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宫重建工程在粟靖的带领下短期内使卅宫恢复原貌,宫内仿地球城镇的街道与楼房让人与以前的在地球上没什么不同,甚至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卅宫地下,也与卅面一样,是由条条地下能道与地下室构成的地球巷道一样的格局。而邢燕负责把关的,也就是地下的这些与地下室连在一起,起着过道作用的巷道。
按李山虎的游击计划,藏在卅宫地下室内的匪徒,开始通过无线电联系,从其各个藏匿处集结到指定的巷道内,然后分队开始袭击邢燕所带的警员,又使十多名警员遭枪杀。而且遭袭后的警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结果让人感到恐怖。
原来庞龙他们虽然探明李山虎的暗室并摧毁,但其中的匪徒大都通过地下测震仪事先探测到他们的挖掘机的作业时所发出的震动并转移到别的地下室去了。所以,李山虎的密室虽大部分遭到破坏,但人员与装备则毫发无损。现在一听李山虎的命令,就从其各个隐蔽点走出来,集合后开始按李山虎的命令偷袭军警。
其实,庞龙与粟靖没想到的是,李山虎匪徒当年在卅宫工程设计阶段就弄到了图纸,并在开工前已把自己的人安cha到施工队里,这样他们也就轻易地用两种图纸建造了原图上未有的大量暗室。因他们有两种图纸,不但稳居暗室,而且也能借住明室。正因为这样,当庞龙他们查明密室时他们却移居明室。而卅宫地下室也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工程,由很多企业与个人分管,想查清明室时所住的各色各样的人,难如大海捞针。正因为这样,在庞龙他们大力清查密室时,这些匪徒都悄悄转移到明室,枪炮全带走,留下的都是空室。庞龙他们的所谓摧毁,也只能是用挖掘机打个洞,然后进到里边看看而已。刚开始时确实采用找到一处,拆毁一处的方法。但后来粟靖觉得这样做不利于利用。所以,后来也就采取找到一处,登记与改道一处。这样暗室变明间,只是改动出入口,将匪徒开的暗道堵死,另开与过道相连的进出口后由其附近的用户接收并管理。这样改造后,匪徒们也就找不到原暗室了。
因庞龙们只查清并消毁匪徒们的暗示,并未能查清匪徒人员,以为他们的暗室被毁前他们已撤出,回地球或逃到附近的外国人开的卅宫里。所以他们也就让地下各户自行检查人员,然后上报。结果当然全是正常。没料到匪徒凭借他们对地下室结构的熟悉,轻易地逃过军警的清查。起初也没什么动静,双方都平安无事。
但李山虎的打游击的指令却改变了双方的这种相安无事的状况。地下潜伏着的匪徒头目们一收到其老大的出击命令,也就立即行动起来,在巷道里袭击住户,在关卡处暗杀警察。
“今天我们在地下站岗的三名警察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地下室内的三名住户也报案自己遭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但大都是人员失踪而未找出遇害人员尸体。”这天邢燕向粟靖报告上述案情。
“哦,”粟靖听后一怔,想了一阵,好象悟出了什么:“应是遭地下匪徒袭击了。”
“你不是说他们大都被清除掉了么?怎么又出现了呢?”邢燕对眼前的这个满脸小孩子气的中校大为不满:“我的人失踪十二名,如他们出事,你负责。”
“用不着你说。”粟靖恼了,他瞪了邢燕一眼:“月宫重建工程由我负责搞的,没你的事。”
“真不知道哪个昏蛋找来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毛孩来负责这么大的国家级地外工程。”邢燕也毫不示弱:“是不是你老爸在总统府任大官?”
“你,你,嗨。”粟靖气恼地上跺脚:“什么地不懂的丫头,丢了人还怪人家。真是。”
“你说什么?”邢燕一听火了:“我从警十余年,你算老几?靠老爸挣来的中校,有什么了不起。”
“你错了,我父亲只是一个中学老师,在偏远乡下分校设的小学里教书,别说总统府,就是中学总务长室都没进过。你说这些,没用。有事,你去跟你们署长说吧。我没时间跟你磨牙。”两个青年人就这样与公务无关的话题吵了起来。
“就算你爸没帮你,但这么一个小孩子,竟扛四、五十岁的老军人都难争的军衔,谁信?”
“不信拉倒吧,反正我扛得是中校肩章,比你那少尉警衔高多了。你不服也得听我调配。”这小陶气鬼有意气她似的,昂头tingqiong地叉着腰在邢燕面前迈起八字步来。
“臭美,已有十多名警员失踪,还有大批民众遭袭,你还神气什么?上边追究责任,你就是连下士都当不成了,只能乖乖滚回家,帮你爸爸哄小学生去。”
“你还没学会尊重上级吗?追究责任的事,由上级来说我,用不着你来说我。”
邢燕见跟他说下去没意思,就恼怒地摔门而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当然,她没给庞友打电话,而是向邱川打电话诉苦。因邱川是她直接的上司。而庞龙以前虽然也任过副队长,但他资格老,很少下基层,平时就呆在他的办公室里,只当随邱川去办特别重要的事时才出面。因而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后来他当了署长,自己则更少见面了。
“你说得是粟参谋?”
“对,一个毛头小孩,竟扛起中校肩章,还动不动训人。”
“谁让你老惹他呀?”邱川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就连庞署长都听他的话呢?”
“为什么?他的后台硬?”
“什么意思?”
“不然他凭什么这么小还弄到中校军衔呢?”
“凭他的知识!”
“他算有什么知识呀?”邢燕仍不依不饶地发脾气:“他以前说地下的匪徒大都已被消灭,不会有事。现在倒好,我带的警察失踪十二人,他却说是遭地下匪徒袭击。”
“什么?”邱川一听就急了:“我们又损失十多人?那你为什么事先不加强防范呢?人没了,你才去找他,有什么用?”
“人是他让我布署的,但他曾说地下匪徒大都已被清除,我只以为在各通道上布置警察检查过往的人就行。没想到地下竞如此不安全。”
“那你应与粟靖商量,听他布置。”
“一个小毛孩,他懂什么呀?”
“邢燕,”邱川火了,厉声训斥:“他懂谋划,懂用兵,别说你,就是我和庞署长都情愿请他赐教呢?”
“那好吧,我去跟他协商,按他的主意办就是了。”邢燕气乎乎地说。说完丢下话筒,回头走出她的办公室去找粟靖去了。
“你来得正好,我已与我的导师通了气,准备用微型无人攻防器对付这伙匪徒。”
“那我们什么办?继续在各通道站岗?”
“不,你尽快把人员撤出来,转为监视无人攻防器,一听它报警,就立即用布置在各通道上的遥控激光枪打死他们。”
“好。”邢燕高兴极了,她正担心自己的队员继续站岗而再遭袭击呢。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十二名警员失踪的事:“那我那十二位同事,怎么找?”
“不用找了,一时恐怕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
“我估计他们已被匪徒打死并埋到我们不知的地方,我们去查的话,就算找到也不能挖开的。”
“为什么?”听粟靖的估计,邢燕竟呜呜地哭开了,她满意为他们只是被匪徒抓去关押在某一暗室里,和自己被关过一样。谁料到眼前这个刚被她认清的神人竟如此下结论。这不免击碎了她的侥幸心理。
“你想啊,现在他们的暗室已被清理,他们哪有胆量抓捕他们并在通道里大摇大摆地带着他们走动呢,他们哪有那么多地下室安放这么多人呢?所以,他们只能立即打死他们,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掩埋处理。”
“你说的有道理,”邢燕抽抽搭搭地抹着泪,咬牙切齿地嘟囔:“我非把这些匪徒斩尽杀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