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潘氏父子,就在收徒仪式隆重举行的时候,潘凤山和潘凯偷偷从后院摸进吕家大院,由于对地形的熟悉,潘凯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闹闹抓走,闹闹临死前大声叫着“有坏蛋,有坏蛋”悲壮离去,父子二人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憎恨这只智商高的令人发指的鸟,二是他们知道闹闹是吕瀚眠的心头肉,弄死它会更加刺激到老爷子,因为潘氏父子接到胡铭宇和吴胜寒的指使,想办法扰乱吕瀚眠和吕家大院的正常生活,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昌平开发项目能够顺利开工。
吕新圆和胡铭天在吕家大院后院一角“厚葬”了闹闹,两个人没有告诉爷爷,吕瀚眠似乎忘记了闹闹失踪的事,早上醒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小霞服侍他吃完早餐,吕瀚眠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
小霞把吕瀚眠的异常举动告诉了吕新圆,吕新圆判断是昨天的收徒仪式和突然断电刺激了吕瀚眠,爷爷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但眼下必须解决吕家大院遭受破坏的事,否则吕家将不得安宁,吕新圆找到村大队反映此事报了案,临时接通了电源,然后跟胡铭天来到了宇天集团北分公司。
吴胜寒接待了两个人,没想到走进办公室的却是惠美小姐,惠美小姐开门见山挑明了整件事是潘氏父子所为,但就算两个人被抓也不会牵扯到宇天集团,与其双方这样闹下去,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可由吕新圆提,她一定会设法满足。
“本以为松本先生是个懂大义的明白人,没想到他的干女儿也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来。”吕新圆气愤地说。
惠美小姐笑笑,回道:“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租下的那块地根本不适合修建什么博物馆,就算修也投资巨大,以你们个人的实力是没办法实现的,倒不如提个条件,拿着一笔赔偿款做你们喜欢的事,孝敬孝敬爷爷,何乐而不为呢。”
吕新圆冷笑一下,说:“看来你对中国的文化还没有读懂,你们这种人根本不识时务,更何谈俊杰,我看过之前昌平地块的开发设计规划书,本来就是作为旅游类地产立项,博物馆所在区域被规划为旅游商业街,博物馆非常适合开在那里,后来宇天集团和你所在的公司竞标成功后推翻了原来的设计,并使用各种利益输送的手段修改为了城市建筑综合体,开发大型购物中心和办公楼宇,这么做不外乎是牟取更大的利润,将原来的历史遗存全部拆除毁于一旦,或许你们觉得钱能够摆平一切,但中国还有句好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矛头指向了我的爷爷和吕家大院,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任何条件,如果你们再不收手就只能法庭上见了。”
吕新圆说完起身和胡铭天刚要走,被惠美小姐叫住。
“据我所知吕瀚眠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已到中晚期,你作为他唯一的孙女难道不希望老人家安度晚年,不必遭受停水断电生活不便之苦吗?”
吕新圆站住愤怒不已,刚要说什么,胡铭天碰了她一下,回道:“你究竟是胡铭宇什么人,他怎么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来见人。”
吴胜寒上前说了句:“说话注意点。”
“你这个给乌龟当枪使的人还有脸跟我说话。”胡铭天回怼道。
“胡铭天,嘴巴放干净点。”
“你帮胡铭宇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至少懂得什么叫兄弟情深,而不是拔刀相向。”
“你们这么做是在把老爸打下的江山一点点推向深渊。”
“当年是胡铭宇和董事长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你在哪,这些年你又为宇天集团做过什么?”
“轮不到你对我们家的事品头论足。”
“好了,都别说了。”惠美小姐实在忍不住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胡铭宇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嫂子,你大哥说你不懂事,果然没说错。”
“什么?”胡铭天和吕新圆都吃惊不已,不知道惠美小姐的话是真是假。
“胡铭宇是有家室的人。”胡铭天补充道。
惠美小姐笑了笑,说:“你说的是章语涵吧,他们俩已经离婚了。”
胡铭天再次感到吃惊,他虽然一直对胡铭宇的做法有成见,但对章语涵还是很尊重的,是个贤惠温柔的妻子,没想到哥嫂已经离婚。
“废话不多说,这是我和铭宇草拟的一份赔偿协议,你们回去商量一下,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再提。”惠美小姐示意吴胜寒把一份协议递给吕新圆。
吕新圆接过来直接扔进纸篓里,甩了句:“我们是不会签的,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正义。”
吕新圆和胡铭天离开了宇天集团,吕新圆开着车,胡铭天仍愤愤不平。
“我就不信胡铭宇真敢那么做,他们就不怕警察找上门。”
“那个pn女人敢这么跟咱们说,证明他们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之前几次事件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最坏的结局就是吴胜寒站出来承担一切后果。”吕新圆说道。
“吴胜寒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吕新圆说。
“我真的害怕吴胜寒和潘家父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爷爷的身体要紧。”
胡铭天握着吕新圆的手说:“没事,有我呢,他们不会把爷爷怎么着的。”
时光如水岁月穿梭,转眼一周过去了,这一周吕瀚眠都会利用白天的时间向胡铭天和何子枫教授古书画修复技艺的理论知识,并亲自示范,两个徒弟学得很认真,但俩人明显感觉到吕瀚眠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有些事说过就忘,经常把两个人叫错,而老爷子十分认真又很着急,迫切地希望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知识和技能传授给两个徒弟。
吕新圆这一周也很忙,配合律师处理完了王兴东股权转移的事,紫东装饰逐渐走向正轨,吕家大院也相安无事,正当吕新圆以为风波就此过去的时候,傍晚回家,胡铭天把她带到房间给吕新圆看了一样东西,是吕瀚眠的一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