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顿时语吔,暴躁地跳脚道:“打!像这般逆臣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谁都没将魏忠贤的话放在心上,打是肯定要打的,关键是怎么打,如何打才能将损耗降到最低的同时又能达成目的,也就是选择最优方案。
“先生继续,为何控制住瑞王咱们就算胜利了?”
朱由校抬手止住惊惧中嚷嚷着要教训那些藩王的魏忠贤,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仅是瑞王,福王也是一样,此二人缺一不可,不过福王现在京中,陛下只要将其留下就行了。”
“陛下试想,其他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头,肯定要推举出一位领头羊,而那领头羊必须正统,神宗皇帝的子嗣现在除了陛下这一脉外,就只有瑞王和福王了,所以这领头羊也非此二人不可,如果福王不行,瑞王变就成了最佳人选。”
“分兵不可省,故那些藩王想要清君侧定要合兵,而去哪儿合兵,何时合兵,这都需要有人下达命令,不出意料的话,便是瑞王无疑了。如果控制住了瑞王,咱们岂不是能假借他的名义,向其他藩王发出密信,将他们诱入陷阱之中,合兵之后咱们觉得棘手,合兵之前呢?区区不到一万人马,若是长途跋涉后遇上伏兵还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朱由校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啊!如果能知道他们进军的路线和时间,岂有打不过之理?”
成国公朱纯臣沉吟道:“可是柳先生,这个计划好是好,只要咱们给其他藩王的密信中时间不一样,毕竟他们相处较远,朝廷派出两三万人也足可应对,可如何才能控制住瑞王?瑞王若是有了反心,肯定不会轻易的听从陛下的旨意啊!”
柳安微笑地望着朱纯臣,道:“这就要成国公您出马了啊。”
“啊?我?”
成国公朱纯臣一怔,旋即连连摆头,“我如何能控制得了瑞王,柳先生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老夫没有开玩笑,纵观朝野,能完成此任务的,唯有成国公你一人尔。”
柳安神情严肃,显然没有在开玩笑。
成国公朱纯臣顿时犹豫了,挠了挠头道:“还请柳先生明言,我如何才能控制得了瑞王?”
“瑞王先前不是给成国公你送来了一封书信吗?这明瑞王想拉拢你,成国公执掌左军都督府,可谓控制了皇城半壁安危,不论哪一个有野心的藩王,都会想将成国公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如果有了成国公相助,夺下京师也不是什么难事。”
朱纯臣讪讪的道:“哪有哪有臣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
“这是自然,成国公世掌左军都督府,子们对其也是放心的紧,忠诚不必多,可瑞王明知如此还是想要拉拢成国公,足彰显他的野心,有野心之人,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如果成国公反对瑞王示好,瑞王肯定礼贤下士,扫榻以待,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
“而在一个人高心时候,他就会忽略很多东西,也就是他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容易博得他的信任。成国公祖籍是在汉中吧。”
成国公朱纯臣一愣,点头道:“是啊,当年高祖父便是汉中一普通民夫,后来拜成祖帐下,因勇猛无双得先锋位,为成祖陷阵厮杀,祖庙确实在汉中无疑,每隔两三年我都会回汉中祭拜祖庙,奉香祷告。”
“这就是了!”柳安有些激动的道:“瑞王的封地便是在汉中,他拉拢成国公也不是无的放矢,正好成国公祖籍汉中,可借着回乡祭拜的名头,登门拜访瑞王啊!”
“这不好吧”成国公一个六尺大汉,竟开始扭捏起来。
“朱爱卿不要担忧,朕定不会怀疑你的忠心,此次若是顺利,你当为大功一件,朕有厚赏。”
朱由校淡淡地点头,出言打消朱纯臣心中疑虑。
“是!可臣这回乡祭拜,肯定不能带太多侍卫,就凭那几十号人,如何能奈何得了瑞王?瑞王在汉中经营数年,早已有了根基,家丁护卫成群,臣该如何控制他?”
“汉中,益州咽喉,若无汉中,是无蜀也。巴蜀巴蜀,汉中与川地间只隔一巴山,汉中乃川地前卫,蜀地欲出向北,必经汉中,反之亦然,而似汉中这般北有秦岭南有巴山为险,当属关隘之地,而成国公不须带太多护卫,带的护卫太多反而容易引起瑞王警觉,若需援助,可从成都调遣,四川巡抚朱燮元等人,不是正重兵屯守成都吗?可命四川总兵官杨俞茂率部两万众,听由成国公调遣,届时效仿楚霸王,在祖庙中设下刀斧手,在瑞王放松警惕时将他一举拿下,再命四川总兵官杨俞茂接管汉中城防,将瑞王等部收拢归纳,据汉中为守态,用瑞王的名义广发缴贼檄文,将其他藩王的兵马用顺序由近至远召来,设下埋伏,分次打尽。”
“届时,不仅朝廷可陡增兵力十数万众,金银钱财亦不知何几。”
计划是否可行,众人一听便知,朱由校连连点头,有些迫不及待,“朱爱卿,你可听懂了?”
法子柳安都给想出来了,自己只需要按照计划实施即可,若这都完不成,朱纯臣自认也没脸回来复命了,于是单膝跪地,对朱由校行了一军礼,抱拳道:“臣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望!”
“正好过完年后便是祭拜亲祖的时候,成国公不妨先回瑞王一封书信,但切莫心急,先将其稳住再。”
“好,明白了。臣这就回一封书信给瑞王。”
朱纯臣行礼告退,乾清宫中又只剩了柳安三人,待朱纯臣走远后,朱由校问道:“先生,若是他们不中计怎么办?”
“呵呵,陛下多虑了,成国公执掌左军都督府,可是一大助力,成国公就像一杯烈酒,饮之便会头昏脸热,不会有人能抵抗这种诱惑。”
“咱们这是在逼他们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