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们开始了第二轮搜证。
房间里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外面的光亮一丝也透不进来。待在里面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如果不是有闹钟提醒,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吃过了晚饭。
第二轮搜证还是我和柯晓茹一组,不过我们三组人一开始就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经过上午的讨论,最让我们困惑的是尸体为什么倒在最里面的墙角,如果能够揭开这个迷说不定可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我们六个人都进入了资料室,刘溢带着刘洋和不凡去看第一排资料架上面的暗格。
我们其他三个人已经看过了,就没过去,而是直接走到了尸体倒下的地方。王楚把扮演尸体的人偶搬到了外面,我和柯晓茹一起检查资料架。
“如果馆长走到里面是为了拿暗格里的东西,那开启的机关说不定也在地毯下面。”柯晓茹说。
我们把资料架和墙壁之间的地毯掀了起来,下面是光滑的瓷砖,一目了然,并没有类似机关的东西。
这时,王楚走了回来,也加入了寻找暗格的大军,他在木质的资料架上敲来敲去,然后对我们说:“这一片的声音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有可能是暗格。”
我们都凑过去看,那是资料架最下面一层靠近墙壁的地方,可是从表面上看这一片木头与其他的木头没什么区别。
“既然暗格在这里,机关应该就在附近吧?”我问。
我们又在资料架和周围的墙壁上找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毫无进展。我累的腰酸背痛,想叫其他人来换我,这时不凡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楚兄,你过来一下。”
我跟着王楚一起走到门口,不凡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皱了皱眉头,问他为什么偷懒,他指着自己说:“你们觉不觉得我坐的这个位置很奇怪。”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看他坐着的位置,奇怪谈不上,碍事倒是真的。
资料室进来左手边防止一个长条桌子,椅子在桌子的左边,桌子和椅子摆放的地方是第一排资料架和墙壁之间的过道。本来这条过道就不宽敞,放桌子和椅子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如果椅子上再坐个人,就只能侧身通过了。
“确实有点奇怪,放这里太碍事了,是不是本来放在里面后来搬出来的?”我问,顺手指向过道尽头的墙壁。
不凡站了起来,跺着脚说:“房间里铺着地毯,放重物的地方都已经压出了痕迹,这张桌子下面也不了例外。我检查过了,这一排只有这里有桌子压出来的痕迹,这说明桌子已经在这里摆了很久了。”
“虽然这间资料室不经常有人来,但是把桌椅摆在这里也确实不合适,除非有非得摆在这里的原因。”王楚说。
我和不凡对视了一眼,非要摆在这里的原因?难道这里有暗格或者开启暗格的机关?
我们迅速挪开了桌子和椅子,还顺便检查了一下这两件家具下面有没有东西。桌子下面地毯上原来放桌子腿的地方已经被压出了四个小坑,椅子下面的地毯上却没有。
在地毯上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们又掀起了地毯,在瓷砖上寻找,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找到。
“看来你们想错了。”我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肩膀,不凡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我看向他,发现他正盯着墙壁发呆。
“墙上有什么?”我问不凡。
不凡用手搓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们可能真的想错了。”
说完他把桌子搬了回去,然后一脚踏上桌子,整个人都站在了桌子上面。
“你干嘛。”
我惊呼,我还坐在地上,仰头看到不凡正在棚顶上的白织灯附近摸索了一阵,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打开了什么机关。
我赶忙爬起来,来到最里面的角落,柯晓茹正站在墙角,她指了指地上,说:“声音从这里穿出来的。”
她指的地方是我们刚才敲过的地方,刚才寻找开关的时候曾经检查过,还把上面的资料都搬了下来,但因为空间狭小,为了检查其他地方又把资料堆了回去。
我们搬开资料,看到底层的木板上开了一个方形的口,这个口比刘溢打开的那个暗格要大一倍,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四包白色粉末。
“原来都藏在这里。”
刘洋和刘溢也走了过来,刘洋说:“这就说得通了,馆长来到这个角落是为了拿毒品。能让馆长放心的在他面前打开机关拿毒品的,只有溢馆员和楚老板两个人。”
“馆长不会当着我的面打开机关的,”王楚说,“他肯定要防着我,我是买家不是他手下。”
“有道理,那只剩下溢馆员你了。”刘洋说。
我们都看着刘溢,他有点错愕,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毫无意义的争辩了一句,“我不知道这里的暗格。”
我们没人理会他,都各自揣摩。
这一处暗格的开启机关算得上是非常隐秘,如果不是不凡疑心病重,恐怕到结束都没人发现。那么这里暗格所对应的线索也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就是指向凶手的线索。
现在馆长为什么会自己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为了来拿毒品,就像刚才刘洋说的,在五个嫌疑人里,能让馆长毫不戒备的打开暗格的人只有溢馆员。
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馆长与溢馆员约好来资料室拿毒品准备去交易,馆长打开暗格,准备取出毒品的时候,被溢馆员刺死,倒在角落里,馆长甚至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溢馆员为什么要刺死馆长呢?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计划好的?按照刚才的假设,应该是临时起意才对,可临时起意怎么会事先准备好刀和手帕呢?
我闷头思考,不得要领。
“还有一种可能。”不凡说。
“什么?”刘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