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一点都不踏实,婶子不是原来的婶子了,当然,这个婶子的确更好,更温柔大方,毕竟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谈吐文雅,待人和善。
婶子换人了,堂哥自然也没了,多了个小堂弟,爷爷取了个名字,叶国才。
大伯和三叔家的大堂哥、二堂哥分别是叶国栋、叶国梁。本来没什么,偏偏小姑前两年生了个堂姐自己取名叶国芝,惹得老爷子今年的强迫症犯了,栋梁之才,正好凑齐。
也不知道小堂弟以后长大了,会不会对自己爷爷起名的功力吐槽,反正叶枫是乐见其成,自己当家做主,早早把名字改掉就是爽。
连想提前几年出现自主品牌电脑,让叶枫心里有了危机感。
年后不等过元宵节,早早的回到镇上。
老爸叶建国,嘱咐叶枫不要随便显露自家身份,叶枫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也没那想法,满世界显摆自家老爷子身份,真泄露出去,自己这小院还能安宁了?
回到镇上开炉练了两炉丹药,有了这青铜药鼎之后,叶枫对药材的消耗直线下降。
本来预估顶多两年就用完的十万块药材,如今大半年过去了,才用了百分之一左右。
要不是随着功力的增长,丹药消耗的速度在增加的话,叶枫都担心,这点药材这辈子能不能用完。
开始两天一粒丹药,如今一天就能消化完。
带着新出炉的丹药回村,一路上竟然没有人认得出来他了。
有那好心的大叔大妈们,还上来询问叶枫是哪个村的,是不是迷路了?谁家的亲戚,来找谁了?
好不容易对付完这帮热情的乡亲们,来到老家,大门紧锁,打开大门,发现叶建兴一家三口都不在家,就叶枫一个人在院里转了几圈没啥意思。
走出家门刚锁上门,邻居一家回来了。
杨小明手里头拎着半挂炮仗,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嘴里含着的糖块都差点被他给蹦飞出来。
“呀,你是谁啊,在建兴叔家门口干啥呢?爹、娘,这是不是大队部电视里演的那什么,小偷?”
啪
杨小明刚说完,被他老妈一巴掌拍脑袋上。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不是,那个瞎说什么?你是,叶二宝吧?啧啧,这一年没见,咋长的跟一年级的孩子似的。你看我们家小明都认不出你来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亲戚带来了点进口的营养品啥的,可能补的过了点。”
没法解释太多,事实上今年过年的时候,就被家里人盘问了好久。
原本瘦弱矮小的不像同龄人的小孩,突然间又变成不像同龄人的高大壮实,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那你家可真是摊了个好亲戚,能搞来进口的东西,不简单啊。东西老贵了吧?得好几块钱一盒吧?”
“差不多吧,我也不认识,都外国字。”
叶枫也没法多说,大爷爷给的那些营养品,几块钱一盒?加个零都买不到好吧。
“我不说,我不显摆。”
心中默念好久,总算压下去心中的执念。
杨小明父母又聊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都回家了。
剩下杨小明非要跟着叶枫玩,他爸妈倒也放心,给叶枫塞了把瓜子、糖块、花生啥的,又告诉杨小明,那些炮仗俩人一起玩,要懂得分享。
杨小明心疼的点头应下,叶枫笑着点点头,其实对于那点炮仗根本没放在心上。
虽然杨小明拿它当宝,也就十来个炮仗而已,后世放多了成千上万的炮仗,甚至几十万头的大炮仗叶枫都玩过,这点东西,真没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市面上,主流的炮仗一挂也就三五十头,一个小孩子能搞来十几头,相当的不容易。
应该是杨小明的爷爷奶奶疼孙子,只有隔辈人,才舍得给小孩子留半挂炮仗拆着玩。
刚过完年,村里年味十足,大街小巷来来回回全是各家的孩子。
走街串巷的大人们,也不断的打着招呼。
“二哥,吃了没?”
“呦,王三,我这刚去我爹娘那院里吃的汆丸子,这不还带了两碗回来,等下家里吃点去?我那还有瓶酒,一起喝点。”
“喝点、喝点,正好俺家里还有两瓶大曲,拿着一块喝了。”
“拿什么拿,我那够喝的,直接去吧。”
“别介啊,大过年的热闹热闹,还有程五、李四呢,咱几个这两年少碰一块,今年赶巧了,一起凑凑,正好那哥几个刚从镇上买了肉回来,都拿着,今天好好喝一顿。”
孩子们更是互相追逐打闹,或凑一块互相显摆自己的新衣服,或掏出炮仗,几个人点着香抢着看谁的炮仗更响,炸的更有创意。
杨小明时不时的跟小朋友们凑一起,没多久,就忘了自己是跟叶枫一路,围着一帮小伙伴们,玩的忘我了。
回味着精彩的年味,虽然少了科技感,少了些物质,但却多了很多未来见不到的幸福感。
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着最真挚的笑容,和发自肺腑的幸福滋味,那种气氛令人陶醉。
漫步在村庄内,叶枫慢慢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种境界,一种迷醉的境界之中。
一直卡住的瓶颈,似乎有些松动。
一阵意动的叶枫,飞快的移动,躲过人们的注视,快速跑到西坑之中。
自家院子后面的北坑处,由于有着两条羊肠小道,因此大过年的并不冷清,反而热闹不已。
说是北坑,其实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叫法,若从鸟瞰图上看,应该算是村子中间偏北,叫中坑都可以。
东南西北四个坑,西坑是最冷清的,因为只有西坑是完全处于村子外,只有西北角王小仙一户人家贴着坑沿。
芦苇荡边缘,有芦苇遮挡住人们的视线,肃静的很。
叶枫从兜里掏出玉盒,倒出两枚丹药,一口气两枚全部服下,立即盘腿打坐。
无名功法运转,身体咔吧咔吧直响,没多久叶枫就觉得丹田内,一股浩然之气冲向四周筋脉,那是丹药炼化之气。
随着浩荡的热气四下涌动,原本就像是一条条死胡同般的筋脉,出现胀痛。
随着不知道多久的冲击,猛地一处处筋脉尽头,障碍被重开,一条条筋脉仿佛变成了环城公路,四下内力链接在一起,环环相接、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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