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溢走到前面,接上手机,扶了扶眼镜。
“刚才茹女士已经说过了,不馆员是她婚外恋的对象,我在不馆员的房间发现了这些。”
说着,刘溢放出一张张照片,有宝马车的车钥匙和行驶证,行驶证上是不馆员的名字,这应该就是茹女士花了三百万买的车。
还有衣柜里衣服的照片,不馆员的衣服两极分化的严重,一部分是图书馆的黑白色调工作服,另一部分是即花哨又昂贵的高级服装,还有各式各样的皮鞋足有十几双。
另外,不馆员房间的布置明显是酒店房间的样式,而且是高级酒店,不凡解释说他常年住在五星级酒店里面,房费都是茹女士支付,一年几十万。
“重点是这张。”
刘溢指着一张女士睡衣的照片,那睡衣的款式,看着让人脸红。刘溢接着说:“你别告诉我这是茹女士的睡衣,她已经55岁了,这睡衣明显不是她那个年纪的人穿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特殊的癖好?”不凡笑着说。
刘溢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他又看向柯晓茹,柯晓茹没有任何表示,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知道。
“那这个呢?”刘溢指着屏幕上的照片,那是一个礼盒,里面装着一条花哨的领带,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亲爱的,生日快乐”,落款是“爱你的静静”。
“茹女士,你的小名不叫静静吧?”
刘溢问柯晓茹,柯晓茹摇头,我们又都看向不凡,不凡挠了挠鬓角的头发,说:“我有个女朋友叫静静,和茹女士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主要是为了钱。”
柯晓茹鄙视的看了不凡一眼,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刘溢继续说:“不馆员每月工资2000块,却生活的非常奢侈,他常年住在五星级酒店里面,开着宝马车,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名牌,这些年,他从茹女士身上得了很多好处。现在茹女士的经济出现了问题,最着急的应该就是他了,他面临着付不起房费被酒店赶出去的境况。”
不馆员房间的桌上摆着一张催款通知,内容是“2015号房已经拖欠房费一个月,请尽快支付。”如果不是他常年住在酒店里,之前信誉还算不错,估计酒店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我不着急,我还有一辆车呢,卖了也能换不少钱,大不了从酒店搬出去,租个房子。”不凡说。
“你似乎忘了你还欠着高利贷这件事。”刘溢微微一笑,放出一张手机聊天记录的照片。
不馆员向高利贷借了一百万,现在连本带利已经欠款三百万了。
“就算买了车也还不上这些钱吧,毕竟新车到手价格跌一半。”
不凡无奈的摊了摊手,没有反驳。
“如果不馆员知道馆长曾经买了一亿元的保险,他很有可能为了钱杀人,因为茹女士保险金到手一定会帮他还钱。这是他的动机,再加上他身上有血迹,我认为不馆员的嫌疑最大。”
刘溢说完走回座位。
“我来说一下苏馆员的线索,”刘洋站了起来,走向电视机。
“苏馆员房间的线索不多,根据找到的线索可以判断,苏馆员有一个做警察的男朋友,她是今年大学毕业之后经人推荐来到图书馆工作的,现在还没过试用期。
从来图书馆工作开始,馆长就一直骚扰她,她很困扰,又不敢和男朋友说,怕男朋友来图书馆闹事。最近她发现馆长似乎在做不法交易,于是想先一个人调查,等查到证据之后告诉做警察的男朋友。这些都是她写在日记里的。”
说完刘洋看着我,说:“你今天去馆长办公室是去找证据的吧?”
我点头,说:“一个月之前,我偶然看到了图书馆的建筑图纸,我大学时学建筑的,对图纸非常敏感,看到图纸我就发现馆长资料室的架子有问题。另外,我还发现馆长经常下班之后还留在办公室里不走,溢馆员也经常很晚了去他办公室。我觉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想去调查一下。”
“那你查到什么了?”刘洋问。
“我晚上8点40分去了馆长办公室,看到不馆员在沙发上睡觉,我没有惊动他直接进到资料室里面检查资料架。大概过了5分钟,桌上馆长的手机响了,我害怕不馆员被吵醒,只能赶紧离开,连暗格在哪儿都没找到。”我说。
“现在,所有房间的线索都说完了,我来总结一下。”
刘洋转过身拿起马克笔,在电视旁边的白板上写下“刀、手帕、尸体”五个大字。
“这一案的关键在于凶器,也就是这把厨刀。刀身长十七厘米,这个长度没办法揣在口袋里,只能放在包里携带。图书馆进门有安检措施吗?”刘洋问。
“有,不过就是个摆设,从来不强制检查。”刘溢说。
“那就是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带着刀进入图书馆,但是图书馆里有监控,凶手不会手里拿着刀大摇大摆的走在外面,他会把刀藏在哪儿呢?”
“包里。”我说。
“没错,带着包进入现场的人有楚老板、溢馆员和茹女士。”
楚老板和溢馆员都带了公文包,茹女士的手提包也不小,里面足够放下一把刀。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十七厘米的长度,揣口袋里会露出一截,但是可以绑在腿上或者别在腰上然后用衣服遮住,只是现场没有发现刀鞘,贴身放有点危险,容易划伤自己。
“也有可能是提前就放在现场的,”不凡说:“既然是计划杀人,提前把刀放在资料室里也不是没可能,资料室里东西那么多,藏把刀根本看不见。”
王楚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种情况,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嫌疑就更大了,尤其是空手进入馆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试想一下,他提前把刀藏在资料室,等案发之后看监控,大家就会知道他没有带着刀进入馆长办公室。”
不凡咧了咧嘴,没有带包进入馆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只有他和我,他的建议直接把嫌疑拉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