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一天，她突然发现，羊对狼产生了一种恐惧之外的情感，甚至这情感眼神还延续到了她的梦里。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泄露了她的情绪，然这一细微的反应，并没有逃过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幽眸。

螭吻忽然埋下头去，在她纤细白嫩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顿时她吃痛呻……吟了一声，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咬痕，鲜血沁了出来。

螭吻伸出舌头吮吸她的血，舌尖在伤口周围打着转儿，秦笑立马就浑身战栗。

冰冷的话语幽幽地在耳边盘旋，像是提醒她，又像是提醒自己：“你只是本座的食物，记住这一点。”

她眸色微微一暗：“记住了……”

不是梦。

她明白了，也记住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投过云雾洒在她的脸上。

她靠在一棵树下，抱紧胳膊，似乎还有些难受。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挥手去扇。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睁开眼，才看见顾劫生捂着脸，满目幽怨地望着她。

“喂，你怎么了？”秦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问你自己，昨晚把我怎么了？”顾劫生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呃……”她扯了扯嘴角，昨晚她就做了梦，梦见她元神出窍去找九殿下了，身体应该是一动不动的才对啊，怎么可能对这货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你莫不是不想对我负责了？”

顾劫生突然压了过来，将她抵在树上，他身材高大，相比之下，秦笑就显得很单薄了，这样的姿势一下就使得秦笑处于弱势。

顾劫生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低低地一字一顿道：“娘子，昨晚你的表现，真是太激烈了，为夫都快受不了了。”

“啊？”

秦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只记得自己被九殿下吃豆腐，可醒来之后，她仍在树林里，跟顾劫生野炊之后，就靠在树边睡着了。是以此时听顾劫生这么说，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她把顾劫生当成九殿下，给……

“昨晚我有什么表现？”她心虚地问道。

“你明知故问。”顾劫生再低了低头，与她靠近些许。语气轻柔魅惑，如水一样将她轻轻包裹。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昨晚我又没喝酒，就是睡太死了而已，要不你再给个提示？”

“既然你非要装傻，那我就直说了。”顾劫生直勾勾地望着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娘子，昨晚，你居然打呼噜了。”

“……”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顾劫生，我告诉你，我不仅打呼噜，我现在还想打人呢。

“打是亲骂是爱，你每天对我非打即骂，一定很爱我吧。”

他嗅到若有若无的女子馨香，眯着眼睛看她愠怒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唇齿间溢出世间最柔情的语言，“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会很欢喜。”

说着，他大手就朝秦笑的腰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