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先不管了,吃东西再说,这也算是一个台阶了:“那大哥,给我来四碟炒粉,一打‘新野’啤酒,还有那个关老板的麻辣小龙虾,给我一份,去骨鸭脚一份,炒螺一份。”
刘备心头一算,一出口就是一百八十块钱的消费,张飞这家伙,真能,不错!
刘备兴致盎然,高声回应:“好咧,谢四位小哥赏脸,在那边好生坐会等等,马就来,哈哈哈!”
红头小年轻见刘备态度甚好,心下松了一大半:“不着急,我们可以等的!”
废话,不等也得等,虽说自己平时在小混混一行也算小有名气,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这里有三个疑似是练家子的大汉守着,后边又有城管候着,犯不着非要耍横。
就在他们已经觉得够给面子的时候,刘备却是给张飞递了个眼色。
张飞会意,立刻恢复正常的面容,挪到红头小年轻的边推销:“我们现在不止有麻辣小龙虾,还有十三香、油焖、蒜香等口味,好不容易等你们来一趟,总得都来一份吧?!”
红头小年轻先是一愣,接着释然,这是要挟自己来着,不过一份小龙虾也就三十块钱,自己四个人,再来一份也没什么,于是豪气道:“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那就再来一份!”
张飞暗喜,这些口味,可是每份两斤的份量,价格是一百二十块钱呢,嘿嘿!
不过一份怎么可能够,自己可等他们几十日了,这份“情谊”可不薄,他语气放缓:“朋友,是每样口味一份吧?哈哈!”
红头小年轻眉头一皱,这胁迫买卖也太夸张了点,自己已经退两步了,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退一步是海阔天空,但退两步就是掉海里了,总得退三步,才能又回到岸。
张飞忽然没理红头小年轻的为难之色,直接抬头远远就对着三岔路口的夏侯琳打招呼:“表哥,哈哈,表哥,晚好!”
这货脸皮够厚的,明明是夏侯玲的表哥,竟然叫得那么顺口。
刘备见张飞如此高调,也只得跟着远远打声招呼:“老表,好久不见,你又更加帅气了!”
夏侯琳远远招招手,算是打了招呼,便不再言语。
他早看见红头小年轻四人,就是这附近的无业游民,偶尔还做些下三滥的小混混勾当。
平时也就带着几个人在别人家门口叫骂几声,或者受别人委托,找某个商家的茬。
比如吃东西发现活苍蝇啊,吃着吃着指着某个空空如也的地方,大声喊叫有老鼠啊,都是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敲诈老板三两百块钱,也就走了。
那些商铺老板也不管是真是假,为了尽快赶走这些人,三两百块钱又不多,也多是给的。
现在看着他们满身煞气地冲向“三人炒粉店”,也就停多两分钟,看看张飞需不需要帮忙,如果需要,便搭把手就解决了。
但现在看来是,张飞他们有能耐的很,是不需要自己的帮忙的了,遂跟开车城管打声招呼,一溜烟跑了。
虽说他跑了,红头小年轻却是把张飞叫人家表哥的称呼,听在了心里,便知道他们多少有些关系,还是少招惹为好,自己平时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没什么背景的人罢了。
更何况,这个夜宵店,本身就有三个大汉,不好惹,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来探探敌情了,哪想到没几天,这里便起了那么大的变化。
红头小年轻看着张飞那怪异的眼神,心中理亏,随即心里又想,反正是其他三人拿钱出来吃的东西,最多加自己明面的两百,暗中还是私捞了两百块钱,这顿丰盛的夜宵,还是很划算的。
他不再犹豫,干脆豪气应道:“大哥,没错,就是每样口味来一份!”
张飞得他说话,瞬间转头向甘小河传话:“嫂子,十三香、油焖和蒜香小龙虾,每样都来一份。”
“好的!”甘小河心里偷笑,这刘备和张飞也真够很的,一下子宰了人家六百块钱左右的东西,这可是一笔大单,哈哈哈!
还别说,甘小河不止不担心这四个小年轻记仇,反而暗自开心得要命!
刘备和关羽对视一眼,眼里都噙着笑,心照不宣。
是的,这是妥妥的大客户!
刘备感觉也该见好就收了,棍棒打了人家,萝卜还是要给人咬一口的,唤过张飞低声道:“三弟,给他们送一打啤酒!”
张飞低眉一想,便清楚了刘备的意思,嘴角微微勾起,坏笑道:“知道了,大哥!”
刘备看着张飞提了一打啤酒过去给四个小年轻,自我笑笑,然后继续翻炒菜品。
第二天早,刘备抱着甘小河准备入睡,忽然听见甘小河说了一句话:“老公,我从来没想过能赚那么多钱!”
“没多少啊!”刘备心里暗笑。
肯定没多少了,昨晚也就五千六百块钱罢了,而且是利润率非常高的小龙虾贡献的营业额最多,总共利润足足有三千五百多块钱。
反正不多,就是很兴奋罢了,还有点睡不着!
“别装了,都不懂他心里有多兴奋,还在这装镇定!”甘小河直接戳穿刘备的小心思。
刘备偷笑,这小娘子真不给面子。
不过笑归笑,刘备心里也很清楚,如此高的生意,已经达到自己门店的顶峰了,再多的话,自己这个门店的生产力也是跟不了。
为何会如此说?哪有生意门都做不了的,即使再拼命,生产力也得跟啊!
但刘备很有自知之明,首先厨子就只有关羽和自己,其中自己还是凑数的,勉强能用得。
其次,店里的客容量就那么多,再多,也装不下了,总不能让后面的客人来了,把前面的赶走吧。
最后,清洁卫生方面也是有待提高,张飞一人是做不来的,偶尔某天夏侯玲过来帮忙,那也不好让人家一个富家姑娘,累的要死不活的。
再说了,张飞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