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执行导演之一,邓艾的第一场戏选择了让师篡出马,针对吴军在衡阳郡与武陵郡的边境地带安化附近,做出一系列“挑衅”行为,在表示谴责的同时,也见招拆招,有师篡领兵2000人进入了李特的辖区,陈兵于沅陵一带,因为对面站着的是蒋休以及徐楷这样的爷爷级别选手,所以,武陵地下市场的彩市初盘一点水花都没有溅出来,“武陵能否易主”这个下注题材,大家一致看好邓艾(哪怕邓艾没有出马),赔率虽然是1:1.5,对面已经是1:3了,但是,一些资深赌徒还是果断的吃一口蚊子肉。
“这个赔率,到现在也有4000多人买我们了?”邓艾问邓朗。
“是的,不过总体来看,资金量也不是很多,而且相当一部分是我们的军士下注,是不是应该明令禁止,”在王蕃的小团队努力之下,邓朗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数据信息:“当然了,可能和刚开始投注有关,所以,眼下还有很多人处于观望。”
“子均提到过这种情况,说一开始先不用禁止,有大用,下注到陆凯那边的有多少?”邓艾还有猜透这个大用是什么意思。
“才30多人,每人至多只是下了几石粮食而已,”邓朗摇头说道:“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
“哦,看来老夫的名声确实是在外了啊,杀的吴军闻风丧胆了。”听到这里邓艾不仅有点自鸣得意,虽然说操纵起来难度也更大了。
“下一步师篡将军要如何行事啊?”邓朗有些发愁,这事的内幕绝少有人知道,别说师篡了,连邓忠都不知道,而这,也意味着,不光要骗过对手,自己人也要骗。
“就先让师篡试探攻击一下吧,”沉吟片刻,邓艾说道:“不交手的话,大家都不知道底细,下起注来也就心里没底。不用暗示什么,输赢随意,吴军不动,我们就活动活动筋骨。”
结果,按照邓艾的命令,初次单独领兵的师篡很兴奋的主动向安化驻军发动了夜袭,蒋休和徐楷虽然已经多年没有领兵作战,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防范到位,在初期的惊慌之后,很快稳住了阵脚,并没有太大的伤亡(死了27人,伤了69人),敌军退去后也十分谨慎,没有出击。这一方的师篡表现也不错(战死15人,受伤42人),所以,在消息传开的地下彩市里面,邓艾还是被追捧的大热门,投注的又多了800多人,当然,见识到了吴军的战斗力和战术风格之后,也多了40多人(毕竟赔率很高)。
为了进一步刺激彩民的热情,和王迪商量后,李特高调出手,集中了4000多人(手中总兵力不过6000人而已),从沅水流域的临沅、吴寿、龙阳、沅南、沅陵五处同时出动,绕过了重兵设防的安化前线,直扑益阳而来。
当年联盟期间,孙权索取荆州未成,曾经派吕蒙夺取长沙。刘备为救长沙,于建安二十年令关羽屯兵益阳与吕蒙相拒。鲁肃则率程普、甘宁据城东南龟山屯驻,于陆贾山溪口与关羽谈判(这就是历史上真正的单刀赴会,只不过身份调了过来而已),后来,设置了衡阳郡,孙吴又将益阳给拆分了,分成了新阳县和益阳县(原时空在一年之后还要再拆分出一个高平县来,不过,这个时空看来是没有机会了)。此番,李特突袭的就是缩小版的益阳县,衡阳郡太守霍竺不敢怠慢,连忙亲自率军1000人星夜兼程前来支援(陆凯的嫡系他指挥不动),结果因为事发突然,来晚一步(益阳山地占了将近一半,很适合李特的部下作战奔袭),只有200不到的郡兵驻防的益阳县沦陷,无奈,霍竺怕跑得慢被人围堵,只得退守到碧云峰一带,向陆凯求救。
一看东吴的敌方军队战斗力如此渣渣,杀得兴起的李特一时间将投注的事情和王迪的嘱托(适可而止)统统抛在了脑后,分兵500人牵制住碧云峰上的霍竺所部(胆子真大,500人围住1000人,当然,可怜的霍竺同学并不知道这一境况),主力部队分成三路,继续挺进,一路迂回到安化后身,两路分别抄向了湘南和湘乡。
益阳因为本来就是内陆县,衡阳原本更是和吴蜀边境不挨着(这段时间陆凯忙着扩充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在加强江夏和南郡),所以,整个郡内不过2000人的二线部队,还分散在九个县的范围内,这一下子又被颇有名望但是不知兵的霍竺带走了1000人,兵力被摊薄的更是可怜,根本就挡不住李特的狂飙突进,而蒋休和徐楷因为前面还顶着师篡的人马,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大有整个衡阳郡都沦陷的情形。
结果,整个地下彩市陷入了一个小疯狂阶段,虽然按照王迪的示意,将赔率分别调整成了1:1.2和1:5,但是还是在疯狂投注邓艾,而可怜的陆凯那里根本就是门可罗雀。
在彩民们看来,蚊子肉也是肉啊,白捡的钱为什么不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特都如此凶猛,邓艾一旦出手,武陵还能丢?恐怕连那南郡都不在话下了吧?所以,50万钱以上的大额投注频频出现,还有人开始呼吁开新盘,要围绕荆州归属下注。
甚至在投注的带动下(凡下注者,必须是武陵和建平的本地户口),导致武陵和建平的在册户籍都增加了600多户,大约不到3000人的样子,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
“子均,场面是不是有点失控了?再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可就赢定了啊,也不会有人大量投注陆凯吧?”
这是虽然欣喜于军事胜利和统治区人口增加,却也担忧掌握不住局势邓艾派人知会王迪的内容。
“王子均!不是筹划好了攻略武陵和天门郡的吗?这个李特不是你的同党李流兄长吗?怎么反而对衡阳下手了?而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之前可没这么说过!汝到底是何居心?!”
这是连遭败绩的陆凯传达过来的一片“肺腑之言”。
“子均,帮朕削弱陆凯是好的,但这李特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他要是你子均的亲兄弟还好说。”
这是远在建业的孙皓诚挚关怀。
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看着三封信件,王迪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