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两条重磅新闻的王迪,再也待不住了,火速将李流叫了回来,再三叮嘱不要只想着赚钱之后,便星夜兼程前去寻找邓艾。
然后,王迪就发现,貌似只有自己十分着急,而邓艾不仅不急,反而很开心。
“太尉,您就不觉得这样很不妥吗?或者说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王迪没把孙皓的事情搬出来,毕竟,不是穿越者的话,很难把此人作为继承人候选,孙休他是有儿子的嘛(虽然年纪比较小),只拿司马炎和司马攸说事就可以了:“那司马炎本来是嫡长子,结果因为司马昭暴病而亡,王位就传给了司马攸。”
“那又如何?”邓艾表示毫不关心:“不管是司马炎还是司马攸继位,对吾等有何影响?只要是司马昭死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此人才是我们的劲敌!”
王迪明白了,为何只有自己焦急万分,因为只有自己知道眼下和原时空发生了多么大的偏差,邓艾所关注的,就是自己对面的敌人强劲指数,司马昭换成谁,在他看来,都是弱爆了的对手,不足为虑。但是,邓艾怎么看是次要的,在王迪这里,历史偏差太大的话没有安全感啊——之前发生的无数事件其实都已经和原来的轨道不同了,但是,都没有这两件事情大啊,这是改变了两个政权风格品味的事情,而对于穿越者来说,一个最大的忌讳就是,历史不再是原来熟悉的味道。
所以,出来之前,王迪就已经想好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历史拉回正轨。
直接出击无效,那就只好旁敲侧击了。
“虽然司马攸年幼,不足为惧,但吾观此子,也是个聪慧之辈,很会用人,上台没有多久,便拉拢了三个人。”王迪咬咬牙,开始胡编乱造起来。这三个人,是他的“黑名单”上最熟悉的高手了。
“哪三人?”身处前线的邓艾因为并不在意,所以没有深挖情报。
“陈骞、石苞与羊祜。”
陈骞,曹魏司徒陈矫之后,和蜀汉打过,参与平叛诸葛诞,后来主要负责对江东和荆州的战事,为了,不可避免的和邓艾要有一番交锋。
石苞,邓艾的老熟人了,都是出身寒微,得到司马懿的赏识后,差不多同时崛起,只是邓艾一生主要负责西北战事,石苞重点放在江南,甘露四年开始,接替王基兼领都督扬州诸军事。后来先后升任征东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当然,虎父无犬子,他还有一个更加“出色”的儿子:石崇。
羊祜,就不多说了。
“哦?”所以,邓艾听了这三个人的名字,终于正色起来:“眼光不错啊,能重点拉拢这三个人,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不管是不是有高人指点,”王迪继续鼓动道:“总之,此人决不可轻视,所以,还是趁其年纪轻轻,根基不稳,先下手除之的好。”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邓艾叹了口气:“只是眼下所有的兵力调动,都是针对东吴而来,本来就是捉襟见肘,再要抽取一部分兵力北上,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太尉糊涂啊,”王迪笑了:“谁说要亲自出马了?那成都的钟会钟司徒闲着干什么?该派点用场了。”
“你是说要那钟会挥军北上?”邓艾哑然一笑:“你以为他不想吗?要是可以的话早就出手了,只是手下这十几万军士都是北人,又受司马氏掌控多年,要是和魏国,尤其是和司马氏决裂的话,估计第一个死掉的就是他钟会了,所以,老夫为何要顺江而下对东吴开战?带了这支部队多年,也只能对敌人出手,何况是军中根基不牢的钟会?”
“以前是没有机会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迪说道:“现在司马昭已经不在了,新上位的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算是毛头小子,就算是他对于司马昭的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但,现在朝中掌权的还是司马氏,司马攸年纪轻,可司马昭的兄弟,他司马攸的叔伯们,司马干、司马亮、司马伷、司马俊、司马肜、司马伦尚在,他们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任由钟会胡来的,司马氏不说,司马昭留给司马攸的那几位重臣,贾充、裴秀,包括羊祜,都与钟会关系不睦,这股力量其实他还未曾消化这十几万军队的一个钟会所能抵挡的?”邓艾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司马氏人员,还隐晦的提了一下司马昭的死因可疑之处,可见也不是没动过心。
动过心,那就好办了。
“太尉,但是这些人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吧?”王迪神秘一笑:“刚才太尉说了那么多人,唯独漏了一个人啊,难道不是故意的?”
“哦?老夫有吗?”邓艾眉毛一挑。
“司马炎啊,难道此人就甘心本来稳稳攥在手中的王位被弟弟夺走?”
“所以,子均你是想……”
“钟会可以以晋王妃王元姬的密旨为名,号称司马昭乃是被司马攸害死篡位,要匡扶司马炎,如何?”
“矫诏?”邓艾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到了王迪会玩猫腻,但是没想到这么狠。
这有什么,王迪心中是不以为然的,原始空中,钟会不就是矫诏了郭太后的旨意要拥兵自立?自己在这里还是充分尊重了原作者的意思的,只不过是根据形势做出了小修补,把郭太后换成了晋王妃王元姬而已。
“这倒是不错,师出有名,而且还会造成司马炎兄弟之间的裂痕,”邓艾想了想,肯定了这个建议。
“不仅如此,钟司徒还可以以此为契机,加速对军队的整合,顺势要全军将领做一个表态,将其中不与自己一个立场的人强行除掉。”见邓艾同意,王迪又下了一剂猛药。
“如何强行清除?”
“凡不同意出兵讨伐者,将之棒杀,以正军心!”王迪将尊重原作者这一精神进行到底了。
“子均,你这是要一石二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