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明显超出了牧笛的想象,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他要做的是隐姓埋名,学会从书院偷来的功法,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强大,才是安身立命的硬道理。
“你这家伙是谁啊?”
牧笛正低头走路想着事呢,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人给拦住了,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院子,有些疑惑。
是这里没错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是负责来伺候两位公子的仆人呀...”牧笛咧嘴一笑。
“爹爹不是已经请了一个混蛋了吗?怎么又来了一个?”齐德龙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看向了自己弟弟。
“怎么又来了一个?”齐东强附和了一句。
“我不是说了不准学我说话吗?怎么又学上了?还有没有把我这兄长放眼里了?”
齐德龙有些不满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这家伙总是喜欢跟着说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有没有把我这兄长放眼里了?”齐东强并有发现危险逼近,仍然在作死边缘不停的试探学着齐德龙说话。
“你找打!”
“你找打!”
一言不合就动手,两人将牧笛晾在一边抱作一团扭打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人傻欢乐多,牧笛在旁边怂恿了一句,有时候他还真的挺羡慕这兄弟俩的。
“对了,那个混蛋呢?”
齐东强一拍大腿,这才反应了过来,那混蛋已经好久没来跟他们请安了。
“咦,别管那个混蛋了,我观二位公子骨骼惊奇,有道神光从天灵盖直喷天际,能够服侍两位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已经不是慢半拍了啊,牧笛见状玩心大起。
“你这句话还算中听,以后就当你是个人看待,收你做小弟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齐德龙齐东强两兄弟非常享受,瞬间就把正事给忘了,齐德龙大手一挥喝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屋给本少爷斟好茶!”
“对不起,小弟有三不做的。”跟他离开的时候完全没什么变化嘛。
“什么三不做?”
“我一不斟茶递水,二不洗衣扫地,三不铺床叠被。”
齐德龙闻言傻了,和弟弟对望了一眼惊讶的说到:“那他岂不是跟我们一样?”
“那他岂不是跟我们一样?”齐东强依旧学着自己兄长说话。
“那你说说你会些什么?”齐德龙直接无视了自己弟弟。
“我会投壶吹箫,玩蹴鞠,簸个钱,占卜形象,观人与微,风流自命,窃玉偷香!”
“这不都是我们会的吗?”
“这不都是我们会的吗?”
“是不是真的啊?露两手来瞧瞧!”
兄弟二人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仍然傻乎乎的相信对方的话。
“在这里恐怕不方便示范吧?”
齐德龙和齐东强用怀疑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牧笛,齐德龙开口道:“想打退堂鼓吗?都说你是吹嘘的吧!有本事就看看我们两个,怎么样?看不出吧?”
这是瞧不起他吗?牧笛冷哼了一声:“若是我没看错,两位应该是...低能儿!”
“这你也能看得出?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能容许我们叫你一声大哥吗?”
二人闻言双脚一软跪了下去,一脸崇拜而又震惊的看着牧笛。
“叫什么不要紧,以后你们替我斟茶倒水,洗衣折被就够了。”
这两个家伙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他来,着实让牧笛很无语。
“不要闹了...”
这时从小院子里走出一个中年大叔,先是瞟了眼自己俩个不争气的儿子后才看向了牧笛,点头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回来了便进来吧…”
二人的对话让齐德龙齐东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牧笛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施手往脸上一抹,恢复了真容。
“我靠?”
“我靠靠靠?”
齐德龙齐东强惊掉了下巴,齐声道:“你这个混蛋总算是回来了,还不快去斟茶递水,洗衣扫地去!”
“看见这是啥了吗?沙包大的拳头!不想找打就滚一边去!”牧笛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
齐念诗懒的再搭理他们三人,摆了摆袖袍转身回到了小院内,而牧笛也丢下了齐德龙齐东强二人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了屋内,齐念诗已经坐在蒲团上熟练的沏着茶,牧笛关上门恭恭敬敬的坐到了对面。
看着对方一本正经不复猥琐的模样牧笛心里只打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过了半响,齐念诗才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开口道:“事情闹得很大,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弟子知道…”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传遍了整个胜芦洲,人尽皆知,所以对于中年人知道这事,牧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牧笛此刻的心情很复杂,高兴的是对方没有第一句并没有问他拿到什么功法,而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这就跟进产妇的媳妇好不容易生出个娃来,丈夫先问的医生是男是女还是妻子是否平安一个道理。
这让他感动,但同时他的心里也很紧张,牧笛擦了擦手心的汗,他怕对方会说这小院容不下他,那他真就无处可躲了。
“我这小院…”
还是要赶他走,该来的还是要来吗?牧笛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绝望,心里却没有因此而怨恨对方,因为他打心底的尊敬面前的中年人。
“还容得下你,你不用紧张。”
“……”
牧笛差点忍不住爆粗口了,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真的是吓死宝宝了。
“说说吧…”齐念诗品了口茶。
牧笛这下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开始把发生的事情如数告知了对方。
足足讲了三个时辰,牧笛才讲完,然后他粗鲁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齐念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矮桌上,没有问牧笛是否句句属实,因为他相信他。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书院的态度难以揣摩,半路杀出来的邪修所作所为更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