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调入外太空探险队时闹情绪的克苏尔,现在象作梦一样,他流着热泪飞到了虽然比太阳但仍发着高温,显得与太阳差不多圆盘大小的比邻星前,用太阳镜观看了许久,但他后来感觉有点不舒而迅速往后撤。从地球上看,我颗星是由三颗恒星共绕一个心点的星。但走到比邻星跟前,则根本感受不到另两个恒星的存在。那两个较大的恒星,虽然与三个齿轮一样,共挨一个无形的“齿轮”转,但相对比邻星来说,另两个较大的恒星,从比邻星附近看,就与太阳没多少差别。
克苏尔算是柯伊伯第一个走到比邻星最近的地方的人,不过,因比邻星的结构对太阳系内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克苏尔在行前多少也作了点防范,包括对比邻星的光线与温度的测试及防范。毕竟比邻星所发的光与太阳光不同,它对人体是否有害,不得而知。当他达到比邻星附近后用带防护装置的观测设备观测比邻星并收集比邻星的相关数据。但正在探测中他突然感到身体不舒,不由一惊,立即让库维思迅速返航。
“为什么要返回?”约汉利不解地问。
“刚才我通过望远镜观测后突然感到头晕、恶心。估计比邻星光线对人体有害。我们必须尽快撤离。”
“毫不容易地来到这里,怎么撤回去呢?”他们坐带快子传换系统的飞船已向比邻星飞行八个月之久,现在差不多飞到比邻星前了,队长却要他往回撤,对此他很不理解。
“我们必须把飞船往后撤离一段距离。我感到比邻星可能不合适我们接近。如他也有太阳一样的类似黑子活动一样的爆发周期,我们的飞船如太近,就有可能被它烧毁。”克苏尔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将放弃探索比邻星?”约汉利吃惊地问。
“有可能。”
“为什么?”
“我突然感到,它的光线不同于我们的太阳,因而,比邻星附近存在类地行星,适合人类居住的提法毫无根据。”
“我认为,目前下这一结论为期过早。”约汉利不太认同克苏尔的观点。
“刚才我观察比邻星后突然感到头晕,恶心。这说明什么呢?我是用带防护器的观测镜看比邻星的,可即使这样,仍引起不舒感。这样,我觉得,比邻星光线对人体有害,不宜抵近作业。”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不能再对比邻星进行开发性探测了?”
“是的,这颗星所发出的光,很可能具有一种强透射性光线。即使是全封闭型飞船,也不宜停留在其附近,否则它对欠产的人体组织产生难于修被的伤害。”
“那我们以后怎么搞,是不是转向比邻星的另两个恒星南门二与南门二?”
“现在不好说,主要是还未搞清比邻星系壳与那两颗恒星的哪一个星系壳相接触。同时,通过太阳系与比邻系壳膜再派大批飞船向南门二二星ting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认为,我们对比邻星的探索项目将下马?”约汉利变得有点心灰意凉。他们此前对比邻星抱着很大的希望,甚至想象努克鲁一样,冲入比邻星内太空。现在倒好,什么也办不了。
“现在不好下定论,专家们也许另做防护型密封飞船来继续探壳,但这样成本太高,也难收效。”
“什么意思?”
“这样的光线下,附近的物体等于带有有害元素的资源,我们就算开发,也难用。我们进入比邻星内,必须借助比邻星内部资源来实现我们的长期在比邻系内太空发展的需求。但现在这一目的可能难实现。我们也就只能另找出路了。”
“你是说,我们要退出比邻星,另找别的与太阳类似的星系来再次进行两星壳膜间贯穿试验?”
“我们现在已成功穿越两星系间的壳膜层,已没必要再试验了,直接进入就行。不过,到底从哪里进入其它星系,也不好确定的。因为两个星系间的触点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当克苏尔他们正穿越两系壳膜层时,载伯瀚他们则下和张继禄一家述旧呢。
戴伯瀚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离地球七十亿公里远的漆黑而寒冷的柯伊伯带里的一幢庞大而畅亮的大厅内与唐朝人一起欢庆古今再度相逢的日子。他与张纲及陈小明现在已不再感到古代与现代人之间的语言障碍,因这个园内的唐人全已学会了普通话,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了将来朝一是回地球,与现代地球人一起生活下去。
“请到我们的家里去坐坐。”张继禄说的这个“家”,虽比其唐朝时期住的土坯房漂亮,但在这方圆不过数百米的活动场所,对从地球大地上过来的唐朝人而言,只不过是大一点的牢房而已。自从他得知自己的脚下就是无底太空后,他更是恐惧万分,真担心哪一天其脚底下突然塌下去,自己坠入无底深渊。虽然伯利乾向他说明这里的太空与地球上的深渊不是一回事。因为地球上的深渊是因有地球引力存在而让人坠下去。而这里的太空则不存在坠的概念,就算脚底下塌了,也不一定坠下去。当然,如这个乐园的壳破了的话,力边的空气也会向外扩散而可能把人带出壳外的。那样与死亡没什么两样。
“好。”戴伯瀚三人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一前一后地走进张继禄的房子内。带这些东西,他们也几番周折。因快子传物时两头物质必须相等,如传太多的东西,会消耗另一头的物质而不被允许。不过,好在柯伊伯这头的传物器属大型传物系统,带有自动补充装置,所以伯利乾让他们用这个传物系统传来。这样他们所带的包裹也就全部转换过来并带了出去。戴伯瀚三人曾问传物收费多少?伯利乾说,柯伊伯人的社会与地球人的社会不同,地球人的商品经济时期,对柯伊伯人来说,是个遥远的历史,这个遥远,不是几万年,而是六亿年前的事了,也就是说,就在火星人的毁灭前就已结束了商品经济时期。现在的一般柯伊伯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商品经济,所以,付款之类,对柯伊伯人而言,天方夜谭。
“你这个住处真不错,”最然是第二次来,但对张继禄这样的漂亮的住处,张纲还是大加称赞。
“有什么好啊,”张继禄叹了口气:“长期住在这方园不过三百米的地方,没多少自由,象囚犯似的。”
“不要这样说,柯伊伯人是太空人,能给你弄这么大的住处已不容易了。”陈小明说:“你能从古代到现代,已很幸运了。”
“这也叫幸运?”张继禄表情很痛苦:“要是让我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去呢。”
“这也难怪,”戴伯瀚瞪了一眼陈小明,对张继禄的遭遇深表同情:“一个从宽阔的大地上过来的人,被限制在这么一点小地方,谁不感到痛苦呢?”
“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件身份证明,让我重新回自己的地球家园呢?”张继禄的眼里充满希望。
“这个,我们确实很难办,主要是身份不明,档案不好做。现在已到网络化时代,造假也很困难,人家一查档案,就因对不上而露了马脚。”戴伯瀚无奈地摇摇头。
“你耐心地等着吧,”张纲说:“我们回去后找些人想办法,看能不能找个给黑户口的人办证的机会,如能找到,再通过伯利乾通知你。”
“好吧,除了你们,没别的人能帮我了。我希望尽快回我的家园,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这个你放心,我回去后想尽办法给你找一条回去的路就是了,你也不要太伤感。”
“谢谢你。”张继禄流着泪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