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姥丹注】就不必说了,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何来历。另外【植经】的两大撰写作者之一就是出自‘祁姥一脉’的一位大修。
毫不夸张的说,‘祁姥一脉扛起了西陆上炼丹行业的半边天’这种说法在西陆没人能反对,也不敢有人反对。
孔教习很满意杨文兴的震惊反应,于是又趁热打铁道:“我‘祁姥一脉’在炼丹一道上的名气就不必多说了。就算是硬实力方面,在道院当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虽然这些年来,我们这一脉始终没有巅峰修士出现,但合体大修还是有几位的。如仙宗当中正当值的三长老,那位合体后期大修‘三秋真人’便是出自我脉。文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也不知五堂中究竟是何种事物如此吸引你。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孔教习并没有提他那练师姑的事,这种事情以他的身份毕竟还不能做主。
不过他相信,任何人听到自己说出来之前那番话,应该都不会拒绝,尤其是对于一名喜爱炼丹的修士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杨文兴只要答应加入他们‘祁姥一脉’,到时候让练师姑亲自考验,再决定收徒与否即可。
这样既能吸收到杨文兴这种天才,使本脉继续发扬光大,又能给练师姑找到传承者,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而且这件事对于杨文兴来说也是天大的造化,毕竟他的练师姑可不是一般的修士,杨文兴如果拜入其门下,今后在西陆上除了巅峰修士还不能招惹,基本可以说是没人敢轻易得罪了。
但凡是都有个意外,他也不敢确定杨文兴能一定答应下来。
如果这次杨文兴还是拒绝,那他也只能是去传话给那位师姑,让她自己去想办法了,毕竟自己这个做师侄的已经尽力了。
杨文兴此时差点忍不住一口气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艰难地抑制住了自己冲动的心。
所有人都向往道院,其实他也非常想去,如果不是自己的秘密太过要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
这些年来,身处修院当中的杨文兴,无时无刻都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使得他根本不敢放心去开发浑天仙盘上的秘密。而他平时始终小心翼翼,始终不敢逾越那一条超出平凡看不见的隐线。
这种监视的感觉不是杨文兴的错觉,是真实存在的。
笼罩整个秘境的防御阵法,是由那位秘境里唯一的炼虚修士所掌控。二者如今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体,职责就是洞察秘境当中的一切,防止敌人入侵,内部的隐患。细微程度让人难以置信。
炼虚的神通威能,不到那种境界根本就无法想象,化神修士甚至在其面前都脆弱如蝼蚁。甚至炼虚修士可以在一个人不知不觉间,翻看其所有的过往记忆,并且将别人取而代之,使‘本我’进行替换。到了那时,原本的‘我’已经被取代或者泯灭,剩余下的只有躯壳。
关于这些信息,在修院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一直到合体期的种种玄妙都有记载。修院肯传授这些隐秘,也只是为了让弟子们开拓眼界,认清差距,对大道生出向往,对高修敬畏尊崇。
也正因此,才使得杨文兴能知道其中关于炼虚期的种种可怕。
这几年当中,杨文兴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有没有被那名炼虚查看,但他估计是没有。否则,他现在也不可能一直平安无事了。
有时候,杨文兴也不能确定浑天仙盘有没有某种屏蔽功能。但可以确定的是,地盘开出的材料肯定是没有这种功能的,他丝毫不敢为此进行试探,在没有实力之前,这种想法完全是作死行为。
一个有秘密的人在这种环境当中想要安稳活着,可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始至终不暴露出秘密,要么你实力够强,让人不敢窥探隐私。
秘境玄城当中的修院如此,道院作为东游仙宗重要的核心地带,根本不用多想,也要比之更甚。
道院的优渥条件是不可否认的。比修院更加充沛的资源,还有各种名师,以及身份地位带来的变化,是别处根本无法比拟的。
就连五堂上升的渠道也是通往道院,可以说,想在西陆修炼到高深,不入道院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杨文兴不想马上加入道院而是先走五堂的原因,就为了争取一段绝对隐私的时间,来为此做些准备。
他这些年来通过地盘获得了不少非常奇妙的东西。他想通过利用这些东西,来让自己未来的路更加稳妥,也使自己能更加安全。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不试一试始终心有不甘。而且进入世老会也没什么不好,以他的条件也不太可能受到冷落。
其实对于他来说,是加入新派还是世老会,是无所谓的。谁能给他带来便利他才会选择去哪一方,就如这次一样。
但如今他已经倒向了山长一方,即便孔教习提出的条件再好,他也只能说声抱歉。至于孔教习之前暗示他,等历练结束回到道院时,再加入他们一方这种事,更是不可能的。
他如果这么做了,这样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山长以及世老会这一方?难道这样叛逃过去新派那边,就真的能得到重视么?这完全是自掘坟墓的行为,他现在还没资格脚踏两只船。
如今木已成舟,既然踏上了世老会这条船,在没实力之前,也只能是一条路走到到黑了。
不过杨文兴并不后悔,除非他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放弃利用浑天仙盘,老老实实的以现有的条件去修炼,然后等上大几千、上万年后才能为所欲为。
那样做,也不见得稳妥,而且杨文兴也不甘心!
那样太久了,而且也对不起自己再活一世并且与生俱来的天大机缘。
杨文兴最后还是拒绝了孔教习,目送孔教习失望离去后,杨文兴决定暂时出去找个地方躲躲清净。
他已经意识到了,还会有类似孔教习这种其他新派的‘各脉代表’会来相继拜访他。
为了省些口水,直到歇院之前他认为还是能躲就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