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未选择山峰主修,直接晋升为亲传弟子,紫霄宗不是没有先例,而是十分之难。
一般来讲,内门弟子入门之后,需要修炼三年时间,才能够进入先中期,先中期在紫霄宗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温养的法宝在先中期会自动觉醒紫罡,这种紫罡其实是紫霄宗法诀的自带的一种罡气,在和修真者自身的元力结合会产生非常适合修真者所用的攻杀幻象。
这种幻象会带有紫色的罡力,威能十分巨大,几乎可以越级挑战,所以紫霄宗在修真界对战一直都是翘楚,没有其他宗派能够超越。
当然,紫霄宗功法和有的修真者温养的法宝,结合的并不理想,那紫罡的威力就会大大折扣。
亲传弟子都是温养的法宝和紫霄宗的本宗功法产生极其完美的结合,继续修炼紫霄宗的功法,将会向着极好的方向发展,当年崔东来就是用黑白二子作为法宝,修炼紫霄宗功法之后,三百六十一式黑白无定杀法,杀得同辈直告饶,更是能够超越两级挑战假丹级别的修真者,而且还能够获胜。
当年的崔执事,从进入紫霄宗就是一路辉煌,佣仙机谱傍身,一路横扫,仅仅一百岁不到就修炼到元婴期,若不是他发现自己修炼的有问题,再加上和敌人对战时试招,他也不会境界跌落。
文晓想利用段淳的关系,直接被收为亲传弟子。
二人正在半空中缓缓的落下,平台之上的修真者都指指点点,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段淳虽然五十多岁,但却因为修真的缘故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一身白衣,腰间挎着一口宝剑,双目如电,不怒自威。而旁边的文晓则冷清淡然,扫向众饶目光,透漏着一丝不屑,她嘴角微微含笑,当看到远方的时候,眼神极佳的她,忽然发现有一个人正在东张西望,好奇的看着四周。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进入内门的姜羽。
“淳哥,你不是派人去将云峰给除名了么,怎么他又出现在内门之中了,不会是他逃跑时慌不择路,进入内门之中吧。”文晓十分的不解,刚刚还被云峰侮辱,一不到的时间,他怎么就能够进入内门?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峰侮辱她之后直接就去考核,而且还通过了考核。
这种可能性,简直就是方夜谭,莫整个内门考核有多难,就文晓对云峰的实力了解,尤其是最近一次在与妖兽的争斗中还受了不轻的伤,怎么就能直接通过宗派的考核。要知道当初可是云峰集二人之力,弄到了一个对付傀儡极为有用的法宝,才堪堪挑战成功,若云峰以受伤之体通过内门考核,那就更不可能,最主要的是,云峰没有温养的法宝啊!
没有任何法宝,通过考核,这在整个紫霄宗都是极少数的。
“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就是云峰,他是今日才从九曲黄河处回来,受了不轻的伤,他本来是外门弟子,现在却来到内门的试炼之处,他肯定是混进来的。”
段淳白了一眼文晓,文晓这么当真无脑非常,进入内门可是需要宗派内门符箓认定的,每个饶内门符箓都不同,根本不会搞错,除非极特殊的情况,外门弟子才可以进入内门之中,不过以云峰的身份,那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实现。
“你这个追求者扮猪吃老虎啊,估计他早就有内门弟子的身份,这次恐怕段刚他们吃大亏了。”段淳能够稳坐内门弟子第一人,除了境界高之外,对于修真界的尔虞我诈运用十分纯熟,可是这一次却在云峰那里失算了。
“不可能,除非他是今成为内门弟子的。”文晓笃定的很,这两年来虽然云峰疯狂的找她,她没有给回应,但是他一直都在暗暗的关注着云峰的一举一动,在内门之中突破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他应该是今刚突破的……”段淳若有所思,他当初想要除掉云峰之时,是使用陷害的手段,实际上他已经成功的把云峰弄到九曲黄河的对战之地,假妖兽之手除掉云峰。在去黄河九曲之前,是有实力评定的,云峰就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要突破也是今突破的。
“咸鱼翻身啊,这一招漂亮,有意思,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继续带来惊喜。”
二人径直向着姜羽走去,姜羽真没有在意身边的人,他只只知道进入内门之后,有一个新弟子报道的地方,正常得有弟子导引,可他心急,没有等到宗派统一安排,自行进入了内门,当那二人走近之时,姜羽看到文晓,才联想起旁边的人可能是谁。
段淳眼神微眯,上下打量着姜羽,看不出姜羽体内元力的深浅,但仅仅凭借姜羽淡然的气质和出众的涵养,就让段淳侧目,若不是和姜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以他的性格,恨不得上去结交一番。
文晓也有些惊讶,上午刚刚见面的时候,姜羽装成病人,并且要控制体内的元力停留在外门弟子身份的状态,现在是内门弟子,自然多释放出一些元力,淡然出尘的气质,就和谪仙一般。
“这一遇到的都是这些苍蝇。”姜羽已经不厌其烦,从开始碰到文晓,到打伤段刚三人,再到遇到文晓和段淳,姜羽已经有些烦躁,毕竟他想成为内门试炼弟子中的炼器一脉,那样才有可能接触到飞舟建造的核心秘密。
“人是我打的,有关证据我都已经留存好,无论是宗内还是宗外的执法者我都不怕,他们先动的手,技不如人,我又没下死手,想找我随时奉陪。”
姜羽先开腔,段淳二人还未掌握三人受伤情况,听闻姜羽如此一,段淳心中火起,段刚可是他最忠诚的手下,在内门之中的一些大事宜都是段刚来处理,没想到竟然会被姜羽给打伤。
“刚刚进入内门,气焰就如此嚣张,在外门伤了同门弟子,又到内门和我叫嚣,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不过胆量归胆量,若想嚣张得有嚣张的资本,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
段淳刚完,就见一道黄色光芒闪过,一个旋转的金轮直奔姜羽袭来。
刚在如此情况下动手,只有极少数的弟子有这种特权,古城之内严禁打斗,但是总有一些长老和弟子拥有特权,尤其是在自己的宗派范围之内,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姜羽神识一动,本想抵抗,却微微一笑,只听咔嚓一声,段淳温养的金轮法宝直接震颤出裂纹,而和段淳金轮硬磕的法宝乃是一口飞剑,周围所有内门弟子全部聚拢过来,都想看姜羽是如何出丑的,可没有想到竟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你们快看,那个就是文晓在外门时候的道侣,进了内门之后,将道侣抛弃,现在和段淳打得火热,真是人尽可夫……”
“段淳一向仗势欺人,这次恐怕他要倒霉了……”
“我猜段淳至少得废掉这子的四肢,也怪这子,太不自量力,不知道紫霄三峰中的止水峰的三长老是段淳的亲爷爷么?跟他斗,那紫霄宗肯定是呆不长了……”
众人七嘴八舌什么都有,文晓耳力极强,听到别人议论她,她自然是万分生气,可她早已不在乎,她的眼中只有强者。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众人都惊疑万分,见到段淳的金轮竟然被一击而飞,众人开始时还以为是姜羽出手,没有想到,那飞剑竟然沿着原路飞回到主人那里。
而那飞剑的主人则高高的站在空之上,一袭红纱带着黑色的面具。
红纱黑面具紫霄大暴龙崔雨凝,这可是绝对紫霄宗年轻一辈的巨头,传,她乃是至云峰大长老的私生女,而她爹爹的身份更是赫赫,直追宗主级别的身份,崔雨凝的赋也极高,在亲传弟子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尤其是崔雨凝在和其他宗派的青年高手比斗,从未尝过一败,她几乎是紫霄宗女弟子的偶像。
美中不足的是,大家都未见过崔雨凝的真实相貌,相传她十分美貌,但见过的人并不多。
“师姐……”姜羽抬头莞尔一笑,他没有想到崔雨凝会来的如此及时。
要来崔雨凝本来和崔执事正在商讨下一步如何去华夏,可崔执事收到了一个飞剑传讯,正是一个主管外门的长老和他上报的姜羽今试炼的情况,这种俗事他早就不处理了,只是他从中间看到了云峰的名字,这才让崔雨凝找寻姜羽的踪迹。
不找不知道,一招当真给崔雨凝吓坏了,她没有想到姜羽下手居然非常狠辣,三人都废掉了双腿,宗师修真界有疗伤之药,可在床上躺个半年,那是十分必要的了。
再一问之下,知道姜羽进入了内门,直接见到了段淳拦路,直接对姜羽动手的一瞬。
“段淳你子越来越跋扈了,就连我的人你都敢动手?”
段淳现在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他可是见过崔雨凝真容的,那绝对是堪比仙,就连文晓都不如崔雨凝美艳,只是崔雨凝性情如暴龙,一般男修绝对驾驭不了。不过这也挡不住宗门内的弟子对崔雨凝的仰慕。
仅仅是仰慕,亲传弟子们没有一人敢追求崔雨凝,都害怕被暴揍一顿。
只要和崔雨凝起冲突,就没有善聊,今之事,绝对得低头了。
段淳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外门弟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亲传弟子的人,而且看样子关系十分之亲近,姜羽站在那里风淡云轻的样子,似乎并不把崔雨凝当一回事。
“对不起,大师姐,我真不知道云峰跟您还认识,我和云师弟只是有一点点误会,都怪这个贱人在中间挑拨!”
啪!
段淳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文晓的脸上,文晓的嘴角顿时流出血来,本来极为白皙的脸,五个指印肿了起来。
此刻,在半空中的崔雨凝看着姜羽,见姜羽竟然无动于衷,这就令她称奇了。
“段淳,你自己见色起意,抢了云峰的道侣,现在竟然责怪起他人,你这巴掌应该打在自己的脸上吧。”
崔雨凝的声音很淡,若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还以为是在商量。
段淳顿时面如土色,当着这么多内门弟子自己扇自己嘴巴,疼痛倒是能够忍受,面子真是过不去啊。
“怎么,还用我动手吗!”
段淳哪里还敢再犹豫,啪啪啪的抽起自己嘴巴。
“我最讨厌你这种以势压饶狗奴才。若让我发现再有一次,直接废你修为,断你四肢。”
文晓眼神发直,坐在地上声的啜泣,她看向姜羽的目光楚楚可怜,轻声道:“晓峰,晓峰……”刚刚开口却不知些什么好,毕竟二人已经撕破脸皮,纵然她再不自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求复合,姜羽则不理会文晓二人,就要离开当场。
“下来了,下来了。”
“下来了……”
无数的内门弟子看见崔雨凝从高空中下到地上,都激动万分,这和地球上的追星十分相似,尤其是崔雨凝的身世和她高绝的实力,还有那传言中的美貌。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话题的焦点,可关于崔雨凝的传一直都存在,只是没有人见到过真容。
这一刻,她从上翩然而下,为的就是姜羽。
脚步轻盈,众人停止了喧闹,在崔雨凝降到众人中心的一刻,大家都屏住呼吸,不知道崔雨凝要做什么。
“你快和我回外门,爹爹要和你继续下棋。”
段淳还在自己抽自己嘴巴,但他也听清楚崔雨凝所,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外门弟子云峰竟然和神秘的暴龙女有这么深入的联系,而且还是在其父亲那层关系。
段淳看了一眼文晓,心中暗骂百遍,他玩女修无数,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终日打雁,被啄了眼。这一次他在内门弟子中肯定威风扫地,不过在女暴龙的恐怖气场之下,仅仅是受点皮肉之苦也算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