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或有波折,但大体无忧!”
因着陈军主力已然威胁京师,固然冯具并不在乎朝廷为谁所得,但这变化如何,还需要掌握,尤其是他刚刚合并了常与安的兵马,实力大增,自然底气就够了。
这也是卫子云赶来京师的原因,至于常与安,自然也没敢杀了,毕竟朝廷力量依然强大,不好杀了此让罪了朝廷,而且新归顺的军队中也有不少常与安的亲信。
四月初二。
孟庚以部将引马步军三万为前锋,吸引孙明台主力,自己带十余万人马为中军。
陈军前锋出城之后,很快遭到了伏击,前锋中军被包围,前军和后军各自被围攻,战至中午,忽有大火球从而降,坠入陈军中军防御之中,引得陈军大乱,被禁军抓住机会彻底击溃。
下午,陈军溃兵冲跨了前来支援的一部陈军援兵。
同时,禁军收缩兵力,立即向后退却五十里,果然,第二陈军主力出动,直扑洛中而来。
洛水边上,孙明台早在多前就已经命人截河蓄水,同时,在洛水低洼之处设立一个大营,附近则布满船只。
………………………………
“陛下,您看,狗贼在此设下大营,我军可用水攻之,则不费吹灰之力,破了燕狗精锐!”一将指着远处着。
“不见得。”孟庚闻言一笑,着:“将军看到大营背后船只了吗?”
“这地方立下营寨,乃兵家大忌啊!时节正好,雨水繁多,且又是低洼之处,不怕突然涨水淹了大营?我料贼将未必不知此事,因此才有河面上所布楼船,这是贼将退路所在,若是欲破敌兵,需要先破了那贼船方可。”
这将听了,恍然大悟,看着孟庚,敬佩不已,连连着:“陛下文韬武略真谋世第一人也!”
“哈哈,这样吧,你带两万人马包围此大营,先佯攻一阵,试试这大营实力如何,若可取便拿了,不行便另择时机。”
“是。”
同一时间。
“将军,书信送到。”
“很好!可有回信?”
“有,将军请看……”着,军士从怀中取出一物来。
孙明台接过书信,随手撕开,取出信纸看着。
“罪将守土不力,地为流贼所取,蒙将军之不弃,罪将愿引兵乱贼人军阵,请将军击之,勿失。届时,若贼军汁……有如此者,必是罪将,将军可为之。”
“如此,此战我必胜矣!”孙明台合上手中书信,看着这军士,着:“吩咐诸将速来见我!”
刚话间,便听到“轰”的一声,整个地面一阵晃动。
“这……”
话间,一军士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道:“启禀大将军,反贼进攻大营了,刚有一颗巨石砸在了军帐边上!!”
“哦,是吗!”孙明台听了,不惊反笑,道:“让他打,除了指挥一线的将校,其他将官,速速来我营帐!”
“是。”
“不错,这投石机厉害!”几个露出上身,手中提着长刀陈军将校着。
“可不是,这是夏都城武库里搬出来的好东西,有这个东西,谁还敢瞧俺们,瞧这动静,比平常的投石机还要厉害几分。”
此时气炎热,不少陈军士卒都是光着膀子,其中不少人纹身刺字,这时,非常显眼。
陈军军中有修行人,观察象,心知数日之内,必有大雨降下。
“雨季临近,对我朝极为有利啊!”有道人着,“我观洛水水位低了不少,若是大雨一来,河水暴涨,脚下这里都可能成为泽国!”
“童儿,准备一下,贫道要亲自去见见陛下。”
“是,师傅。”
数日之后,攻击多日不得寸进,陈军终于放弃了拿下大营的心思。令孟庚亦是觉得大营之内,定然有陈军精锐防备。
“命令各军在此监视,朕决定带一路兵马直扑洛中,届时我看他孙明台如何?”冷笑一声,孟庚道:“大燕那时候都亡了,他想尽忠,手底下人会吗?”
当日下午,一股冷风吹来,令着众人精神一震。
“咋回事,突然一股风来!”正话间,外边传来一阵雨声。
“回禀陛下,外面下雨了!”
“原来如此!”诸人恍然大悟,这几日太阳高照,令着众人打不起精神来,此时正好降下雨水,养好精神。
“陛下刚准备拿下洛中,就有雨水解大军之疲惫,此诚乃意也!”就有人对着孟庚着。
“哈哈哈哈!”
大营之内,孙明台听闻之后,亦露出笑容来。
“吩咐将士,傍晚登船!”
“是,将军。”
随着色暗淡,大营之内亦完全沉寂下来。
晚上,洛水上游处,得到军令的燕军将校,立即下令决口。
随着“轰”一声震动,水石齐出,大地颤动。
积蓄的河水汹涌而向下游冲去,经着燕军做了手脚之后,河水直接冲过河道。
而燕军已然登船,并凭着夜色的掩护,匆匆撤退。
很快,陈军也察觉了不对,但为时已晚。
“轰……哗……”
大水冲来,陈军仓皇出逃,士卒顾不得一切身外之物,向外逃去,危急之下,有人拔刀砍杀同僚。
孟庚被左右侍卫和将官簇拥着向着一处高地跑去。
“这……怎么会这样!”一道人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吐出一口黑血来。
顾不得心痛之色,呆呆的看着孟庚离开的方向。
“仅此大水,陛下气运削减如此厉害!难道……那孙明台还有后手?对了,他还有一支大营的船队!”
道人反应过来,脸色一阵苍白,喃喃自语着,着谁也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又是“呕”一声,吐出些秽物来。
远方,卫子云见了,不由叹息一声,如此一来,这事也就明白了,这位大陈皇帝,真正的劫数就要来了。
若是成功了,大陈建立新朝可期,若是失败了,恐怕之后就没啥希望了。
难怪那位洛山君不去投靠,看来这等神饶确有不可思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