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样子是改变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就出现了。如果自己现在走出去，很显然就有人知道自己是来找过千面人的，这样自己的功夫就白费了。所以如果想要做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得要杀光所有看过自己的人。

但是很显然，当初自己来到此处的时候，基本大部分人都站着看过自己。如果自己要杀，这里基本没有一个人能够留下活口。这也就是为什么千面人不自己照顾自己，专门把自己送出来给别人照顾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千面人真的是人精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只要自己起杀心，有不能去找千面人了。而其他无辜的村民，自己随便杀他都不会在意的。聂天也终于知道千面人为何如此招人恨了，就医这种品行，不被人追杀都不可能了。

但是聂天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们？聂天不禁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以来是看自己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二来是想看自己究竟会变成怎样。可以说这些村民是无辜的，但是他们的眼睛害了他们。他们不该去看聂天，甚至不该知道聂天的到来。但是这又能怪别人吗？

杀？聂天下不去手，这可是几百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比人有权利活着，也有权利活着看任何人。如果是因为比人看来自己一眼就找来杀生之火，那也太不人道了。这种事情，聂天自问自己是无法做出来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杀，是不是和很快就会暴露了呢？毕竟千面人是什么人，在中州基本有些常识的江湖中人基本都知道的。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调查聂天，只需要在这里的村民中问一问就可以知道结果了。那么自己将功亏一篑，来这里只当是多此一举了。

在考量再三之后，聂天终究是无法下定决心。自己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人。也许这也是自己多年来的性格缺陷吧。优柔寡断也许并不足以成事，但是毕竟聂天还只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而已。

女孩看聂天看自己的脸良久，于是说道：“请问您是有什么问题吗？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弄的，应该很疼吧”？

聂天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天真可爱，这样的人怎么下得去手。聂天想到：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晚上来呢？为什么自己不蒙着面呢？现在自己左右为难，杀不死，不杀也不是。这要怪王海涛，他早告诉自己此事不就好了，何必要让自己骑虎难下呢？

聂天又想到：王海涛应该也知道自己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知道磁性的目的呢？难道就是想让自己做此事吗？又或者其中还有什么深意吗？聂天不懂为什么王海涛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道理的。

但是不管其中有什么理由，但是聂天就是找不出一条自己杀人的理由。难道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哟做出这种事情吗？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聂天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这么做。

聂天甚至有一种侥幸心理，可能别人并不会怀疑到自己呢？亦或者别人也不会到这里来查证呢？也有可能别人也根本没有记住自己呢？

于是聂天对女孩说道：“小姐，能扶我起来吗？我想到外面走走”。因为药效的缘故，聂天感觉自己脑子还是有些混沌。而且由于自己的麻醉基本已经过去了，所以伤口部位还是有些疼痛感的。只是聂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所以想要出去看下阳光。

这一出门不要紧，聂天立马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好是有两个张家的手下在小镇中穿行，而且手中还拿着一幅画像。两人并没有直接去问路边的行人，只是字节向着千面人家里走去。而且他们旁边还跟着一位自己并不认识的人，而且看起来两人对此人十分的恭敬。如果说此人是跟着两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看起来两人只是给此人带路的。

村民们也像是当时看聂天的样子看着这三人，因为三人走的急，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些人。聂天也从村民的谈话总听到了，他们在谈论最近来到此处的陌生人有些多了。

聂天的心瞬间就提到上子眼了，因为很明显他们肯定是记得自己的。而那三人来的目的肯定跟自己有关，这是八九不离十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三人找不到千面人，或是没有从千面人口中问出什么，很可能就是会从这些村民口中问了。

也就是说自己还没有出面，行踪可能就已经暴露了。如果自己暴露了，那么做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呢？这让聂天不得不立马做出抉择了，杀？不杀？现在不做决定，等三人离开此处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不难看出，这三人的到来和聂天醒来的日子如此的吻合，肯定是有人特意而为的。世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呢？也就是说，王海涛是逼迫自己做出选择了。程璧与否，就看自己的信念了。聂天无助的看着太阳，想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终究是个孩子啊。

当初在父亲的怀抱下，自己不需要做出如此多的选择。因为父亲可以为自己挡下所有的风雨，但现在让自己来面对这些事的时候，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应对。在这些老谋深算的人面前，自己就像一颗棋子一般任人摆布。有时候自己想要摆脱棋子的命运，但是当自己再次回来时，发现依然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现在是棋子还有的选择吗？很显然是迫在眉睫了，自己不得不为了。想想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这是一件自己一直想而怕的事。当初因为万子豪的的秀若，自己甚至想要把万子豪和张劲飞两人千刀万剐。但是当此时让自己杀这么多无辜村民时，自己又胆怯了。

杀与不杀其实换来的是不同的结果，只是受益的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如此逼迫自己呢？聂天手有些发抖了，甚至血液中好像释放出来杀戮的味道。当初在杀那些山贼是就有如此感觉，现在好像又开始有了这种感觉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嗜血杀戮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