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迈步走进了院门,随后径直朝着苏清儿走去。
听到了脚步声,苏清儿头也不回的捥了个剑花入鞘后,等苏白走得近了之后才转身,看了看后者的身上。
然后伸出了青葱玉手道:”银子?”
苏白:……
顿时苏白感觉心头仿佛有千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没想到不问世事冷言冷语的苏二小姐,竟然也是这种贪慕虚荣酷爱金钱的女人。
心里这么想着,苏白手上还是很老实得将背上沉甸甸的银子卸了下来,随后放在了苏清儿的手上。
然后,后者用青葱般的细白小手,提着几十斤重的银子,掂了掂。
那晃动的幅度,让苏白再也不相信弱女子了。
苏白瞪大了眼睛,想着自己扛了一会肩膀就有些酸痛了,简直是人比人得换,货比货得扔啊。
苏家寨的二小姐果然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老虎绣得了花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
仔细想想,来苏家寨的这两天里,好像还真没吃过苏清儿煮的菜,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不过就冲她灶火都不会烧的份上,想来厨艺也就一般般。
“怎么就这么点?”
苏清儿微微皱眉,抬头看着苏白问道。
二小姐已经不是当初的二小姐了,银子还是当初的银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的时候,苏清儿的眼睛都是能发绿光的。
再看看现在,竟然都开始嫌弃数量少了,不,是追求开始提升了。
苏白无奈得摊了摊手道:”今天没遇到上次买诗的行家,要不明天我再跟方大叔下山去看看?”
“你不是说你的诗很值钱吗?”
苏清儿一脸怀疑得问道。
这真是叔叔能忍,嫂嫂都不能忍了。
又是两首诗词出去,棺材板恐怕都快压不住了,这是人做的事?
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还是不一般见识的。
毕竟苏白就算是动手也只有挨打的份,除非脑子抽抽了才动手。
“当然值钱了。”
苏白自信得挺了挺胸脯回答到。
那为什么非得找到上次买诗的那个人,直接满大街找人不就行了?
苏清儿犹自疑惑得问了一句。
苏白:…..
“你特么以为诗词是大白菜吗?还满街叫卖…”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苏清儿手上的剑柄有一道亮光闪过。
苏白连忙摆了摆手道:”我是说街上的那些人哪有钱买得起咱们的诗是吧,既然要大赚一笔,肯定是逮着有钱的宰啊。”
似乎是觉得有些道理,苏清儿点了点头,手中剑柄上冒出的亮光才又重新归鞘。
“你刚刚打算找我什么事?”
被一打断,差点就忘了正事。
苏白拂了拂衣袖,看着苏清儿道:”我想学武功。”
“最好是那种速成的功法,让我练个三五天的就能打得过你…”
“不是,就能保护得了你。
”苏白暗道自己机智改口,要不然,一旦让二小姐察觉自己有抵抗的念头,明天能不能出这个门都成问题了。
苏清儿皱了皱眉头。
苏白摆了摆手道:”要是没有速成的就算了,像降龙十八掌,一阳指,乾坤大挪移的话也是可以的。”
“六脉神剑和九阴白骨爪也可以考虑考虑。”
站在对面的苏清儿听完后一展眉头,轻笑道,”那你跟我过来下吧。”
说着便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苏白顿了顿,在这不也可以教嘛?
不过既然苏清儿都不介意什么,自己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扭扭捏捏呢?
不对,刚刚苏二小姐对着自己笑了?
苏白扭头看了看西面,太阳是在西边落山,这是哪里不对呢?
莫非苏清儿想教自己的速成功法是传说中的那种厉害的双休?
那自己究竟是从呢还是从呢?
这般想着,苏白迈步随后跟了进去。
秦安府,钱家大宅内。
“说,你上次的诗词从哪买来的?”
大厅内,为首坐着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而大厅中央跪着一个体型相差无几的胖子。
这两人外人一看就能看出是亲生的父子。
跪在地上的胖子自然就是钱多多了。
刚想前往醉舞坊助阵的钱多多还没出门,就被回家的钱老爷子给拦下了。
要不是看老爷子脸黑得有些吓人,钱多多还是有想溜出去的想法的。
听完钱老爷子的问话,跪在地上的钱多多一脸不忿得抬头辩解道:”那是我写的…”
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中年男子便一瞪眼。
钱多多的声音便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到底是哪来的?说。”
老爷子一发火,钱多多赶忙低头喃喃道:”是我花钱买来的。”
“多少钱?”
为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问到。
“一…一千两”
钱多多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坐在座位的钱老爷子嚯得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是爹,爹你听我解释,其实是一百两,那个九百两是这样的…..”
然而钱老爷子完全没有要听解释的想法,直接一个跨步就来到了钱多多身前。
钱多多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赶忙主动爬上前去抱着钱老爷子的大腿就是流鼻涕抹眼泪得大哭。
“爹啊,你上次打完我现在头还时不时晕呢,您就别打我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乱花钱了啊。”
老爷子一愣神,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羞愧得摸了摸钱多多的头。
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儿子太过严厉了?
现在竟是对自己这般畏惧。
钱家三脉单传,到了钱多多这一代就已经是第四代了。
在古代传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生个儿子出来,那么,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那都是不孝的,也会被别人看不起。
所以自从钱多多出生以后,钱老爷子就对他呵护有佳,捧在手上都怕化了。
不过随着钱多多长大以后,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钱老爷子想了想,是从钱多多流连青楼开始吧。
刚开始还会偷偷摸摸从后门回家做做样子。
到了后边就变本加厉,有时三两日都不回家就吃住在舞坊里。
花钱如流水,钱老爷子脸上也无光。
加之担忧自己百年之后的钱家,会被钱多多给败光了,便开始监督起了钱多多。
初时钱同学还会爬窗翻墙逃出去,后来见识了一顿皮皮鞭后,终于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了。
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唉”
钱老爷子叹了口气,心里想道:看来以后要对他好点了,毕竟也是自己的独生子,从自己…
从媳妇身上掉下的肉,自己不珍惜谁珍惜?
这般想着,钱老爷子手上不觉得柔和了些。
拍了拍钱多多的肩膀,开口道:”起来吧,坐那休息会。”
钱多多心里一咯噔,身上微微颤抖了下。
什么时候自己老爹也学会套路了?
不对,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北汉最有钱的富人之一,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套路呢?
没有一点点的防备,看来今天是不能出门看自己心仪的女子表演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坎没有迈过去的话。
可能就不是今天看不到了,或许以后也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