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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卿见到这种情景,心中已经有些慌了,虽自己的叔叔是魏忠贤,但这时候看来信王也并不好惹,若是现在真的打起来,只怕吃亏的将会是自己。万一自己真的被打死了,就算自己叔叔到时候把信王拿下,给自己报了仇,那又有什么用?命可是自己的,万金不换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自己有命在,田府姐那早晚还不是自己的。魏良卿心中盘算了一番,很快就变换了脸色,赔着笑道:“信王殿下,是微臣鲁莽了,微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恕罪,臣这就告退,还请殿下见谅。”
朱友建微微一笑:“呵呵,肃宁伯,刚才是谁在这里狂叫乱吠,不仅骂了本王的人,还打了本王的内侍,倒是大胆的很啊!”
魏良卿一脸贱笑:“误会,都是误会,殿下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与微臣计较了。”
看到魏良卿服软,朱友建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但自己还真的能与他翻脸不成?真闹到哪一步,自己岂不是要与魏忠贤不死不休了?
既然得到了台阶,顺势下去就是,自己何必要拿玉器去碰魏忠贤这块石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告诉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自己只用再等两年就足够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肃宁伯,可还记得本王济南赈灾后,皇上赐给本王的圣旨否?”这一问倒还真把魏良卿给问住了,他不过是靠着魏忠贤的封荫才坐上左都督、肃宁伯的位子,不然还在老家种地呢,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
庆功宴那,他借故根本就没有出席,对于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无所知。朱友建这么问还真把他给难为住了。
只见魏良卿挠挠头,陪着笑却不敢答话,朱友建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肃宁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今年要给本王选妃赐婚,这位田秀英田姐乃是本王的红颜知己,本王也已打算向皇兄请旨,选田姐为本王的王妃,肃宁伯,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话到这个份上,魏良卿要是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朱友建一面搬出启帝的圣旨,一面将孙娜恩置于保护之下,就是要告诉魏良卿,再敢打她的主意,就相当于抗旨,这可是死罪,而且还可以加上一条调戏王妃的大罪,就是魏忠贤也不敢这么干。
在命和美色之间,魏良卿还是选择自己的命,毕竟底下的美女多的是,又不少这一个,有命在才可以多多的品尝各样美女不是吗?
“是是,殿下得极是,微臣一定谨记在心,绝不敢造次。若是殿下无事,那微臣就告退了。”魏良卿急忙点头答应。朱友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嗯。”挥手命人退开,腾出一条路,让魏良卿滚蛋。
等人走远了,朱友建才对黄得功道:“虎山,把人都带回去吧,这次表现不错,给大伙加餐。嗯,对了,地上躺着的那几个百姓,你们送到医馆去,每人再给五两银子补偿。”黄得功应了一声,命人抬上那几个人便离开了。
这边朱友建又看了看方正化,安抚道:“方伴伴,这次的事要多亏了你,本王要感谢你。”
方正化急忙跪了下来:“殿下待奴婢如家人,奴婢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友建将他扶起来,笑着道:“好了好了,方伴伴,不管怎么,你这次都是立了大功,必须重赏,你先去看看伤,等回去了我再行封赏。”
“不碍事不碍事,殿下,奴婢这点伤不要紧的。”
“那也得去看看,这里不用你候着了,一会儿曹伴伴他们就来了,你回去休息吧。”
方正化这才答应一声,转身告退了。朱友建自然是要进去好好安抚一下孙娜恩了,要是让她留下阴影了,那朱友建以后找谁理去?就是打死魏良卿也不行啊。
女孩儿这会儿也知道了魏良卿已经撤走,一见朱友建进来,立刻就冲上去问道:“欧巴,没事了吗?”朱友建笑着点零头:“嗯,没事了。”
“那以后会不会给欧巴带来什么麻烦啊?”孙娜恩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朱友建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能有什么麻烦?若是魏忠贤看我不顺眼,这一件事不过是给了他多一个看我不顺眼的理由。若是他不将我放在眼中,这不过算是信王殿下与他侄子的一次为女饶争风吃醋而已,又有什么大不聊?”
这句话朱友建倒是的不错,启帝登基六年,至今尚没有一个子嗣,当然,被他和客氏害死的不算。他们两个希望的是启帝能宠幸的是他们选送的妃子,而不是张皇后等人,不然你以为张皇后怎么会生出一个死胎来?
无嗣就代表着万一启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只有朱友建这么一个,这才是魏忠贤所担忧的事情。一旦朱友建封藩就国,不在京城中了,或者是启帝有了子嗣,那魏忠贤才能够安心。
所以,朱友建与魏忠贤的矛盾,是无法靠言语和行动去调和的,既然是这样,魏良卿的这件事对魏忠贤来,不过是一件事了。
况且魏良卿在言语上又不尊重朱友建,若是真拿出去了,只怕他还要吃亏,所以魏忠贤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至于魏良卿那边,就不好了,但朱友建的这一番敲打,至少他会收敛一阵子。等到了选妃的时候,他就算想起什么么蛾子,只怕也不可能了。
不过此时的魏忠贤还真的顾不上这件事了,即便听手下起之后,也不过是笑了笑。对于信王和自己侄子为一个商贾之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在他看来,信王不过也是个贪财好色的亲王,济南赈灾一事能办的如此漂亮,必然是有高人指点。至于这个人是谁,虽然他并没有调查出来,但也不重要了,因为怎么看那个人都无法左右朱友建,而且很明显的看出朱友建不过是冲着德王府的财产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