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一看妞子瘦成了这个样子,抱着孩子只说:“都是爸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陆凤听了很不高兴地说:“要说不好都是你不好,我可没有什么对不起孩子的!从出生一直喂到断奶,你当爸爸的做过什么?还说孩子受委屈了,我们家能委屈了妞子吗?你们魏家为妞子买过什么、做过什么啊?孩子这么大了,都没吃过他爷爷奶奶一块糖!他们对自己的孙子也这样吗?”
二和不想和陆凤在这里当着丈母娘和孩子的面吵架,何况在这之前他还是准备要讨好陆凤的,不能关系还没修好倒再坏一层。
二和忍住气说:“是,是,是我对不起孩子,我现在就带孩子去看医生!”说完就抱起孩子出去了。
直到天黑,二和才抱着孩子从乡卫生院回来。
二和进屋一看玩牌的人还没散去,心里就起了腻,朝屋里的人说:“各位,对不住了,我们孩子生病了,需要好好照顾,今天咱们就早点散了吧,也让孩子安静地休息会儿。”
大部分人听二和这么一说都自觉地散了,最后只剩胡大毛不走,还上前跟二和说:“兄弟,好久不见啊,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这孩子病了才知道回来看看!”
二和对胡大毛这话有种莫名的烦感,便说:“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烦你操心了!”
胡大毛也不示弱,说:“我倒不想操心你们的家事,只是觉得你太不像个爷们了。把整个家都交给一个女人打理,自己在外面也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
二和觉得胡大毛的话越发不中听了,说道:“男人在外面干事业,把家交给自己的媳妇管理有什么不对啊?”
胡大毛略带讽刺地说:“在外面干事业?不知道干的是什么大事业啊?”
二和觉得胡大毛的话十分轻狂,便不客气地说:“我们干的事,用不着你过问!”
胡大毛说:“我们当然可以不过问,不过为了所谓的事业连媳妇孩子都不管了,这也太不够爷们了,陆凤跟着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委屈了!”
二和简直要被胡大毛气疯了,便把孩子放到炕上,走到胡大毛跟前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别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愿意来就好好玩牌,要是想管别人家的闲事,以后就少来!”
胡大毛翻着白眼说:“我来不来你也做不了主,这个家也不是你的!女主人欢迎我就行!”
二和没想到这胡大毛竟敢说出这种话,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便一把抓住胡大毛的衣领说:“在我家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守点规矩,不然小心我揍你!”
胡大毛站在原地不动,说:“别拿这一套吓唬我,你这两下子还嫩点呢!”
二和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头想要朝胡大毛捶过去,陆凤赶紧上前拦下,说:“都别斗气了,好好说话不行啊!”然后又转身对胡大毛说:“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这样二和与胡大毛两个人才松开。
胡大毛走后,二和对陆凤说:“这个胡大毛竟敢如此猖狂,以后别让他来了!”
陆凤说:“你可不要说气话啊!胡大毛可帮了我不少忙的。你看这些来玩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帮我拉来的!你整天不在家,人家给我帮忙,你不但不谢人家,还跟人家动手,你也太小家子气了!”
二和气哄哄地说:“他给你帮忙?我怎么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陆凤骂道:“你把谁当鸡,把谁当黄鼠狼啊?你就比别人心眼好?我怎么也没见你给我拜过年啊?”
二和知道陆凤这是又要爆发了,便赶紧收敛语气说:“我就是觉得这个胡大毛管得闲事太多了,咱们两口子的事还要他管吗?”
二和突然想起了中午要拿给陆凤的那套内衣,便笑着对陆凤说:“我怎么不给你拜年啊,你瞧我这立马就给你个惊喜!”说着就把中午买的那套内衣交给了陆凤。
陆凤本也有颗小女人心,也希望能收到男人的礼物,奈何二和是个无趣又抠索之人,几年里给陆凤买的礼物也没超过两件。今天突然冒出了礼物,陆凤还有些不敢相信。
待将礼物打开,陆凤的眼和嘴同时张得老大,惊喜意外之情表露无遗,她没想到二和会送她礼物,更没想到二和会送她这样的礼物。
陆凤虽说是个爱潮流追风尚的女人,可毕竟是农村的女人,追的风也是土风,跟城里人还是差很多的。而二和今天给她买的礼物,连城里人恐怕都不见得敢驾驭。
陆凤只在电视和海报上见明星穿过,如今居然自己也能有一套这样时髦性感的内衣,而且是男人送的。陆凤那颗虚荣、贪慕、风骚的心立马被搅动了起来,问二和:“怎么想起送我礼物来了啊?”
二和说:“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在家主持家务,确实辛苦你了,不该对你表示一下慰劳吗?”
陆凤半喜半嗔地说:“算你还有良心!”
二和抓住机会说:“今天不是七夕节吗,牛郎织女千里都要相会,咱们俩这么长时间都没在一起了,不也该会一会了吗?”
陆凤假意羞恼地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说别人呢!”
二和说:“我有这种心那是正常合法的,别人要有这种心,看我不把他撕烂了!”
陆凤急忙说:“行了,行了,只要你还想着我就好!”
果然女人是需要哄的,尤其是像陆凤这样的女人,当晚陆凤和二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或许是那套内衣勾起了陆凤女人的魅力,也刺激了二和男人的雄壮,这是陆凤和二和自相遇以来最美妙的一次。
陆凤当然是开心的,二和一下就满足了她两方面的需要,她又觉得二和像个男人了,甚至比胡大毛还要好了,这个时候陆凤肯定已经把胡大毛给忘了。陆凤只要有眼前的快乐就不会去想以前的快乐,也不会去期盼日后的快乐。谁现在让她满意,谁现在就是最好的,以前的已经不算数了,未来的还都说不准呢。
二和心想看来夫妻之间确实需要情趣,需要某种外在物质的刺激,他仅略施了这么一小招,就发生了如此奇妙的变化。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只要你让她沸腾了,她就会温暖你融化你;如果你冷落得让她结成了冰,那她也就会冰冻你封闭你。
二和又找到了一招降伏之策,但他觉得这样还不保险,因为这次的成功是取巧的、偶发的,有种更有力的威胁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至于是什么样的危险,会在哪一天爆发他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