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随着“三人炒粉店”在刘备的带领下,一片大好形势之时,张飞只觉得刘备是深谋远虑,是自己难以赶得的。
只有甘小河看穿刘备心思之余,又是一阵心疼,说:“我的活不多,我可以看着‘街坊店’,你不要把赵云放出来不炒菜,又得请一个厨师浪费钱。”
谁知刘备“嘿嘿”一笑,说:“刘封的厨艺也完全可以做主厨了,赵云那么好的厨艺,怎么可能不做菜,后面让他做副手,相对没那么忙,跟当初我做二弟的副手一般。”
“生意不忙的时段,让他帮忙处理一些客人投诉、店面巡视和安排那些服务员干活等值班管理的事项。”
“老婆你不止要管财务,后面每天也得去‘都北店’巡视一下,三弟管的事有点多,还得经常往外跑,经常都不能在店里看着,‘都北店’的日常管理,很多细节我们管不到,全靠厨师和服务员的自觉性,这样长久下去,很容易出问题的。”
甘小河听得一知半解,问:“那你呢,平时你不都经常过去帮忙看一下的吗?”
“厨师的人手不足,我在中央厨房帮忙一段时间,也要好好规划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发展的。”刘备说的双眼炯炯有神,似乎发大财简直就是指日可待,一切都顺风顺水的。
“又开始做梦!”甘小河心中一顿无语。
刘备微微一笑,说:“这哪算得是做梦,是高瞻远瞩!”
甘小河撇嘴:“静往自己脸贴金!”
刘备暗笑无语,拉着甘小河,带着关羽和张飞走出了仓库,回到店里做开业前准备。
几天后,当张飞把中央厨房做好之后,关羽带着刘备、关平和陈到总共四人,专门在中央厨房做小龙虾和鸭翅鸭脚等半成品,然后再按“街坊店”和“都北店”的各自销量,运送相应的数量过去进行售卖。
似乎很有规模的样子,听去都很牛掰。
而此时“都北店”的厨师便成了管亥主厨,张曼成和斐元绍副手的格局,张飞依然挂着“店长”一职。
当有客人需要小龙虾和其它菜品时,店面的厨师便直接加工加热便可。
虽然没有了现场炒小龙虾的视觉效果,但产量却是明明白白地提了来,要多少就可以生产多少,只取决于货源和中央厨房的厨师产能,这回不怕这两个店面的销量了。
只要不出现客人非要给钱自己,自己却眼睁睁往外推的情况就行。
而生意倒也没有下降,还略微提高了些许。
刘备连续分析了半个月的营业额和售卖的各类产品之后,终于是把那一颗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味道虽然下降了些许,但大体的生意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这样就足以证明,以后要是继续开分店,正式进入连锁经营的模式时,产量是有保障的。
但就在刘备自以为可以准备开第三家分店之时,店里繁忙的生意量,同时也催生出不少的自身问题,使得刘备把扩张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一天晚,“都北店”的客人依然是一如既往地川流不息。
厨师很忙,提着炒锅左甩一下,右翻一下,真是火里来,再火里去,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而点餐员也没空,负责清洁卫生的服务员就更不用说,要想闲下来,想多了,不忙到手脚抽筋,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一名客人在嘈杂的无数声波中,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着愤怒的喊叫声:“服务员!”
服务员很忙,结果就是没能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也许是服务员没听见,也或许是听见了,但一时抽不开身。
甚至吧,是服务员听见了,但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搭理那位客人,干脆假装听不见。
谁知道呢!
但不管谁知道,或者不知道,那位客人在等了半分钟不到之后,再东张西望了一遍,瞬间觉得自己纯属就是在自我表演,面子便觉丢大了,怒火立刻爆发,似乎都要把天花板给融化了。
他拿着半碟炒粉气冲冲地来到厨房旁边的收银台,不顾排队的众多客人,也不顾收银员一脸不解之色,就把半碟炒粉连碟子丢在了收银员的眼前,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异响,周围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还带着各色各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看看收银员,亦或者是看看店里其他的活计。
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也看看店家怎么处理。
炒粉里吃出了钢丝球的钢丝,这可是大**,重则出人命,轻则不卫生,开不得玩笑。
热闹,一定会有!
而热闹,也总是很好看的,也很令人期待!
只要不是很耽搁时间,还是有心思看一看的,嘿嘿!
只听那位男客人不容收银员问话,便喷火吼道:“为什么炒粉里有钢丝球,想吃死人啊?叫半天也没见人应,这里是什么服务态度,啊?”
收银员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何时见过如此阵仗,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即整个人就凌乱了。
小姑娘一乱,对客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态就更加火浇油。
对客人来说,你这是怎么回事,连个回答问题,解决问题的人都不出来一个?
“是不是看不起我,啊?”那位客人又是一声怒吼。
收银员当场泪奔,那一脸委屈,是没法说了,二十年来,自己的妈都没有如此大声地吼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啊,好想哭啊!
其实她已经是两眼泪目了!
那位客人见此场景,被一个小姑娘的泪水瞬间给浇灭了些许火气,遂没好气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收银员慌乱中得此指示,终于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周围有些骚动的吃瓜群众,条件反射般地回头找所谓的老板。
先不管老板不老板,先找个同事来点依靠也好啊。
就在此时,赵云出现在了收银员的旁边,犹如救世主一般,把收银员这位小姑娘瞬间感动得又是几滴眼泪不听话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