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地动山摇,天地间灵力涌动,温别庄之前所施展过的一百多种法诀在这一刻全部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五颜六色,如百花齐放,似爆炸,似烟花般绚烂!
百杀袭卷,笼罩住了近千修士,没有一声惨叫传出,他们如下饺子般从高空坠落了下来,失去了生息。
“真的太弱了,杀你们也太掉价了…”
温别庄望着已经被吓傻,不知道是否该继续战斗下去的修士们叹息了一声。
这是一场屠杀,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杀,此刻已经被吓破胆的他们,斗志全无!
没有人敢动,或者说没有人能动,他们一个个只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刚忙完了弓岐峻一出来便看见了温别庄压着四万修士打,地面崩塌,尸横遍野,惨烈的画面犹如人间地狱。
同九义,汝何秀,一滴冷汗从鬓发间流了下来,弓岐峻无言的遥望着温别庄。
“怎么?有些人还是不愿意出手吗?”
跟他动手的,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真正厉害的还没有出手,温别庄遥望四周的山头,在他的感知中,那里潜伏有几股强大到足以威胁到他的气息。
“你还不打算动手吗?”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弓岐峻出来,凉冰忍不住问了一句,眼睁睁的看着同胞被杀害,她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还有一个没动手…”弓岐峻伸手指了指从头到尾一直躺下地上的慕连茹。
“我没你冷血,看着同胞们一个个倒下去,我做不到!”凉冰横眉倒数,冷哼了一声。
她准备出手,不愿意再等下去!
凉冰一跺脚,身体便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她慢慢的将双手高举过头顶,低声吟诵着法诀。
四周的灵力开始疯狂的在她的周围凝聚,她的双手逐渐变得如冰一样透明,长长而柔顺的黑发也这在这个时候变的如雪一样白,一丝清风拂来,白纱飞舞,将凉冰衬托的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有些意思…”
强烈的灵力波动自然引起了温别庄的注意,他扭头望了过来,就连丧失了战力的修士们也忍不住侧目抬头相望。
他们如痴如醉的望着凉冰,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意要让凉冰叫醒他们!
看着凉冰的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弓岐峻欲哭无泪,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是近战啊,现在引起了温别庄的注意,这还让他怎么接近!
终于凝聚了足够多的灵气,凉冰小嘴微张吐了口气,竟然冷到有一团寒冰白雾从她的嘴中飘了出来。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一定很冷,我要给她披件衣裳!
甚至已经有人下意识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想要飞上去给她披上,生怕对方冻着冷着,又唯恐亵渎了仙女,在那里犹豫不决,踌躇不前!
凉冰对这些人的反应置若未闻,她双手平放虚按,低喝了一声。
一枚长数丈的冰箭出现在了她的身前。
“水晶冰霜箭!”
下一刻,天空中凝聚出了一根数丈长的巨型冰箭,箭身一颤,带着强烈的气流,向温别庄激射而去。
“来的好!”
今天注定是一场杀戮的狂欢,如今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温别庄兴奋的不能自已。
就在冰霜箭落下的一瞬间,温别庄一跺脚高高跃起,一拳轰在了箭尖之上。
“咔嚓!”
冰霜箭上出现了裂痕,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作点点晶光。
“再来!”
温别庄甩了甩手,主动向凉冰所在之处冲了过来。
我擦,竟然毫发无伤!
看着温别庄接近,弓岐峻幽怨的盯了凉冰一眼,他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了,而这疯婆娘一看就是个远程,他必须得想办法将对方挡住才行。
唯一让弓岐峻觉得可惜的是这一战还没有出现他一直等待着的转机,现在出手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就在弓岐峻犹豫着准备出手的时候,姬从良站了出来,他立于山巅之上说到:“诸位道友,咱们还是一起出手吧!
原来十强早已赶到,只是他们要显得更稳重一些,一直在细心观察对方罢了,如今凉冰已经出手,他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让我来会一会他!”
食铁从头而降,周身漂浮着绿色的灵气,气场十足,然而他脸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人类很强,但那又怎么样?他们食铁兽族可是天生的战士,字典里就没有怕字,而且他作为族内年轻一辈最强,更没有理由了。
食铁咆哮了一声,猛吸一口气,身高在瞬间拔为一丈多高,虎背熊腰的,整个身体都大了一圈。
“哟,竟然是只熊猫,只可惜小了些,不然收服当作坐骑也好。”
温别庄眼前一亮,这可是国宝啊,骑身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食铁兽永不为奴!”
温别庄的话刺痛了食铁,他的父亲便是被邪修捉住企图奴役,而他父亲抵死不从而被残忍杀害的!
所以说他与人类修士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为过,只是他明白不管那个种族都有老鼠屎,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从而没有堕落报复人类。
但就在今天,就在此刻,眼前的人竟然想要奴役他,收服他为坐骑,这怎叫他不怒?
食铁又是一声咆哮,围绕在他周身的绿色灵力凝聚成了一根一丈长,比大腿略粗的斑竹,他伸手握住,赤红着双眼将斑竹重重的砸向了地面暴喝了一声:“竹林七贤!”
地面在一瞬间冒出七根竹笋,下一秒它们变幻化成了人形,操纵着竹子攻向温别庄。
“杀威棒!”
竹林七贤缠住了温别庄,但是食铁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舞了个棍花将斑竹高高举起,跃到了高空重重的砸了下去。
“哈哈哈,来的好!”
竹林七贤根本不足以威胁他,只是给他带来些许麻烦和阻挠罢了,他见食铁主动攻来高兴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