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挥兵南境
云氏联盟的建立,云翳自然不可能傻傻地等着所有的燕都权贵家族们同意,事实上在云翳心中,云氏联盟有没有那些燕都权贵家族们的支持跟不重要,他所要做的就是勾起所有地方世家们的建国野心。
云翳根本没有等待燕都那边的回复,联盟城邦制的变革便首先从他们云氏所占据的七郡之地开始了。
以云都城为核心,云氏联盟首批二十一个城邦国宣告建立。
此消息一经传出,燕云国举国震惊,那些燕都的权贵家族们根本没有想到,云翳竟然直接越过了他们,自行宣告了云氏联盟的成立。
云氏联盟在成立的同时,自然也开始大张旗鼓地对外宣扬他们的联盟城邦制理念。
联盟城邦制最核心的内容就是城邦国的军队数量不设上限,只要是你的城邦财政能够承担得起,你就算供养几十万铁甲军队联盟也不会干涉你。
云翳敏锐地把握到了各地方世家们的心理,他也深知人性的贪婪。
各地方世家难道真的都甘心向他人俯首称臣吗?他们无非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而云翳现在恰恰就是给了这些地方世家们一个看似千载难逢的家族崛起机会。
让他们尽情地释放他们的家族野心。
在人性本能的驱使下,再加之燕候全族被灭,整个燕云国高层的权力出现了真空,另有云氏七郡的榜样在前,所以现在就任凭燕都的权贵家族们宣扬祖制不可破,地方世家们却也已经没有人能够听得进去了。
时间就是机遇,所有的地方世家们都在想,若是他们的家族没能及时加入云氏联盟,而却是被其他家族抢先了,等到人家的力量发展起来,那还有他们家族的活路吗?
换个角度想想,就哪怕云氏联盟最终未能成势,可是他们借助这股势头成功地培养起了一支精锐的家族武装,任何时代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新的继任者就算想要追究他们家族的责任,那也要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承担得起那么巨大的代价。
燕都的权贵家族们自然也是知晓云氏联盟理念的可怕之处的,他们也知道仅凭他们的威望根本震慑不住地方上那些野心勃勃的家族,所以他们才会想到借势丁南奎的南境军。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翳的动作太快了,根本没给他们留出任何的反应时间。
并且云翳更是有魄力首先革自己家族的命,要知道云氏七郡,理论上那些可都是他们云家的封地,然而云翳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其中的六郡全部分封给了自己的部属们。
当然了,云翳的分封也不是毫无区别的平分,云氏派系内有着不少势力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那些家族对云氏始终是阳奉阴违,有好处的事那些家族们皆是抢着上,而一旦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这些家族又全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云候留下的这些部将们,他们或许曾经为云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然而如今的他们一个个却全都是恃宠而骄。
这些老牌家族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云翳对云氏联盟的掌控。
以云翳的心性又如何能够容得下这些人呢。
云氏提出分封领地的时候,这些老牌家族们乃是争执的最凶的。
一城之地的绝对自主啊,而且城主家族还可以不设限制的发展私军。
数百个家族皆死盯着那二十几个城主之位。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成为城主家族,因为那代表的可是无尽的利益。
城主之位可是能够世代传承的,除非城主家族的嫡系血脉全部死绝,联盟规定在那种情况下才会重选城主。
虽然云氏派系内的那些老牌家族们大都看不起云翳这个二世子,认为云翳不过是命好,投胎到了云家。
而他们一个个都是跟随着老云候打江山的功臣们,老云候是真正的能够令他们心悦诚服的人,但云翳在他们眼中却是不配。
但现在的情形却是就算是他们再看不起云翳,可云翳手中的火炮军队的战斗力却是超过了整个云候派系。
这年头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没有人想去做那个出头鸟,公然顶撞云翳,因为现在云候派系的官员们也算是看出来了,云翳这小子远比他们想象的阴毒跟有城府。
如今看来云翳曾经的纨绔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麻痹外界。
云翳在分封城邦的事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可以不客气的说,云翳指定哪个家族担任城主家族,哪个家族就能立刻平步青云。
久在官场上混的那些云派老官油子们深知现在可不是讲究什么公平竞争的时候,为了自己家族的前程,就纵然是高傲的老牌家族们私底下也没少贿赂云翳。
云翳光是收取这些云派官员们的贿赂,收益就已经超过这次的战争所得了。
云翳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些家族还真他妈的有钱啊!”
“早晚你们的钱也全都是我的!”
这些老牌家族们越是如此,云翳对他们的杀心便是越重,这些家族的钱全都是哪来的,还不是趴在他们云家的身上吸血吸出来的。
这些家族们虽然是成功的给云翳送了重礼,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对于城主家族的人选云翳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
云翳的选择肯定都是最有利于维持他的统治的。
云翳对于城主家族的选择,并不会选择某一城内的最强家族,锦上添花永远不会让人感恩,而且强者越强,地方上最强的世家一旦解除禁军队限制,那么原本就不如他的中小家族们岂还会有活路。就即便城主家族能施舍给他们一碗饭吃,那些中小世家们也只能乖乖地充当城主家族的顺民。
云翳需要的是动乱,需要的是不服和反抗,需要的是落选城主的家族和城主家族上演权力的争斗与厮杀。
正是本着这样的理念,云翳所选择的城主家族大都是在某一地区内排名第二或是第三的家族。
既他们的家族虽然拥有一定的实力,但却没有震慑一地的威信。
但没有威信不要紧,有云翳这个云氏联盟的盟主在背后替他们撑腰,而且云翳还承诺向城主家族出租火炮。
火炮这个战争利器乃是云翳发明,首战对战燕云国君的主力,云氏火炮便一战成名,几十万燕军直接被云氏火炮给炸的溃败。
攻城战中,云氏火炮更是一天就攻破了燕都的城墙。
可以说云氏火炮是所有世家们既畏惧又无比渴望得到的武器。
原本他们还以为如此划时代的武器,云翳必定对其严防死守,任何敢于觊觎云氏火炮的人都会遭到云翳最残酷的打击。
但他们却是没想到,在这时云翳竟然主动提出来会给城主家族提供火炮出租。
虽然出租不是直接转让火炮的所有权,但在那些家族们看来,火炮一旦落到他们的手里,云翳再想要收回去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云氏火炮他们不仅不会还,甚至于他们还要逆向破解云氏火炮的技术,只要让他们掌握了制造云氏火炮的工艺,那么以后谁还会去管他云翳是谁。
“老子手里有炮,老子就是这一片地王!”
那些老牌家族们心中算计地的确是挺好,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火炮武器最重要的还不是炮体结构。
火药以及铸炮的钢材才是火炮技术的核心。
而云翳虽然出租火炮,但火药技术和铸炮技术他却是死死的攥在自己手中。
可以说,将来一旦事态有变,云翳直接断绝城邦国的弹药供应,那么那些城邦国手中的火炮立刻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除此之外,经过了这么久,云氏火炮早已经更新到了第二代。
第二代的云氏火炮口径更大,射程更远。
现在的第一代云氏火炮淘汰下来之后正好废物利用。
云氏联盟21城主之位争夺过程中的明争暗斗在这里就不需要一一赘述了。
在这场争斗中有许多云候派系的老牌家族彻底地消失掉了,残存下来的也全都实力大损。
云翳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那些全力拥护他的家族大都成功跻身为城主,建立了自己的城邦国。
至此云翳算是彻底完成了对云氏内部力量的整合。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不少原本隶属燕候一派的城池宣告加入云氏联盟,原本的燕候派系终于出现了土崩瓦解之势。
南境军对于燕都权贵家族们的求援迟迟没有回应,南境军始终坚守自己的地盘,作出防御之姿。
南境军丁南奎的态度也很明确,燕云国内的权力争斗她不想介入,也不愿意介入。
燕云国是继续承袭君主制也好,还是改组成为联盟城邦也罢,那些全都与她无关,反正她所辖的南境两郡六城之得不会做出丝毫的改变。
她丁南奎只想要做她的逍遥侯。
实际上若是换了燕云国内的其他郡县,云翳一定不会急着将其收复,只不过是南境军所占据的地盘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南境军扼守的关卡乃是北域进入中域的咽喉要地。燕云国全部的陆路商道都必须经过南境关隘,除非绕行海路。
将来云翳以商强国,自然需要将所有的重要商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的话,关键时刻,南境军一道封锁商路,那对云翳所造成的影响简直难以想象。
战争打的就是经济,尤其是云翳的嫡系军队主要依靠火炮,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云翳维持一只五千人的火器军队所耗费的金钱根本是外界难以想象的。
若是在这之前,云翳还没有完全整合云氏内部,燕派官员们摇摆不定,云翳需要紧盯着燕派,一旦他们重新推选出一名君主,云翳就会立刻出兵讨伐。
总之,燕派城池除了加入云翳的城邦制联盟,根本别无他选。
不过事情远远比云翳想象中的顺利,大部分燕派城池都是希望实行联盟城邦制的,他们那些人在云氏联盟扩张的过程中起到了极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而原本的那些燕都权贵们眼见事不可为,也只能无奈接受城邦制的建议。
只不过接受城邦制还仅仅只是开始,云派内部因为争夺城主之位的动乱还将会在燕派内部在上演一次。
而那些事就不是他云翳需要关心的了。
联盟城邦制的律法中规定每城都需派遣一定数量的军队共同组成联军。
以每城一千人的标准,云翳很轻松地便集结出了二十万联军。
有了这二十万联军之后,云翳也终于露出了他凶狠的獠牙,他挥兵直指南境,对丁南奎发布了最后通牒。
“现今燕云国全境除了南境两郡外,皆已经改制联盟,南境本就是燕云国不可分割的领土,自然不可能独立于联盟之外!”
“限五日为期,如若南境军拒绝改制,将会被视为云氏联盟的敌人!”
联盟军大军压境,令整个南境军如临大敌。
主帅丁南奎听着云翳派来使者所说的最后通牒,忍不住绣眉紧蹙。
使者观其丁南奎本人,确实如外界所言,乃是一万中无一的美人。
此时的丁南奎一身戎装铠甲,腰配宝剑。从女性的角度而言,丁南奎的身高将近1米七八,标准的九头身,实在是出类拔萃得厉害。
因为身披铠甲,所以暂时还看不到她身上曲线的曼妙。
似乎是感应到了那使者对自己窥伺的目光,丁南奎强忍着心中不快,观其使者的做派就不禁让她联想到那云翳本人的心性。
传言云氏家族的人全都好色成性,老云候更是最终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而他的儿子则更夸张,老爹的尸骨未寒,就急不可耐地收编了自己老爹的侍妾。
“怎么得你这是想要玩一场情景重现嘛,体会一下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爽死吗?”
丁南奎从骨子里反感云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