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58膨胀的叛逆者(1 / 1)司母戊方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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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连在召唤时,理应获得各种Servant相关知识的Ruler看到这模样,都不得不愕然。

“唔,那边的是『黑』阵营的Servant──看来不是。哼,是Ruler啊。”

声音清爽如风,动作轻巧如被风吹动的树梢枝叶。

少年在空中一个翻身,于Ruler身边落地,手中握着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大弓。

他知道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的话是无法杀死Ruler的,这是将来会成为队友的存在,所以没有必要将她得罪死。

“──你是『赤』阵营的Archer吗?”

Ruler当然心存警戒。身为曾被「红」Servaer(应该是)两位袭击过的对象,她当然要小心。

但「赤」之Archer对这样的裁决者感到疑惑般看着她说:

“怎么,你是Ruler吧?难道还不懂现在该戒备的对象是谁?”

“──不,这我当然理解。”

Archer方才这番话是真心的,所以Ruler稍稍放松了戒心。看来「赤」阵营那边也并没有那么统一,至少「赤」之Archer与其主人并没有将Ruler当成必须杀害的对象。

没错,现在最该戒备的不是她。

“……对『黑』阵营来说的第二位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是吗?”

「赤」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被「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捕捉,并强制更换了Master。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虽是「赤」之Berserker,却与「赤」阵营敌对。

只是这样还不是问题。在圣杯战争之中,原本是伙伴的Servant为敌对,绝对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是──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Ruler瞬间把那个看错成一座小山,接着脑中浮现那是不是尸体堆积如山的念头──直到后来才得出必须否定这些的结论。

“是Berserker……没错吧!”

“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惨烈』。我射他越多箭,他就变得越强大,甚至早已失去人类外型。不愧是Berserker,真没想到会彻底疯狂成这样。”

当事人「赤」之Archer阿拉什傻眼地叹息。

两人眼前正有着一座小山般的怪物,如果那怪物只是体积庞大,Ruler还不至于哑口无言。

她惊讶的点在于目前「赤」之Berserker的状态。

手臂有八只,其中三只与其说没有关节,甚至该说连骨头也没有?虽然很像章鱼脚,但这么粗壮的东西一旦挥动起来,应该能像鞭子一样悉数打碎敌人吧。

那如粗木般的腿上长出了好几条昆虫一样的脚,应该是因为原本的双腿无法承受,为了分散重量而生出来的吧。

头虽然已经快埋进脖子里面,但肩膀位置却冒出了恐龙般的上下颚。

──「疵兽的咆哮」。

Ruler认为与其说这是宝具,更像是诅咒道具一类。对方活着、还在活动,而更重要的……他仍在这战场上追求胜利。

将部分伤害转变为魔力,并累积起来提高自身能力,而这之中恐怕也包含了治疗能力吧。承受伤害,将之转化为魔力提高能力,并自我治疗。这样的循环甚至没有Master介入的余地。

问题在于这样的循环持续运作到一种异常的程度。治疗能力失控的结果,就是让他的身体脱离正常范围。但承受伤害就会强化能力的机制依然存在,因此身体不断变异。

要推估一个人类的力量,从身高和体重评估是最简单的方式。就算是所谓的英灵,绝大多数也可以这样判断──因为基本上他们的外型还是人类。

但「赤」之Berserker早已舍弃了人类外表,八只手一定比两只手强。如果体重超过自身能够负荷的程度,那么只要增加脚的数量来支撑就可以了。

对于笃信愈是受伤就愈是接近胜利的Berserker而言,这种程度的状况只是小意思吧。

“在那里……啊──!”

当位在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一同瞪向「赤」之Archer和Ruler的瞬间,两人就像弹开般往左右两边退离。「赤」之Berserker并不介意两者已离去,放出浑身解数的一招。

大地遭到吹散粉碎,像榴弹那样袭击Ruler与Archer。

“唔、唔──!”

“唔……!”

岩石割开两人肌肤,裁决者身上的部分铠甲甚至损毁。如果攻击本身没有附带魔力,就绝对伤害不了Servant。但这挥下的一剑充满了足以迸射而出的大量魔力,甚至污染被此剑粉碎的岩石。

这个逻辑跟Servant投掷出的短剑一样……只是连被剑打碎的岩石碎片本身都带有魔力这种现象,对Ruler来说也是一种从未知的体验。

“嗯,看起来是我连累你了。原谅我,Ruler。”

听到「赤」之Archer致歉,裁决者缓缓摇头。

“不,这种状况很常有……只不过我在立场上也无法与他敌对,现阶段只有这个战场受害而已。”

“嗯,关于这点我也没有意见!”

「赤」之Archer一脸苦涩地看着Ruler,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觉让Ruler绷紧了脸。

“……怎么了?”

“『Master下达了命令』,我差不多要撤退了。”

“呃,该不会?”

「赤」之Archer叹了一口气后,安慰地拍了拍裁决者肩膀。

“虽然我觉得很抱歉,但之后的交给你了。”

“等──”

「赤」之Archer阿拉什拥有着健硕的肉身,他的步伐不是Ruler能够追上的。

在Ruler惊呼一声之前,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森林之中──这不是她化为灵体,而是跑走了。

Ruler保持沉默仰望头顶,那儿有着一位……不,一只异形英雄。手中握着跟身形相比细小如针的罗马短剑,锁定了Ruler。

没错,「赤」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是反叛所有权力者的斗士,就算对方是Ruler也不例外。

“……被算计了。”

「赤」之Archer确实没有敌意,但她的Master似乎抱持不同看法。

自己应该要见到的「某人」已经抵达空中花园,该怎么追上去呢……

如果有能遨翔天空的双翅就好了。

但继续留在这里就代表要与「赤」之Berserker,也就是斯巴达克斯交手。这时候该使用「特权」吗?

不行。除了命他一死以外,他不会停下,而基本上Ruler不可以命令Servant自灭。那么自己该撤退吗?这也说不上是什么理想的选项。如果只有自己,Ruler或许会选择撤退,但还有人留在这战场上。那是一个虽然弱小却拥有钢铁般坚硬灵魂的少年,以及那个有着不像英雄的人格的魂淡。

Ruler心想起码要跟少年会合,但现在的他似乎正与战线后方的人工生命体们持续对话,应该是想尽可能多拯救一位同胞吧。直到他完成这项任务之前,他不会离开这个战场。

这么一来,剩下的选项只有一个。

“──争取时间了。”

既然不能撤退也无法迎战,现在Ruler能够采取的行动只剩下专注于防卫上。只要能够守住,恐怕「黑」阵营的Servant或「赤」阵营的Servant就会不得不出面击退他。

但这样的推测也属于乐观。最坏的状况就是不论「黑」或「赤」都没有前来帮助自己,彼此等待时机侵略对方。

现在这似乎与所有人为敌的感觉,面对足以令一般人背脊发寒的状况,Ruler却觉得有些怀念。

嘲笑、憎恨、愚弄──尽管以一己之身承受这一切,仍毫不动摇的信仰。对甚至没有主人可以一同并肩作战的Ruler来说,孤独总是伴随著自己。

「……不,我并不孤单吧。」

尽管目的不同,还是有一个不以圣杯为目标的少年。还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与自己并肩而行……现在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赤」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怒吼──Ruler知道他要出招,架好了圣旗。

在罗马短剑挥下之前,Ruler的圣旗就拨开了它。两条巨大的鞭子手臂瞄准她袭来──承受住,拨开。还有潜藏在那之中的一条──!

“呜、唔──!”

直接命中。Ruler被打飞,在大地上滚了好几圈。幸运的是,受命前来杀害她的龙牙兵成了垫背。虽说接住她的代价是三尊龙牙兵接连粉碎,但如果没有这些龙牙兵,Ruler应该会一举被打飞到战场边缘去。这是同时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肌力与累积到极限的魔力,才能使出的招式。

不,刚刚那个……可以算是招式吗?

Ruler起身抹去嘴唇上的血迹。她所附身的肉体──蕾蒂希雅的肉体有保存备份。在Ruler完成目的或半途被打倒的瞬间,蕾蒂希雅的身体就会取回情报所示的模样,并视状况强制传送到安全的场所。在这过程之中,不论受到什么样的伤都会立刻重生。

因此可以说不管Ruler受多少伤都无所谓……但要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刚刚那一招,很可能会丧命。

就像看破她的迷惘一样,光柱从空中打下。

“什……!”

若不是在战场上,甚至令人感到美丽的七彩光柱瞄准的不是Ruler──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惨叫犹如混杂了苦闷与喜悦。「赤」之Berserker因为受伤而立刻开始治疗皮开肉绽的伤势,但即使是反叛的英雄斯巴达克斯,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吧。

……不,他早已超越极限。他承受、再承受,不断承受所有伤害自身的痛楚,剩下的只等一举宣泄──

瞬间,Ruler理解从空中打下光柱的「红」阵营盘算著什么,以及Berserker本身的盘算为何了。

怒吼着的他,目标是压制者的臣子们……也就是说──

“他打算毁掉场上一切吗……!”

当然,「赤」阵营也不在例外,但他们镇守于空中要塞里,要移动到Berserker无法触及的范围也并非不可能。

龙牙兵对他们来说只是单纯的杂兵,不可能怜惜这些被创造出来的生命。

另一方面,问题在「黑」阵营这边。恐怕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出乎意料的状况吧。没有人会料想到Berserker的宝具是一种这么恶质的宝具。

伴随累积的庞大魔力带来变化的肉体,早已不受契约的束缚。就连拥有反魔力A的英灵仅只能够抵抗一道的令咒效果,这样的绝对命令权,恐怕也已对他起不了作用。

因为令咒是「上对下的束缚」。不论本人多么没用,只要是主人,地位上就会处于Servant的上位。

对反叛的英雄斯巴达克斯而言,就算在普通状况下,仍得消耗两道令咒才能够让他遵从命令。若是现在这个状况,恐怕花上三道也办不到。

没错,换句话说,「赤」之Berserker不会停手。假设他将用尽力量使出下一招,损害恐怕会波及这整片战场。甚至连介于城镇与战场之间的千界城堡,都难以幸免于难。

好了,该怎么办──一道天启开示正在迷惘的Ruler,那是透过令咒传来的麻痹般的痛楚。

Ruler愕然望向远方,就算无法以视觉掌握,仍可感应到那压倒性的庞大魔力量。

&参数开始改写,对应的Servant有两位,其一从健在转为死亡,另一位则从濒死状态──

“好了……与Berserker对峙的Ruler打算怎么做呢?要是挨了最后一记,即使是那家伙,也无法平安无事吧。”

正如「赤」之Assassin所说,反叛的斗士斯巴达克斯再过不久就会使出最后一击。他锁定的目标是齐聚了压制者们的千界城堡,疯狂的战士根本不在乎自己的Master就在那里。

当不断膨胀的肉体无法支撑自身重量,开始崩解时,Berserker终于要发出最后一击。而那也是在这战场上的最后一击。

──来了。

Ruler确定下一招就是「赤」之Berserker会使出的最大威力一击,同时也是最后一击。他将会用尽让自身存在于现世的所有魔力后消失吧。

如果这是英灵斯巴达克斯选择的道路,Ruler亦不会加以阻止。

但她还是得避免因此连累到自己。

Ruler将视线移到彷佛嘲笑著自己般的空中花园,接着看向正在激战的「黑」与「赤」之Saber。

决定了。不是遵从神明给予的启示,而是按照自身意志下定决心。

Ruler手中依然握着旗帜,往后方大大跳开──确认Berserker的视线转向要塞之后,转往两位Saber处前进。

她打算先去提醒这两位并让他们撤退。其他Servant都已察觉「赤」之Berserker的异状,撤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了。

──只剩下变身为「黑」之Saber的齐格、「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和「赤」之Saber莫德雷德在会受波及的范围内。

──不可以!

而且「赤」之Saber和「黑」之Saber还以宝具互击。这强大能量的余波,不仅传到Ruler这边,甚至也到达「赤」之Saber所在之处。

突破临界点的「赤」之Berserker咆哮,倒数计时开始,大地震荡起来。

Ruler大叫:

“快逃!”

正打算下手解决齐格的「赤」之Saber,以愕然表情看着即将炸开的Berserker。尽管犹豫了一下,但听到Master指示的她还是一咂嘴,立刻化为灵体。

附身在实际存在的人类蕾蒂希雅身上的Ruler自不用说,齐格也无法化为灵体躲过这一劫。

“齐格君!”

Ruler急迫地呼喊,但虚脱的齐格只能默默摇头回应。看来方才「赤」之Saber使出的宝具攻击,以及变身反作用力带来的强烈痛楚和损伤,使他无法动弹。

“……快走,你不是该在这里消灭的Servant。”

尽管如此,他毫不犹豫叫Ruler逃跑。Ruler叹了一口气。

“别说傻话……带你来这里的可是我。”

“选择投入战斗是出于我自身的意志。”

“唔,顽固也要有点限度!”

“……你没资格说别人吧。”

尽管状况如此危急,齐格还是以冰冷的眼神看着Ruler这么说道。

“──不用担心,我没打算让你死在这里,而我自己也不能在这里消灭。”

Ruler将右手的旗帜插入大地。一回头,只见疲惫不堪的「黑」之Rider一副要护住齐格的样子紧紧抱著他。

Master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让Servant灵体化逃脱,应该是Rider本人拒绝那么做吧。拥有「单独行动」技能的Rider就算被切断魔力供应,也可以暂时存活下来。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不逃,仍然是一种无谋的举动。

“『黑』之Rider,你不逃吗?”

“我不要。”

“可是──”

Rider抱着齐格猛力摇头。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不想再看到他受伤了!我绝对不会从这边退开!”

尽管自己也身负重伤,但Rider没有逃跑的念头。虽然他不能做些什么,只能护着齐格然后两人一同灭亡。

毫无意义,真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不把「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的宝具考虑进去,那他就是个介于二流与三流之间的英灵罢了。在查里大帝十二勇士之中,传说显得「弱小」的也只有阿斯托尔福一人。然而即使如此,阿斯托尔福仍是个英雄。

“我讨厌这样……”

虽然浑身发抖,但Rider仍不放弃要保护齐格的态度,也不畏缩。天生的强者表现得勇猛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们很强。他们以自身的强大为荣,拥有不论面对怎样的敌人都不会屈服的坚强意志。

但阿斯托尔福不一样。这个英灵很弱,绝对无法对抗名为命运的敌人。他的强无法撼动高山、贯穿天际。尽管如此,生前的阿斯托尔福仍是个人人认可的英雄。即使弱小、力有未逮甚至败北,阿斯托尔福仍是个有勇气之人,拥有成为英雄的资格。

“──我明白了。那么,请待在那里别动,乱动会有危险。”

如果这样的决定是出于Servant本人的意志,身为Ruler的自己便无权阻挠。

所以,这是她为了保护齐格而做。虽然这稍稍偏离了Ruler本身的职责,但在战场上的判断完全交给了她本人。

不是野兽、人类、魔物,甚至已经不是英灵。

那个几乎等于巨大「祟神」的Servant终于将最后一击砸在大地上。

「赤」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脑中充满陶醉的欣快感。最后一击想必可以破坏各种暴政,打破权力吧!

当然,他是疯狂的……他甚至理解自己疯了。然而他无法罢休,他天生就无法忍受屈于他人之下。

不,不是这样。被轻蔑、受伤会让他获得快感。某种浑浊的沉淀物的东西积存自己体内,给他带来无上愉悦。

所以他能保持笑容。而当这些达到临界点时,斯巴达克斯就会反叛。只要世界上有压制者存在,他就无法阻止自身的愉悦与愤怒。

而现在,获得第二次人生的他,正打算使出毕生最美妙的一击。全身被置换的痛楚侵蚀他的脑,但这也即将结束。这可不是使出浑身解数这么简单的一击,而是将自身一切当成祭品奉献出去,才能够换得的终极破坏。

“──啊啊。”

他甚至发出叹息。他并不在乎自身肉体变得多么丑陋,将一生奉献给反叛的受虐角斗士终于挥出了这一击。

锁定的对象是这场圣杯大战中拥有最高权力的压制者,即是Ruler,以及在她背后的千界城堡等。这一击足以冲击月亮、毁灭繁星,是包含他生前死后在内的人生最完美反击拳。自己这一拳、这一剑,是否真能轰到压制者们呢?

他无法得知也无意得知。只是将一生奉献给反叛的禁欲角斗士(Cladiator),面带笑容断气了。

Ruler、「黑」之Rider与齐格正位在这一击的直线范围内,不可能躲开。无论拥有多坚固的盾牌,也无法抵挡这赌上性命的一击。

然而──即将承受这一击的,是圣杯战争中绝对的裁判,也就是Ruler。

“吾主(Luminosite)──”

以双手握紧旗帜,释出真名。

圣女贞德?达鲁克代替配剑持有的旗帜。这面能够鼓舞跟随圣女的士兵,使他们气势昂扬的旗帜,据说一直守护著总是在战场上打头阵的圣女。

“在此(Eternelle)!”

而若将这面旗帜当成宝具启用,就可将贞德持有的超规格魔力,转化成物理或灵力性的各式各样防卫能力。

「赤」之Berserker这一击灌注满满憎恨与欢欣,不仅遮蔽了手持旗帜的Ruler,连站在她身后的「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和齐格都被覆盖下去。

“退下!”一声吼叫让三人都无法反应,黄金的骑士降临于此,只为拯救一人。

Ruler握紧双手,现在Ruler手中的这面旗帜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她压抑苦闷,只是看着前方──Ruler只是忍受著这暴力的光之漩涡。

看起来就像对抗全世界之恶的某人。

看起来就像对抗坠落晨星的某人。

就像尽管有着娇小的人类模样,却无法认同眼前的「那个」而挺身对抗的所有人。

荣誉、坚持、爱、愤怒,或者包含除此之外的什么。人类尽管面对足以残杀上万人的暴力,还是拥有坚强的心,能抱持超越恐惧的勇气挺身而出。

齐格看着她小小的背影,一种悲痛的情绪涌现。虽然他自知这是一种自我解读,但一想到她生前流传下来的那些悲痛故事,就无论如何也无法拋下这些念头。

因为背叛而被夺走了一切。作为一个人类,承受了可以想到的各种最恶劣对待,仍没有任何怨恨……甚至从不绝望的圣女化身。

如果她会怨慰那还好,有憎恨还可以理解。但她不仅无怨无悔,甚至没有一丝留恋。齐格觉得这点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不禁想到让大海分开的老人神话。完全被遮蔽的光就像一分为二的海水。如同生命有其终点,赌上性命的一击也有结束的时候。「赤」之Berserker浑身解数的一击让千界城堡半毁,并导致战场上的大量魔像、人工生命体与龙牙兵丧命。

即使是这么夸张的暴力席卷,三人甚至没有受伤。当光消灭,Ruler呼了一口安心的气,转过头来。接著面露灿烂笑容,再次放心地喘了口气──

“……太好了,你们平安无事。”

“你平安无事就好。”

圣女和黄金的骑士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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