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闲不着痕迹的撇了休息室的小隔窗一眼：“对，你讲的都对，所以你把灰蛇领到窗边，是不是表示你支持我之前去远星寻找异人首领的想法，并且已经有了计划了？”

“嗯，我有了一些构想，但是还不成熟，所以我需要把灰蛇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还不能让他起任何搞事情的心思。”弗瑞点点头。

“你这招厉害，有你之前做下的铺垫，现在灰蛇看到你我谈话，只会把你当成黑白通吃的终极boss。”丁闲对弗瑞竖起了大拇指：“既然你这里已经有眉目了，我就不多留了，凭一个小小的灰蛇翻不出多大天，我那边还有事，等我办完了，估计你也策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再碰头就行。”

弗瑞：“行，那你忙去吧。”

丁闲点点头离开了休息室，走之前再次瞟了小隔窗一眼，惊得小窗后的灰蛇一身一身的冷汗。

待丁闲走远之后，灰蛇步伐僵硬地走进了休息室，看到了已经换完装扮的弗瑞，声音颤抖的问：“先生，我偷听你们谈话，是不是被发现了呀。”

弗瑞摆摆手：“他要是对你有怀疑，你早就没了，但是因为我在这，所以基地里有生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只是对你有点好奇而已。”

面对从容的弗瑞，灰蛇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高，实在是高。”

“嗯。”弗瑞冷淡的点了点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淡定的做派也感染到了灰蛇：“先生，他就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没想到他能醒的这么快，为了迎回异人首领，请先生务必帮帮我，不过这次献祭就算是先生您这个分支的功绩了，毕竟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现在的灰蛇对于弗瑞之前给他制造的种种假象都深信不疑，已经完全被弗瑞牵着鼻子走了。

弗瑞淡漠的瞟了灰蛇一眼，继续用奥斯卡级的表演忽悠灰蛇，不再赘述。

……

黑鸟返回学院时，天空阴云密布，正如查尔斯此时的心情。

瑞雯的险死还生让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瑞雯自从复活以后就再也没有理会查尔斯，虽然她曾经深爱着查尔斯，但如今这份爱已经被查尔斯的种种行为消耗殆尽，至于查尔斯所向往的那个变种人和人类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世界，谁爱帮他实现谁帮他实现，她已经为查尔斯、为变种人死过一回了。

她不畏惧死亡，她畏惧的是在她死亡以后，眼下这些关心她的的变种人会反目成仇，就像这次，虽然她没有死，但一直尊敬查尔斯、把查尔斯当做人生导师甚至父亲一样存在的汉克居然指着查尔斯的鼻子破口大骂，在以前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当飞机落到了篮球场地下的机库里以后，汉克拦住了瑞雯，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下飞机吧，我和瑞雯有话要说。”

等亚历克斯、斯科特、奥萝洛和寇特四人下了飞机以后，查尔斯迟迟不肯下飞机：“瑞雯我扌……”

“滚出去，你这个混蛋！”汉克愤怒地看着查尔斯，由于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他的身体兽化地更严重了，他的牙齿变得更加尖利和粗壮，奋起的肌肉把制服撑得鼓鼓的，身上蓝色的毛发更加茂盛，原本淡黄色的眼镜如今已经变成了橘红色。

“瑞雯……”查尔斯还想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但是暴怒的汉克根本不想给查尔斯说话的机会。

“滚！”汉克怒吼着想要上前把查尔斯推出去，但他此时的形象太过吓人，以至于查尔斯误以为他要袭击自己，所以查尔斯心灵控制定住了汉克。

“瑞雯。”查尔斯总算得到了和瑞雯说话的机会，他知道瑞雯没有看他，但是一定在听他说：“我并不是故意想要让你涉险，但当时的情况下能够接近琴的人只有你，我控制住汉克他们是想要给你制造机会，我没想到琴会攻击亻……”

瑞雯抬手制止了查尔斯的长篇大论，转过头表情冷漠的说：“放开汉克，给他道歉。”

查尔斯无所谓的说：“我没有限制他的五感，它能够听到咱们的的对话。”

“放了汉克！给他道歉！”瑞雯大声重复了一边。

“不，这不公平。”查尔斯一脸莫名其妙。

“公平？！！你还敢说公平？“汉克在一声怒吼中脱离了查尔斯的控制，出离愤怒的他咆哮着问查尔斯：”你操控一个八岁小女孩的心灵，隐藏所有痛苦与愤怒，你想那些情绪会去哪？”

“琴？”查尔斯没想到汉克会把话题转到琴的身上，不过他还是义正言辞的说：“我都是为了帮她，为了帮助大家。”

“噢，拜托，你还不懂你自己那里做错了？”汉克越发抓狂。

查尔斯不屑地摇着头：“你简直不可理……”

查尔斯死不认错的态度，让汉克更加懊恼，查尔斯此时想要离开机舱，但暴怒的汉克可不想就这么放他走，好在瑞雯还抱有理智。

汉克咆哮着想要动手，却被瑞雯阻止了。

瑞雯按住了汉克那双毛茸茸的大手，小心地安抚着汉克的情绪，汉克也渐渐褪去了大部分兽化，虽然没有恢复为原来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也不像刚刚那样狰狞。

冷静下来的汉克和瑞雯一样，没有再去理会查尔斯，任由他离开飞机，两个异于常人的蓝色生命体关上了飞机尾部的舱门，在机舱里互诉衷肠。

汉克：“过去我尊重教授，尊重他为变种人付出的一切，但自从天启事件结束以后，查尔斯就变得急功近利了。”

瑞雯：“是啊，我早就和他谈过这个事，可惜那个时候我的态度不够坚决。”

“那不是你的错。”汉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急切的想要打造他心中的那个属于变种人和人类共同的乌托邦，直接导致了全体X战警屡次身陷险境，而他自己则在办公室里和总统聊天，美其名曰‘坐镇指挥’、‘稳定后方’。”

“他的种种作为让我开始认同你的看法：对孩子们的伤害不仅可能来自外界，还有可能来自查尔斯的错误思想，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应当让变种人学生远离查尔斯。”

瑞雯：“所以呢？”

汉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瑞雯：“这次琴的暴走更印证了你的说法，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如果还拥有心灵操纵的能力，那么他可能会在错误的路上一往无前，所有反对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精神力所影响，不自觉的按照他的错误思想去前进，少数敢于表露自己不同想法的人可能就会想琴一样，被查尔斯修改记忆。”

瑞文叹了口气：“查尔斯一直都不明白，人心不是他手中的玩具。”

汉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查尔斯修改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