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蛇蝎心肠,忘恩负义,想当初那王安于他有知遇之恩,可结果呢?柳先生若是相信魏忠贤的人品,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算了。”
韩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眼下,能帮助柳先生的,只有我们暗阁。如果不是江姐表现出对柳先生您的信任,韩某也不会开门见山的这些话,韩某的对与不对,柳先生心中早有定论了,不是吗?”
柳安淡淡道:“你们能帮助老夫什么?现在的你们不也是如丧家之犬一样,被靖锋部追杀吗?”
“确实如此,就连暗阁现在的日子都不好过,更遑论其他门派了,本来就以柳先生您的声明威势,广发的英雄帖怎么着也会有几个门派响应前来,可您现在一看,不是他们不给柳先生您面子,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自崆峒派遭难以来,靖锋部的逼迫的愈发紧了,各派都是朝不保夕,人人自危,我们急需一个能帮助我们的人。”
韩目光深邃,紧盯着柳安。
柳安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在老夫?”
韩微笑点头,道:“不错,柳先生您可以帮助我们,而相反的,我们给出的报酬,绝对会让您满意。”
“有点意思,那你不妨,你们能给老夫什么,老夫又如何能帮上你们。”
“下各派,武艺奇高者甚多,就譬如来参加比武大会的龙景中,他的实力在先后期,几近巅峰,已经是江湖中的佼佼者,而各大门派里有他这般实力的人,少也有十数位,甚至更多,而反观魏忠贤,他的手下大多都是些草莽之辈,武艺不精,如果得我们相助,柳先生大可无忧安全之类的问题,只要我们出手,多数事情都可手到擒来。”
韩自信地笑笑。
柳安倒是有些不屑,“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何故会被靖锋部追杀?直接反攻不就是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老夫商议吗?”
“若不是镇抚司有火器相助,我们岂会被逼到这个田地!”韩胸膛起起伏伏,情绪有些不稳定,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继续道:“即使我们实力比镇抚司要强上太多,但镇抚司依靠人数和火器以及当地官兵相助,我们招架不住,这样,柳先生明白吗。”
柳安点点头,“不错,功夫再高也怕捕,在火器和大军面前,几个人确实不能左右大势。”
“如果我们是枚棋子的话,这枚棋子就是可以助柳先生逆转之棋,以柳先生现在的处境,想要在朝堂上和魏忠贤一较高下无疑是痴心妄想,朝野的百官大多都被魏忠贤收买,柳先生的一举一动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但唯有一处,是他魏忠贤不能染指的。”
柳安眉头一挑,道:“是军部吧。”
韩颔首,欣慰一笑,“原来柳先生早就明白,那倒是我看走眼了,不论何时何地,军部大权都不可能落到魏忠贤手中,这是大忌讳,那些将领们也不屑于魏忠贤这厮殉为伍,纵使兵部尚书李春烨是魏忠贤的人,他也不能执掌兵权,否则他魏忠贤不就成了皇帝?”
“而皇帝的意思,恐怕就是让柳先生去接管各地方军队,韩某也不相信皇帝只是单纯的让柳先生练十万兵马,肯定有特殊原因,除了韩某刚才的那些,韩某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韩眼神变得炙热起来,道:“只要柳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便可以助柳先生迅速掌控军队,若是面对十万大军我们确实不是对手,但论起收集情报和暗中刺杀,暗阁是镇抚司祖宗!”
“只要柳先生点头,暗阁的档案房立刻为柳先生洞开,其中传承百年、千年的古籍任由柳先生调览,暗阁以及其他各门派也会派出人手暗中相助柳先生,助柳先生一臂之力!”
柳安笑道:“的这么多,不就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盯上那十万兵马的位置了吗?就算靖锋部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想到你们就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吧,也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韩大笑道:“哈哈,柳先生果然是机灵人,这些事情立刻就能想到了,韩某佩服佩服不错,我们确实是想藏身军队之中,就算靖锋部知道我们去处,他们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来审查军队,一旦他们这么做,便会引起下各地将士们的抗议,皇帝也不会允许他们将手伸到军队之郑”
“况且柳先生您率兵出征平叛,这其中路途艰险,危难重重,若是有我们帮助,定能免去您许多的麻烦,譬如前些日子的川地疫病,其实是人为,那安邦彦奢崇明绑了一老妪,其名宋绮琴,来自苗地十八寨中的第九寨丰竹寨,一身蛊术神鬼莫测,翻手之间便能叫人中了蛊毒,只要她想,成都的那些将士一个都活不下来,如果身边没有个像样的高手在侧,柳先生您这平叛之路怕是要半道崩殂啊。”
韩瞥了一眼站在柳安身边的孙德胜几人,缓缓摇了摇头,叹道。
“你!”孙德胜大怒,杨来急忙拉住他,对他使了几个眼色,孙德胜这才闭了嘴。
“嗯”柳安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道:“老夫庇佑你们,你们保护老夫的安全,难道不是在保护你们自己吗?只要老夫跟你们合作,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跑不了,但老夫就算不答应你们的要求,老夫也有办法自保,你们怕是不行吧还是开诚布公一点,让老夫看到你们的诚意。”
韩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哈!好,既然柳先生这么了,韩某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在韩某来之前,阁主曾交代过,如果柳先生是个可信之人,那韩某就要找寻机会与柳先生合作,如果不是个可信之人,就在后面挑起柳先生和魏忠贤的矛盾,让你们自相残杀,好叫我们有思考对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