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鲸的刀法大开大合,凶威毕露,每一刀都充满着一股霸道的味道。
他没有试图去寻找辰渡的破绽,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陛下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
所以每一刀他都是正面直指辰渡,没有耍任何的小心思,他也不会去做那些无用功。
此刻的他,享受着和辰渡的战斗,辰渡的每一剑都朝着他薄弱的防御而去。
甚至有些进攻的地方是他不曾注意到的,他与辰渡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辰渡在帮他挑出自身的问题所在。
越是这样,玄鲸就越是兴奋,虽然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但他的刀法和刀道也不是摆设。
每挡住辰渡一剑,并反击的时候,他之前被辰渡挑出来的问题就已经解决了。
他在这场战斗中不断的变强,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玄鲸自己却能感受的到。
这源于他的血脉,虽然身心早已臣服于辰渡,但他的血脉始终想和辰渡再一次进行战斗!
每一招,都是让他变强的营养,这等于是辰渡在给他喂招。
所以二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并没有动用自身的灵力。
而只是单纯的比试着各自的剑法和刀法。
与玄鲸不同的是,辰渡是在磨炼自己的手感。
因为手中的不断使用的剑法并不是他自己的,或者说,并不是这一世的他所创造和使用的剑法。
偌大的宇宙中,有着各式各样的生命,有人族,有异族,还有妖族,鬼族等等。
所有的生命,一旦开了灵智,就等于已经走在修行路上了。
虽然长生虚无缥缈,可却并不是传说,在极其古老的文献中曾有记载过那长身不死的仙人。
所以追寻仙道,以求长生不死是所有种族的修士毕生之愿。
在这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不乏各种各样的天骄和妖孽,他们为修行一路的贡献足矣让他们的名字流芳万古。
而在这诸天万界漫长的岁月中,出过多少无敌存在?又有过多少不死的巨头?
因为他们的存在,这诸天万界被不断地瓜分,更是有着让人恐惧的禁地!
那些禁地的主人,不知活了多少岁月,年龄大的吓人,他们有的行走在人世间,有的居于禁地不出。
而辰渡,本是位于某一禁地附近的赤龙城白家少主。
因为一次意外,让他觉醒了属于前世的记忆,随之而来的是他曾经不敢想象的一切。
其中,就有玄鲸这个贴身的护卫,和他熟悉却又陌生的各种术法招式。
虽然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但当过往的记忆灌入他的脑海中时,他突然就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可就算如此,这一世的他始终是个少年,再清楚的记忆始终比不上自己动手让那些招式再一次化为自己的战斗本能。
所以在和玄鲸对招的时候,不仅是在给这个部下完善自身,同时也是在磨炼自己。
不论拥有什么样的机缘,如果你自己不能够踏踏实实的修炼,那再好的机缘也只是白费。
嘭!
一刀一剑死死的抵着,两人漆黑的眸子中,充斥着不服输的高昂战意!
“这孩子的剑道天赋也太逆天了吧?每一剑基本都是在寻找着那个玄鲸的薄弱之处而去。”
“生死之战时,这孩子如果也能这么准确的找到敌人的弱点,那简直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啊。”
一位白发长老吃惊的看着辰渡。
“屁!和剑道天赋有个毛的关系,这明显是这孩子的瞳术异常强大,虽然修为弱了点,但如果好好栽培必将成为一个神眼!”
白发看着旁边的大胡子长老反驳道,诉说着自己的观点。
“呵,老韩,你每次见到有天赋的孩子都这么说,不就是想要人?依我看,这孩子的容貌惊为天人,应当入我门下!”
长老中唯一一个美貌妇人开口道,对于辰渡,她是真心的喜欢。
这么俊俏的一个孩子,落到那几个糟老头子手里,将来一但一根筋修道,该怎么找道侣?
“都别吵了,你们没注意到吗?这个孩子虽然一直在用剑道击退对手,但他的肉身中血气旺盛如海,一看就是个体修的好苗子啊,用剑明显是想藏住自己体修这张底牌!”
大胡子老者旁边赤裸上身,满身横肉的长老激动说道,今年修炼肉身的好苗子居然足足有四个,真的是让他乐开了花。
“老孙,你别太过分了!今年适合入你门下的苗子不少,这个修剑的孩子老夫怎么也不会让给你们的!”
黑袍老者拍了下桌子,从辰渡参加墨玄阁的试墨会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着辰渡。
从那时起他就打定了主意,这个孩子谁都别想抢!
旁边的弟子们无奈的看着这些长老拍桌子,扯胡子,还互相翻起了对方的旧账。
有几个长老甚至都已经扭作一团了,旁边的几个弟子想上去搭把手吧,可又怕挨骂,只能作罢。
而台上,辰渡和玄鲸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两人往后一退,不再纠缠,脚下的战台满是刀痕和剑痕,没有几块完好的地方,整座战台都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玄鲸和辰渡大口的喘着气,两人因为这一战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玄鲸忙着反击和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防守的薄弱之处,而且还是在战斗之中。
这种情况下让头脑快速反应对敌的方法和怎改变才能解决自身的弊端可以说非常的困难和麻烦。
而辰渡也因为不断的寻找着玄鲸的破绽和磨炼自身剑法而感到劳累。
“接下来这一招,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能学到多少全看自己。”
辰渡的话语在玄鲸耳边响起,这一战他收货良多,既然陛下要结束战斗了,自己也得拼尽全力去回应他。
“我有一世,刀剑双修,致力于寻找二者的共通之处,而寻找出一个强大的刀剑公用的招式。”
辰渡暗中用神识给玄鲸传音道,他们的对话可不能给外人听了去,不然就麻烦了。
“不论是剑,还是刀,本质都是用来杀戮,不论给它冠上多么好听的名字,它们的本质就是杀戮!”
辰渡抚摸着手中冰凉的剑胎,那种质感,和真正的骨头没有什么区别。
仿佛察觉到辰渡的想法,洁白的剑胎在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之声。
“这一招,名为,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