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要上课,而你今晚上又熬夜了。那恭喜,至少从你睡下的那一刻起,你就开始享受着挣扎起床、上课打瞌睡的噩梦生活。而你唯一的盼头是中午可以早点睡个午觉,但尴尬的是睡久了还是要在痛苦中挣扎着起床。
对于徐顷柔而言,前面两节课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就像鸡啄米一样,睡着睡着,嗯下课了趴着睡,然后上课了又继续鸡啄米。
直到课间做广播体操后她才稍稍“被迫”清醒了一点。
而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午,她一口气睡了近一个时的午觉后才有所好转。但在下午她还是打了将近一节课的瞌睡。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了,她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充满了精力了。连徐顷柔自己都感觉生物钟开始颠倒过来了,但是,就算没有任务,她估计还是会追剧看综艺到十二点以后的。
人啊,果然就是在不断重复自己的欲望和痛苦中度过每一的。
今颇为巧合的是,正好庄信鸿和徐顷柔二人都要值日,而更巧合的是值日完后又碰到了一起。
庄信鸿和徐顷柔走在去咖啡屋的街道上。二人都有点保持沉默的意愿,庄信鸿是不知道该些什么,徐顷柔是什么都不想。
等到一个拐口时,徐顷柔突然停了下来:“那个,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过去吧。”
“嗯?什么事情?”庄信鸿双手插着裤兜,才刚刚出来一会儿,双手就开始有冻僵的迹象了。
“我每都会去喂一下那边的流浪猫。”徐顷柔手指指了过去,“气冷了就更要去了,不然它们生存条件还挺差的。”
看不出来徐顷柔平时居然还是一个热爱动物的人啊。庄信鸿抽出手掌,摩擦生热。
他想了想,对徐顷柔提议道:“那我跟你一起吧,我也想看看,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好。”徐顷柔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庄信鸿跟着徐顷柔走到了一个算得上是巷的地方,然后到了一堆破旧纸箱的位置。他甚至还能扫见纸箱口上没有撕干净的订单和胶布。
“喵呜”
一直白毛的猫咪慢慢爬了出来,它的毛发裹上了一些污泥,并无大碍。之后陆陆续续地又爬出几只野猫。
“看不出来它们都认得你了。”庄信鸿倒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喂流浪猫的景象。
“还好吧。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过来,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徐顷柔摆摆手,解开书包的拉链,慢慢抽出准备好的牛奶和猫粮,算是送给流浪猫了,“只是有时候觉得,如果不帮一下忙的话,它们估计就活不下去了。”
庄信鸿手伸到她书包的肩带上:“我帮你拿吧,这样方便点。”
徐顷柔看了他一眼:“好。”
庄信鸿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但是出于一些重重的疑虑,还是没有出口。他继续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徐顷柔喂养着眼前这些略瘦弱的流浪猫。
徐顷柔慢慢弄完后,把牛奶瓶收回书包里,然后把书包背上,转身离去。
一路上,庄信鸿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你怎么想到要喂流浪猫呢?”
“嗯”徐顷柔皱了皱眉头,“怎么,就是感觉如果自己有一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至少还希望能留下点什么吧。”
“难道多给我们大家留下点美好的回忆不好吗?”庄信鸿打趣道。
“本质是一样的。”徐顷柔没有多回答,一路上就这么闭上了她的嘴。
姗姗来迟后,徐顷柔直接找了个空位置,然后书包往旁边一丢,身体直接倒了过去继续补觉,作业都不写了。
“最近是有什么爆火的综艺和剧吗?从没见过徐顷柔这么疲惫啊,感觉像是通宵了一样。”穆逐星甩了甩经常不出墨水的笔尖,接着写语文老师留下来的文言文翻译作业。对于她而言,这种作业就是那种“拿出去给别人看很有面子的东西”。
“不知道诶。”余独行则继续赶着英语作文。
庄信鸿四处张望着德怀特呢?
过了一会儿,德怀特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嗯黑板?
“这是什么意思?”庄信鸿打量着这个黑板。
“噢,我想到之前吃黄焖鸡的时候,觉得他们放的这个黑板挺好的,我就想着要不买一个来试试看。”德怀特提着一点都不费力,直接顿到门前。
庄信鸿取出练习册:“那我们要写什么?今日什么美式咖啡特价减百分之五十之类的?”
“事实上,我觉得再打折下去咖啡屋就没有盈利空间了。”到这里,德怀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所以我想就让徐顷柔画点什么。”
“啊什么事?”还没完全睡过去的徐顷柔坐起身来,“画画,画什么?”
怎么感觉一提起画画你就这么有动力了!庄信鸿看着她打了鸡血的模样。
“随便,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德怀特大手一挥,颇有交接大权的意思。
“好嘞。”徐顷柔一蹦一跳地接过德怀特手中的粉笔,开始兴奋地艺术创作起来。
“想不到德怀特大叔这么细心啊,连粉笔都准备好了。”穆逐星的这番夸奖都有点让德怀特不好意思起来,他干脆走进后台给姗姗来迟的二人准备饮料。
等了一会儿,徐顷柔粉笔往旁边一丢:大功告成!
顿时,庄信鸿、穆逐星和余独行都凑了上去:虽大家都不懂怎么欣赏粉笔的画画,但是至少都有欣赏美的能力。
黑板上外围是各类花卉的框,中间用着艺术字体写着大大的“不可思议咖啡屋”。看得出来,至少徐顷柔不是浑水摸鱼的那种,还是下零心思的。
“就这样吧,我先去休息了。”徐顷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都不想喝饮料了,直接倒头睡了过去,甚至开始打起了呼噜,这更是让所有人猜想她到底昨晚上是干了什么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