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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建明显能够感觉到,天启帝对自己是真的关心和爱护,并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客套话。这让他感到心中十分温暖,上一世,他是独生子,父母又走得早,对于这种来自家人的关怀他已经十分模糊了。
当兵之后,虽然在部队的大家庭里,战友们之间的那种情谊也是十分温暖,但终究与这种亲情还是不一样的。天启帝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让朱友建感觉到的是那么的亲切,一时间,他的眼睛竟然有些模糊了。
来到大殿中,天启帝在御座上坐定后,就命众人入座。原本朱友建是要坐在东侧第一个的,但天启帝非命人在自己的下首边上设席,要朱友建坐在此处,好离自己近一些。
这原本是与礼法不合的,但如今的朝中大臣,大多是魏忠贤的人,剩下的也大都明哲保身,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去跟皇上顶牛。更何况他们也都在看着魏忠贤呢!魏忠贤不说话,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多嘴。于是朱友建只好挨着天启帝,在他的下首坐了。
宴会开始后,天启帝微笑着问道:“皇弟,这一次赈灾,可还顺利?”朱友建急忙回道:“回皇兄,依仗皇兄的浩荡天恩,这一次十分顺利。灾民们得知皇兄心系他们,都感激地痛哭流涕,尤其是当粮食送到他们手中后,一个个都高呼皇上万岁,皇上圣明。”
拍马屁的话谁都喜欢听,天启帝自然也不例外,听到朱友建这么说,他呵呵一笑,对身旁的魏忠贤道:“厂臣,看来朕在百姓心中还是很得民心的。”魏忠贤谄媚地笑道:“皇上英明神武,可堪与太祖成祖比肩,百姓又岂能不自知?这次赈灾就足以说明了。”
天启帝摇摇头:“朕又岂敢与太祖、成祖相比?厂臣不要再说此等话语。”魏忠贤心中一惊,急忙跪倒:“是老奴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天启帝摆了摆手,接着向朱友建问道:“皇弟,这一路上可有什么见闻,说来与朕听听。”对于这个,朱友建自然是早有准备,便拿出了一些百姓安居乐业,以及一些奇闻异事说给天启帝听,逗得他是哈哈直乐。
接着,朱友建又道:“皇兄,臣弟这次还为皇兄寻到了一些名贵的木料,有紫檀、黄花梨等,相信皇兄一定会喜欢。”
“哦?这些木料现在何处?”天启帝顿时兴致更高了。朱友建回道:“皇兄,臣弟进宫时,已经将它们带进来了,相信此时它们已经被送到后边的小花园了。”
天启帝听了,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痒痒,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此刻恨不得立刻能到小花园里,去用这些木料一展身手。
“好,好,皇弟真是有心了!”看着下边的群臣,天启帝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赶快结束这场宴会了。魏忠贤不愧是眼色灵活,当即就看出了天启帝的心思。
于是没过半刻钟,他便轻声对天启帝建议道:“皇上,您看信王殿下这一路上鞍马劳顿的,连件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一身的汗水,辛苦之至。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天启帝正愁找不到借口呢,这魏忠贤就立刻送来了枕头,哪里会不高兴?当即就点头道:“嗯嗯,不错,厂臣之言甚合朕意。”转头看向朱友建:“皇弟觉得呢?”
朱友建虽说感觉天启帝对待自己是真心实意,但若是在私下里,可能还会多和他聊一会。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下,他也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更是巴不得早点离开呢。
听天启帝问自己,哪里还会别有他意?也是赶忙回道:“皇兄,臣弟也确实感觉有些疲乏,还要多谢皇兄和魏公公的关爱。”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厂臣,将圣旨拿出来。”天启帝突然说道。魏忠贤应了一声,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圣旨,高声喝道:“信王接旨!”
朱友建心中一惊,不知道天启帝和魏忠贤唱的是哪一出,但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有任何异动。再说自己没有什么做错的,想来这应该是封赏的旨意。于是朱友建急忙离席跪下,口中高呼:“臣弟朱由检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济南赈灾,皇五弟信王朱由检不避辛劳,居功至伟,朕心甚慰。特赐信王明珠一颗,黄金百斤,皇庄千顷。待来年开春,即为信王选妃,以慰辛劳,钦此!”
“臣弟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封赏不多,但朱友建知道,城西景山的那块皇庄,从此刻起,就名正言顺地归自己了。
至于选妃一事,自己明年就十六岁了,按照大明的惯例,确实该给自己选妃了。天启帝这么早就提出来,还是写在圣旨里,相信其中必然有魏忠贤的主意。
等圣旨一宣读完,天启帝就迫不及待的命令散席了,他和魏忠贤急匆匆地离去,想来必定是去看那些木料去了。朱友建拿着圣旨,转身朝众大臣拱了拱手,相互扯了几句,便也往自己的勖勤宫而去。
这时候已经到了寅时,距离关城门的时间也没多久,再出城去别院已经不太现实。不过曹化淳却早在宫里等着了。见到朱友建回来,他也是急忙行礼问安。朱友建拜了拜手:“别那么麻烦了,人都已经到别院了吗?”
“回殿下,刘先生一行已经安全的到了别院,高启潜已经安排了上好房间让他们住下。田小姐也已经回到田府了,是奴婢亲自送的,亲眼看着田小姐被迎进了府中,这才回来向殿下禀告。”
朱友建点了点头:“嗯,这就好。对了曹伴伴,黄得功他们到了吗?”曹化淳回道:“奴婢正要向殿下禀告,黄指挥他们已经于前日抵达,那些东西都已经运进了别院。”
“这样就好,没有引起注意吧?”朱友建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曹化淳急忙回答:“应当没有,这些东西是分批运的,又都是粮食,没什么人注意。骆千户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想必应该没什么问题。”朱友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