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一座叫中卫的小城,一家女时装店。
几个女店员准备吃晚饭,突然惊恐发现,几道卷帘门正同时缓缓落下,吓得连声惊叫起来。
奥体中心,十几辆工程车正在紧张的施工,平整场地和铺新草坪。章程坐在崭新的红色观众椅上,好奇地看着沈珍珠身穿一身大红连衣裙,戴着墨镜,拎着大包小包颠颠走来。仿佛不是去打架杀人,而是去街上扫荡了回来。
中卫那家女装店里,几个店员颤抖着把几捆钞票解散,往空中一扔,顿时纸钞满天飞舞,兴奋得跳了起来。
从吃饭到回家,沈珍珠一路沉默,也不摘墨镜,章程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人大家中,旺财直接被沈珍珠吓得呜咽跑开。
章程刚想问,却被沈珍珠一口打断,非要让他看看自己新买的内衣。
结果,两人又一番打闹。
这时,沈珍珠才摘了墨镜,依然没说姜风云的事,而是问道:“无极,南极那个亚特兰大太阳咱们什么时侯去?”
“明天,这里的事一忙完就去,先去灵岛找一个人。怎么了?”
沈珍珠穿衣下床,“无极,你要快点进到出窍期才行!”
说完,再无言语。又将章程赶了出去,“今晚,我要修炼一夜,你去小房间睡。”
章程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他没想到竟有那么凶险。
一时无聊,章程穿衣出门,信步往严鹏的店里走去,旺财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灵岛,仁心小院。
王晋、何益、骆云飞、欧阳和一名头发稀疏的眼镜老者坐在一张清式圆桌旁。
欧阳哀求着神医秦一刀,“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秦一刀低头垂眉,“在下无能,实在惭愧得很,金石都试过了,这么重的内伤,没有死算是万幸了。”
骆云飞一脸愁容地问道:“我师妹会不会瘫痪?”
秦一刀眯着眼想了一下,“这要看她自己,我感觉她有一股很强的求生意念,如果这意念够强,或者还有什么好事冲冲喜,站起来可能行!但要继续修炼或是想长命百岁,这个就……”说完,摇了摇头。
欧阳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和苏梅年岁相当,多年相处下来,早已形如姐弟,听得此话,内心难过得不行。
这时又有人来求医,秦一刀告退而去。
王晋开口道:“渊壁的灵力有溯本扩源的功效,灵岛中人常常借此康复。苏师妹可在玄云洞住下,日日和叶师妹去渊壁,或许好得更快。”
骆云飞一听,连忙道谢,“多劳王师弟费心了,只是又要占用你们一个名额了。”
王晋摇手道,“骆师兄不知,自从章师弟在灵岛声名鹊起,我无极门的好位置又多了许多,现在岛上大事都是光明门和我无极门商量着来。”
何益把手中茶碗一放,“骆师兄,欧阳师弟,这样只是治表之法,却治不得本,我尚有一招可以治本。”
骆云飞、欧阳连忙看去。
何益缓缓说道:“请问,苏师伯是否找到了沙姆巴拉那处仙迹?”
骆云飞摇头,“师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嗯”何益点点头,“以苏师伯的功力和我派的地图,我猜是找到了。听说那里能长生不老,又是修练密地,想来有法子能医治苏师妹。你们可在灵岛稍等些时日,就算苏师伯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你们梅师叔从藏南回来,带着苏师妹前去,应可彻底医好。”
欧阳和骆云飞眼睛一亮。
北京,人民大学后门对面。
一家小面馆人潮拥挤,不少人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排号等着。面店的黑底金字大招牌特别醒目:正宗四川牛肉面,还有模糊不清的题款。
章程站在门口,心想,这小子是在网上抠得吧,他在北京认识个屁的书法家。
严鹏在里面穿来穿去的收钱,笑得合不拢嘴。
真发了啊,这架式就是在成都也是大火的样子。
牛肉的香味,惹得旺财口水直流,勇敢地叫了起来,“汪,汪汪!”
严鹏一回头,看见了一人一狗。眼中惊喜万分,一拽拳做了“也!”的手势,把一团忙碌的店交给了一个绝望的大姐,大步走了出来,一把抱住章程使劲地摇,然后掳起衣袖,露出鼓鼓地肌肉。
没啥说的,喝酒去吧。
新疆羊肉饭店。
桌上摆满烤串和大腰子,一地的空酒瓶,旺财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肚子胀得老高。
“你知道我上个月赚了多少吗?”严鹏摇晃着伸出两个手指头,他有点多了。
“两万?”章程慢慢细嚼着一个大腰子,品味着最原始的美味。
“再,再加个零。”
章程张开的嘴忘了合上。
“我马上要开一家大的新店,我,我要让中关村所有的白领都爱上我的面。所以,还要你再帮帮忙,说完,一头栽倒在桌上。”
原来这小子要开新店,这次投资不小,又想借钱。正好,陈慕安送来李天霞帮章程从灵岛带回的那包钱,就在他床下,他都看过了,一包美金啊,顿时让他起了心要做大。
扶着严鹏回家,章程收了让他用蓝曜宝石修炼的心。
尘世,是另一种修炼,并不比身体的修炼差。严鹏现在如鱼得水,就先不打扰他了,以后直接带他去长生界好了。
给严鹏拿了十万美金,剩下全装进混天囊。
一觉到天亮,严鹏去铺子上煮好了肉回来。奔进主卧惊叫着把章程从床上抓起,“大美女,一个大美女在咱们屋子里!你什么时候叫的?”
章程一把将他推开,“别乱说,我带你认识一下,她是你弟媳——珍珠。”心中暗道:你见了美香还不知要惊成啥样。
美香,现在还好么?那女人说是一场造化?莫非要象当日改造我一样改造美香?美香已经是练气中期了,改造后会怎么样呢?章程有点小期待。那个红白神秘女人好象没有恶意,只是要一个月才能见面,真有点想念了。
成都,双流机场出站口。
井上纯子面无表情地坐进一辆出租车,用标准的汉语说道:“十方”
上午,章程带着珍珠和严鹏先去买了辆Q5给严鹏,把那小子喜得一路话多得不停。
章程开车带珍珠去看故宫。经过一夜休整,珍珠也恢复了常态,还和严鹏熟得跟哥们似的,在后排打打闹闹。
章程暗暗吃醋,朋友妻不可欺,你们两个坏银。
“啪!”脑袋挨了珍珠一记,传音给他:“好好开你的车,玩玩你哥们怎么了!”
章程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前面,一个交警挥手让他靠边停车。
过来一敬礼,“请出示驾驶证”
章程心道:这下完了,要被老头骂死。只好把军官证递上去,“哥们,咋啦?”
年青交警瞥了章程一眼,“不明白?你一路开来没感觉很孤独吗?这么多车都在让你,奥运期间这是单行道!”
章程深吸一口气,我哪知道啊。
谁知交警一看军官证,“啪!”地敬了个礼,“原来是国安的哥们,注意安全,别逆行了,快走吧,就不耽搁你工作了。”
一挥手,竟让章程走了,同时带走了严鹏张大的嘴巴。
三人走出故宫,沈珍珠头望蓝天懒懒道,“也就是宽畅点,没什么不同。走吧,那两个小子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