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了这种事，你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和海拉不同，乔维倒是没有联想到替身身上，而是小心翼翼的冲着死亡试探道。

就死亡的口气来看，她甚至去过乔维穿越之前的那个地球，那自然也该知道，她就是个漫画人物的真相。

就像是曾经目睹过阿撒托斯真身的可怜虫一样，在美漫的世界之中，得知自己漫画人物的身份以后，一般就只有两种下场，要么像是X教授那样意志崩溃、大脑死亡，要么像是小丑女和死侍一样陷入永恒的疯狂，可像死亡这样还能保持着理智的，倒是头一个。

“别想的太复杂了，小乔维，你的脑袋可受不了这个，”死亡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说到底，你原来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也没什不同，至于那个叫斯坦的老头到底是先变成了OAA，还是先创造了这个世界，这个问题也没有研究的必要，事实上我在你面前现身是为了别的事。”

“别的事？”

乔维疑惑地反问道，就像死亡所说，这个问题确实没什么意义，即便知道死亡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乔维也没有搭便车回去的打算。

当然，回去旅旅游也就算了，要是让他回去当个社畜，乔维只能敬谢不敏了。

“你还有什么事，死亡，我记得你可没和我提过。”听到死亡之前的说法，海拉也放弃了对替身之力的追究，她伸了个懒腰，抖擞着精神询问道。

“当然有事了，就是你弟弟的事啊，海拉，”死亡屈指敲了敲海拉的额头，还没等这位女王生气，这个顽皮的神灵就躲在了乔维身后。

“你说索尔，他不是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挂在世界树上了吗，你这时候别告诉我你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世界树根本没有什么远古神明的力量。”

“不不不，小海拉，那些古神的力量当然在世界树上了，可你该不会真的要把希望寄托在索尔那个傻大个身上吧，”死亡将手臂环在了乔维的脖子上，“你不觉得小乔维比索尔更适合得到那份力量吗？”

“可是在预言里只有索尔……”

“预言、预言，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预言是个什么东西吗？”死亡失望的摇了摇头，大手一挥，一颗由混沌打造的巨蛋随即出现在乔维和海拉面前。

“来吧，看看这宇宙创生的景象吧。”

伴随着死亡的呢喃，混沌破碎，无尽的宇宙能量从中喷发，吞星、死亡、永恒、湮灭、无限，五大创世神明跪伏在一位拥有三张脸孔的金色巨人面前，最终成为了这方宇宙的监管者。

而在能量爆发所形成的旋涡之中，本该成为第六位创世神明的人形崩解破碎，最终形成了六颗威力无边的璀璨宝石，随后，从宇宙毁灭中幸存下来的凤凰掠过天际，点点生命之火落在了干枯的枝丫上。

伊格德拉西尔，也就是所谓的世界之树开始发芽，宇宙巨人伊米尔自冰中走出，可没过多久，这位巨人便被分别握着剑、斧、矛的三兄弟杀死，他的尸骨跌落形成了冰霜巨人的国度，可他的血肉却被这三兄弟拼凑在一起，最终形成了阿萨神族的国度……

“这是阿斯加德，那是爷爷？不对，爷爷没有兄弟啊，”海拉皱着眉头，出于女性的第六感，她敏锐的从这三兄弟身上觉察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而死亡也没有吊她的胃口，轻笑着放大了那三兄弟的面容。

“奥丁？这不可能！”

海拉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而乔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奥丁才是阿斯加德的创造者，那怎么可能会存在所谓的先代神王。

“死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奥丁会出现在这？”

“别着急，小海拉，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

死亡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海拉的问题，而是让这影像继续运行着。

奥丁的长子索尔出身，随即是洛基和巴德尔，奥丁将雷神之锤交给索尔，然后在与苏尔特尔的决斗中死亡，诸神黄昏降临，随之而来的景象竟与阿斯加德流传的预言一模一样。

海拉怔怔的看着死亡，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影像中便出现了她的身影，作为诸神黄昏中的幸存者，新的阿萨神明自她的腹中诞生，接着，也就是两三代的功夫，神王奥丁和索尔、洛基再次出现在了仙宫之中，然后，又是诸神黄昏。

类似的景象还在继续着，可作为观看者的海拉早已是手脚冰冷，这一切仿佛都是一个轮回，不管是男是女，总会有一个名为奥丁的家伙坐上神王的宝座，而他又永远会有一个叫做索尔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又总会和洛基产生冲突，最终引发新一次的诸神黄昏，再由一个叫做海拉的存在生下新的众神。

“这……这不可能，诸神黄昏居然是一个循环，雷神索尔是一切的终点，而死神海拉居然是一切的起点，哈哈，死亡，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在骗我！”

乔维心疼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女神王，干脆把她揽进了怀里，可换来的却是海拉更加歇斯底里的反抗，“你给我走开，你就是这一代要和海拉产下新神明的男人对不对，我可是死亡女神，我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命运，你给我走开！”

啧，女人，来劲了是吧？

乔维皱了皱眉头，双臂用力，根本不容海拉反抗，直接就把女神王箍在了怀里，“死亡，这种循环，没有办法中断吗？”

“中断，当然能了，”死亡翘着兰花指，轻轻捻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只要你能成为真正的究极生物就行。”

“究极生物？我还不是吗？”乔维疑惑地问道：“不灭的身体，不老的生命，还有替身的力量，我应该没有什么缺陷了吧？”

“你还差的多呢，小乔维，”死亡笑着躲进了海拉的身体之中，“和小海拉去找索尔吧，诸神黄昏背后的家伙应该已经被索尔引出来了，向密密尔之泉献上一只眼睛，然后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知道了。”

乔维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海拉的发丝，“你应该也撒够娇了吧，我们走吧。”

“哼，谁撒娇了！”

小花猫似的海拉锤了锤乔维的胸口，然后才直起身来，恢复了一些女王的气度，“跟我来吧，正好，以太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