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自己笑了一下,发现台下没人敢笑,也就不再过多的言语。
只是示意真川牧一坐到跟前来。
真川牧一虽然此时颇为狼狈,但是大厅里面有一个算一个,看向他的目光不管是尊敬还是敬畏。
反正没人敢再小瞧这位少爷了。
真川牧一刚一坐下,樱井浅香就心疼的拿着一块毯子披在了自己儿子的身。
自己儿子这么好看的身子,可不能被人平白看污了身子!!!
真川牧一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老娘怎么想,但是他反正不是个暴露狂,自然而然的接过时,给了老母亲一个甜蜜的微笑。
这让樱井浅香脸色好了不少。
老爷子这才开口道:“咱们心剑流号称料敌先机,反手制人,三尺之内皆无敌。”
“其实在最早年的时候,我们心剑流被称为死剑。心眼不是防御的手段,只是进攻的闪避。用最狂暴最有效的手段击杀敌人,同时付出最小的代价。”
“只不过近千年来,人妖和平已久,剑法才从刚开始的制死流转换成了现在的心剑流。”
老爷子一脸的追忆道:“嘛,没办法嘛,人类内部争斗再动不动就出剑必死就不太好了。搞得现在想找个人练练手都没人愿意。”
樱井浅香忍不住怒道:“你还想找人比武?隔壁的吴山大叔多好的人,被你砍了一只胳膊。京都以前多少剑道馆,你一个个的去挑战。整个京都的医院全是重伤残疾。你还想比武?啊!不要赔钱的吗?”
樱木山明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但是下面的徒子徒孙们却都骄傲的直起了腰板。
青鸟更是两眼放光,明显的是个小迷妹。
就连明歌也都一脸憧憬,似乎在想着将来自己一人一剑挑了一座城的壮举。
要知道,当年的老爷子还不是剑圣呢。
是的,人们只会记住胜利者的光鲜,没有人会记住失败者的命运。没有人知道那些倒闭的剑馆师傅,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曾经的隔壁大叔,失去了自己拿剑的手,吊死在自己的客厅里。
樱井浅香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只是责怪的看了自己的老爸一眼。
樱木山明假装没看到,这些事情,晚年的时候他是有些后悔的,但是那时候年轻,总想着将自家的武学发扬光大。
哪里会想这么多?
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你的实力很不错了,而且基础非常的扎实,即使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很好。”
“有人说打架是要靠脑子的。你觉得呢?牧一。”
“自然是要靠脑子的,只是脑子只是辅助,更需要身体的素质,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
真川牧一以前玩游戏就是个手残党。他过boss的方式很简单,提升一切可以提升的实力,直接碾压boss过关。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跟我想问的答案有些不一样。”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我一秒钟可以辟出48下下劈的动作。平均多少时间辟出一剑?0.02秒的时间,就够我出一剑了。”
“而人的大脑从看到,再到信息处理,再让身体做出反应。我这一剑已经刺穿你的喉咙了。”
“所以要让身体来控制你的战斗,要让这些称为你的本能。”
老爷子伸出双指,虚点了一下真川牧一的双眼,再次道:“简单的一招,你应该如何应对?其实哪有那么多的方案,来来去去无非就是躲闪,格挡,或者围魏救赵,攻其要害使其退招。”
“要让这些最佳的方案称为你的本能反应,最合适,的反应。”
“这也是我们心剑流最注重实战的最重要的原因。”
“至于你的剑势倒是很奇怪,哪有人完全是空白的剑势的。这里有一本剑法,你拿去练练看,也许对你有作用。”
说着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剑谱。
《无形剑》
真川牧一刚揣进怀里,老爷子又开口道:“我知道你如今还缺一把趁手的武器。呵呵,别急着拒绝。”
樱井浅香一把拉住还想拒绝的真川牧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老爸,你可不能出手太寒酸了。”
旁边的几个弟子听了这句话,差点质壁分离,嫉妒了。
你以为《无形剑》是烂大街的人手一本吗?这可是无剑气的修炼手册。
世间的剑法很多,流派也有很多,但是单独修炼剑气的功法却非常的稀少。
就连心剑流这么大的个流派都没有修炼剑气的功法。
明歌这个关门弟子目前就连心眼都没,虽说也是当年他自己的选择。修炼了跟自己更加搭配的《狮子剑歌》。
但这是人家亲外孙,而且实力超强,即使嫉妒也都无话可说。
樱木山明
“你爷爷是你爷爷,外公是外公。而且真川家的宝库虽然宝贝繁多,不过要比起剑来,一定是不如我们樱木家的。”
“宝剑配英雄,倒是绝配。别辜负了他。”
说完从向后面招了招手。
一名侍女从后屋,拿出了一个精装的礼盒。这个盒子是用南梨木打造而成,可以有效的防腐和防锈。
真川牧一见人家连剑盒都抱出来,也没再坚持说什么。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外公,拿一把剑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自己其实也非常喜欢名剑。
甚至连那些超跑啥的,也没有前世那么羡慕了。
真川牧一在老爷子的眼神示意下,当场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把纯白色的刀剑。
剑身略有弯曲,剑柄仿佛是白玉制成,缠着白色的丝线以增加摩擦力。
从剑柄到刀鞘都镶嵌着菱形的玉石,正反面加起来总共四个,一边两个。
此时这四种颜色不一的宝石正散发着四种不同的光芒。
饶是真川牧一见识不浅,也有些惊呆了。
这把剑的全身都充斥着浓郁的灵气。
甚至不用心眼的感应也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樱井浅香更是惊呼了出来,这把剑对于樱木家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虽然很想为儿子谋取一点福利,但是见自己老爸把这把剑拿了出来,还是有些忍不住道:
“父亲,这把剑太贵重了。牧一不能要。”
老爷子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而是看向自己的外孙笑道:“喜欢吗?”
真川牧一只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裂,这是玉望在作怪。他想拒绝,但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