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温热的鲜血洒到了余小宝的脸上,余小宝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谁也没有想到牧笛竟然会在余小宝攻击的一瞬间,主动出现在了长剑面前散去自己的护体灵气,任由长剑刺破了他的丹田!
牧笛抬手替余小宝擦去脸上的血迹,温柔的笑了笑。
发现余小宝身体在颤抖,牧笛搂住对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
“小宝,你想要帮我,还要变得更强大才行啊…”
鲜血控制不住的从牧笛的嘴里流了出来,说完这句话牧笛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他都干了什么?余小宝颤抖着双手,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杀了我大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余小宝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不肯相信这一切。
“不!”
余小宝仰天长啸,事实却依旧无法改变,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确实亲手杀掉了自己最亲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
余小宝终于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慌张的用双手捂住大哥的丹田,然而鲜血还是从他指缝间流了出来。
“他已经死了…”
这事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凉冰来到了余小宝跟前,安慰对方。
“不会的…不会的!”余小宝从储物戒中倒出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看是什么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丹药塞进牧笛嘴里。
“你大哥死没死,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古玲仙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一脚将余小宝踢飞老远。
大哥的死对余小宝的打击无疑是巨大,他失去了判断能力不说,还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跌跌撞撞的爬了回来,死死的抱住牧笛的死体痛哭流涕。
“你还不明白吗?他这不过是重施故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古玲仙看不下去了。
“求求你,做个人吧!”
虽然牧笛的确有可能重施故技,但是在没有确定这一点之前,怎么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这些,姬从良站了出来打断了古玲仙,其他人也将她围了起来。
“愚蠢!”
古玲仙被气的浑身发抖。
良久余小宝才抽噎着止住哭声,他擦了擦眼睛。
“余师兄…接下来怎么办?”凉冰低声唤了一句。
“我大哥已经死了,该回院了!”
余小宝冷冷的看了古玲仙一眼,将牧笛抱了起来,一跺脚飞上了天。
而此刻,在熔焰城,还在炼器的牧笛牙齿微一用力,将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喷出,在身前凝聚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血团。
血团在牧笛的操纵下漂浮到了盾牌面前,精血一接触到盾牌,立刻飞快的遁入了其中,消匿的无影无踪。
就在眼间牧笛要成功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个踉跄,喷了口血来。
鼎炉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熄灭了,快的分身刚发现异常想过来帮忙都来不及。
牧笛面如死灰的捂着腹部,绝望的看着瞬间冷却废掉的盾牌。
他妈傻逼啊,在他最关键的时候去死,要死怎么不死早点!
“我他妈…”
牧笛气的想骂人,但一想到他骂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以后,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啪啪啪…”
“啪啪啪!”
牧笛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脸,让一旁的分身看傻了眼。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牧笛忍不住哀嚎。
分精裂神不分彼此,能够让他与另一个自己心意相通,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另一个自己在想什么,遭遇了什么。
他也知道另一个自己必须死,但这也太会挑时候了,若是换了别人他说不定还会怀疑对方故意报复自己,可这就是他自己,他再怎么傻逼也不可能报复自己吧!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原本他早该知晓这一切的,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专心炼制法宝,无暇分身去关心另一个自己在干什么。
看了眼封闭的大门,牧笛突然有点不敢出去了,这么耗下去,甄萧仁绝对会跟自己拼命。
算了算了,就当好事多磨吧,牧笛摇了摇头坐回到蒲团上恢复自己的伤势。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看着依旧封闭着的石门,甄萧仁颤抖着摸着自己的储物戒,如果还不出来,他会被对方掏空啊…
这一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还是丝毫没有要出来地迹象,甄萧仁看着封闭的石门满脸的愁容,一肚子的不安,他甚至在想对方是不是死在了里面。
而此刻在地火洞内,牧笛盘坐在蒲团上,一面古朴的漆黑大盾与造型别致的横刀漂浮在他的身前。
这两件法宝,倾注了他无数心血,真是艰难无比啊。
大手一挥,两件法宝消失不见,回到了他的体内,静静的漂浮在丹田处。
该来的始终会来,是不是该出去了,也不知道甄萧仁会怎么收拾自己。
正当甄萧仁愁肠满肚之时,面前的石门白光一闪,接着竟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待了快小半年的牧笛终于出来了!
“我跟你拼了!你赔我灵石!”甄萧仁反应过来立马冲了过去死抓着牧笛不放。
“甄道友您息怒…”牧笛一脸讨好的将避火珠拿了出来还给对方。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那可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啊!”
甄萧仁不客气的将避火珠抢了过来,牧笛这几个月直接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如今他是一穷二白了。
“把法宝拿出来!”
“甄道友你不是气糊涂了吧?本命法宝你拿去也没用啊…”牧笛有些无语。
“谁说我要了?我花了这么多灵石,看一眼还不行?”
“行行行,您说什么都行!”
牧笛陪着笑脸,这可是债主,对方只不过是想下法宝而已,他可得客气一点才行。
“牛盾!”
“庖丁!”
低喝了一声,牧笛唤出了自己的两件法宝。
没错,就是叫牛盾庖丁,之所以取这两个名字,他完全是为了恶心器冢里的那些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