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从李府正厅里出来,一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李府门口,门房已经将秦毅的乌骓马牵来了,“多谢!”秦毅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驾!”秦毅催马而去。
“反正还早,去延兴门看看吧!自己看看,也心里有数些!”秦毅决定道。
穿街过巷,长安城里的繁华,一如既往地让秦毅沉浸其中,信马由缰的走了许久。
申时正,秦毅来到了昇道坊,昇道坊内左右两边的商铺茶楼热闹非凡,秦毅刚刚进入街道就下了马,如今天气逐渐转暖,街道里的行人也逐渐多起来,秦毅走到一家茶楼前,“客官,您里边请!”小厮一边接过乌骓马的缰绳,一边招呼秦毅进茶楼。“照顾好我的马!”
“客官,您放心,您要在大厅还是上二楼雅间?”小厮问着。
“就在一楼吧!给我上壶好茶!”秦毅说完,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酒楼茶馆鱼龙混杂,要打听什么,这些地方再合适不过,秦毅衣着不凡,相貌英俊,进入茶楼,也是引人注目的,见秦毅坐下,茶楼里的人也收回好奇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一个茶楼伙计提着一壶茶来到秦毅桌前,“客官,您的茶!”说完,给秦毅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准备离开。
“小二哥,等等!”秦毅叫住伙计。
“客官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想向小二哥,打听打听,这昇道坊内可有什么大的宅院要出售?”
“客官,您这么一说,小人倒是想起一事来,离我们茶楼两百步外,有一个三十进的大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一个淮南道的富商,
听说,他准备出售这个宅院,准备回淮南道养老,哦!这个富商姓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张老板,客官,您要买宅院么?”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这是茶钱,多的就归你了,当是本公子谢谢你的!”秦毅说完,给了他一两银子。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您慢用!小人告退。”那伙计接过银子感恩戴德激动地谢着。
一两银子合差不多一千文,这茶钱大概也就两百文,秦毅现在不差钱,他钱袋里没有铜钱,只有银子,那是最小的碎银了,正好,这伙计又给了他有用的消息,感谢也好,赏钱也罢,秦毅并不在意。
秦毅拿起白色茶杯静静地喝着,坐了一会儿,“伙计,把本公子的马牵来!”
“好嘞!”
过了一会儿,秦毅见自己的马已经被茶楼伙计牵到茶楼外,随即出了茶楼。
“客官,您的马!”伙计笑着把缰绳递给秦毅。
“有劳了!”秦毅说完,接过缰绳,然后翻身上马,慢慢地驱马朝刚刚那伙计说的宅院去看看。
走了一盏茶,向右拐了个弯,看到了一座较大的宅院,“张府,应该就是这儿了!”秦毅喃喃自语,翻身下马,也没有牵乌骓,“乌骓,你在这不要动,我去敲门!”
乌骓低了低头,好像听懂了秦毅的话一样。然后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
秦毅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去门前敲门,啪啪,啪,“有人么?有人么?”
“来了来了!别敲了!”大门从内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来,奇怪的看着秦毅,“你找谁?”
“老伯,你好,我听说这里要出售,我找张老板!哦!在下姓秦!”秦毅客气的说道。
“秦公子,你好,是的,我家老爷就在里面,那是秦公子的马么?”那中年男人问道。
“对,是秦某的马,老伯稍候!”秦毅说完,来到乌骓面前,牵着乌骓来到右边的一个木桩前,将乌骓栓好,然后转身来到那中年人面前。
“秦公子,请进!”
“请!”
跟着中年人一路走来,秦毅很满意这座宅院,足够宽大,如果价格能接受,不出意外,秦毅应该会买下来。
进入正堂正厅,秦毅左右看了看,越发觉得满意。
“老爷,这位是秦公子,听说老爷要出售此处宅院,有意来看看!”
“恩,老孟,奉茶!”张老板吩咐道。
“是,老爷!”老孟领命下去。
“秦公子,请坐!”
二人落座,“张老板,不知此宅院要价几何?”
“秦公子,老夫这宅子可不便宜呀!不知秦公子是何方神圣阿!”张老板六十岁不到的年纪。
“不知张老板做什么生意,尊名何?”秦毅反问。
“嘿,这小子,是我先问你阿怎么反倒成了你问我了!”张老板心想,面上笑着回道,“呵呵呵,秦公子,在下张矩,在长安做些药材生意,这不是想落叶归根嘛!准备卖了这宅子,就回淮南道了!”张矩如是说道。
“原来如此,在下秦毅秦志远,身份嘛,不便透露,张老板只需知道东市内的迎宾楼是我开的,就好了,言归正传,这宅院张老板准备要价几何阿!”秦毅问道。
“秦公子既然不愿说,老夫也不多问了,在商言商,这宅院,白银八万两,或者一万两黄金,不知秦公子意下如何?”
“张老板既然没有诚意,那在下告辞了!”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
“唉唉唉,秦公子,生意可以谈嘛!不用急着走嘛!”
张老板说完,那老孟端着茶进来,“老爷,秦公子,请喝茶!”
分别奉上茶,并留下茶壶,站到一旁。
秦毅又坐下,端起茶碗,打开茶盖拨了拨,抿了一口。又放下茶碗。
“好茶,张老板,这宅院,我出白银五万两,或者五千两黄金,如何?”
“这~秦公子是不是再加一点,我这宅子地方宽敞,后院还有一个小池塘,房间多,冬暖夏凉阿!是不是再加点?”
“哎!那八千两黄金,行就行,不行就算了!”秦毅说道。
“行行行,就八千两黄金,秦公子您何时交钱呢?”
“这样吧,张老板,您和我一起去迎宾楼一趟,我让他们给你钱!”
秦毅说道。
“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就走,老孟备马!”
“好嘞!”老孟先一步,下去准备马。
“咱们走吧!”
“好好,秦公子请!”
秦毅和张老板来到了外面,府门外,老孟已经牵着两匹马,在那里等着。
秦毅走向乌骓,解开栓着的结,翻身上马,张矩和老孟见秦毅已经上马,也紧随其后,翻身上马。
“驾!”秦毅在前,张孟二人在后,快马加鞭的行了一炷香时间,来到了迎宾楼前。
“二爷,您来了!”老孙刚刚送一位客人来到迎宾楼前。
“恩!来了,我们进去说,你让人在三楼准备一个雅间,同时让厨房准备晚膳!吩咐好,你也过来!”秦毅翻身下马,然后说道。
“是,二爷!”老孙说完,洗一步进迎宾楼里安排。
张孟主仆二人也赶紧下马,“秦公子,这是?”
“张老板,马上就到用晚膳的时间,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边吃边说!请!”
“好吧,既然如此,那张某恭敬不如从命!秦公子,请!”
三人一起进入迎宾楼,“秦公子,你这迎宾楼可真是生意兴隆阿!让老张好羡慕啊!”
“嗐,张老板过奖了,我这只是吃吃喝喝,没有张老板功德无量,药材可是关乎性命呐!”
一起走上三楼,此时,老孙已经在中午秦毅在的房间门前等,“二爷,还有这二位朋友,请!”老孙说完,推开门,将三人引进来,秦毅和张矩坐下,老孙老孟站着,“老孙,中午我让你找的宅子,我刚好在昇道坊看见张老板的这处宅子,很合适,不用再找了!支八千两黄金给张老板,张老板点钱这点小事,交给老孟应该无妨吧!”
“秦公子说笑了,自然无妨,老孟,你跟着孙掌柜下去拿钱吧!”张老板吩咐道。
“老孙,去吧!”
“是,二爷!”老孙说完,带着老孟出了房间。
“秦公子,孙掌柜称呼公子二爷,不知有何讲究?”
“没什么,家中排行第二罢了,既然说到这了,在下也不隐瞒了,家父胡国公,在迎宾楼是我秦家的生意!”
张老板一拍大腿,“难怪,原来秦公子家世如此显赫,失敬失敬!”
“哪里,正是因为家父有过交代,不可打着他的名号作威作福,再加上我自己身份也不在家父之下,实不相瞒,在下乃是蓝田县公,左武卫大将军,也即将迎娶陛下的长乐公主,正因如此,才没有如实相告。”
“哎呀,原来如此,真是失礼了!草民张矩拜见左武卫大将军!”那张矩听完秦毅的话,赶紧站起来叉手行礼。
“不用多礼,咱们在商言商,不要掺杂其他!”秦毅如是说道。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进来!”房门被推开,老孙带着上菜小厮们进来,旁边还跟着抱着一个大包袱的老孟。
小厮放好菜肴就下去了,只留下了秦毅和张矩,“二爷,张老板,二位慢用!”老孙说完领着老孟出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