝大魏国万年不朽。”
“大魏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诸位请平身!一会儿宫宴之时诸位一定要陪朕多喝几杯。”
“多谢陛下……”三国来来使一个个心里哇凉哇凉的,脸上却只能强留笑容。
等这三国的人都回到位置之后,皇帝就让身边的太监宣旨。
宣旨的太监是梁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魏王白狼孝心感天……现特赐白狼承恩王府一座,赐白狼京城居住……北国王世子白律十五献礼之后返回北国摄政……”
卧槽……
大魏皇帝够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威武!”
“大魏江山寿与天齐……”
第一道圣旨一下,所有人跪地跟着领唱着的太监高声齐呼。
在外围的百姓们也纷纷跪下,跟着高声齐呼。
一时间,这样的呼声响彻天际,皇帝帝瞧着万民跪拜他的场景,胸中升起了万丈豪情。
看来他已经是有资格封禅泰山的皇帝了。
等这事儿完了,封禅泰山的事情也该提上议程了。
“平身!”魏帝笑着抬手。
“西门总兵,郝爱卿何在?”魏帝朗声道。
“末将郝义广叩拜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郝义广往前走了数步,在空荡荡的广场上站定,然后单膝跪地,跟皇帝抱拳。
武将身有铠甲不好全跪,都是单膝跪地。
“爱卿此番领兵大败北国骑兵有大功,朕早就说过,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于朕,忠于大魏,并为大魏江山做出巨大贡献的人。
宣朕旨意!”
“是,皇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门总兵郝义广重挫北国,立泼天之功……朕心慰之,现册封郝义广为忠勇侯……”
“谢陛下隆恩……乔臣甘为陛下,为大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乔爱卿请起!”皇帝虚抬了抬手,“大魏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一定能光耀万世!”
“千户胡斐何在?”
不过胡斐执行任务是按照千户的级别执行的,黑七手中有圣旨,圣旨上写清楚了的将他提拔成五品千户。
事急从权,兵部也不能有说头。
这会儿皇帝帝要给胡斐升官,若是从百户起步的话要给他封个四品官儿这中间就隔了四级。
若是从五品千户开始升,到二品官儿也就两三级的事儿。
朝堂上那帮人就少了说嘴的理由。
只是没走寻常路……呸,正常程序而已。
“千户胡斐叩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脸大胡子的胡斐龙行虎步走到乔庆之前站定的位置,单膝跪地,声如洪钟般道。
魏帝盯着他瞧,半响没说话。
这样一来,大家的目光就都集中在胡斐身上。
负责去给胡斐他们送衣裳的太监头子着急地不行,心说这下完了,胡斐的仪容不整冒犯了皇上,他身上有大功劳皇上不会当众怎么样他,可是皇上能摘了他这个大太监的脑袋!
呜呜呜……
江鸿远这个害人精!
可他能咋整?胡斐话他又不能不听,胡斐不修面他也不能强迫胡斐。
如果有下辈子,他活不下去了就是进楼子卖沟子也不进宫当太监了。
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这个太监在心凉了,其他人心里也在想皇上这是啥意思啊?
是不是被胡斐的面相给吓着了啊?
也是,难怪这人能生擒北国皇帝父子呢,瞧着面相和块头就是个凶悍的夜叉。
“千户胡斐叩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半天不吭声,胡斐也有些犯嘀咕,他再度高声道,这回他施展了内力,表面上听着跟之前的声音差不多大,但是落到皇帝耳朵里却是高了不少。
魏帝这才回过神来。
他笑道。“胡爱卿一看就不是凡人!果然勇武!胡爱卿以一己之力擒获北国王白狼,北国王世子白律此乃千古奇功!
朕能有你这元虎将相助何愁江山不平?
何愁外寇威胁?
胡爱卿听旨,朕特封你为骁勇伯……”
怎么回事儿?
皇上不是说只给胡斐升官么?
怎么又变成给爵位了?
在场的勋贵和文武百官们个个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讲道理,皇帝之前玩儿的那一手他们能理解,帝王心术嘛,用一个册封离间胡斐和黑七,这两个人好一直被他玩儿于股掌之中
可现在这出算哪门子回事儿啊?
君无戏言,又是当着四国外使说的话,让人想站出来反对都不成。
这种历史性的时刻,你跳出来说不就是打皇帝的脸,也等于打大魏的脸。
而且胡斐这么大哥功劳,你跳出来反对……凭啥啊?
居心何在啊?
大臣们心里敢嘀咕,可是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那滋味儿憋得啊……跟五天没进茅房开大了一样。
梁红盯着手中的圣旨,心说这玩意儿就变成废物了?皇帝怎么就临时改变主意了?
圣旨上不是那么写的啊,圣旨上写的是封骁勇将军,这是虚职,实际上是给胡斐升官儿,让他领四品都司的职。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胡斐,心中在重新衡量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