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处境糟糕

“醉元散可以麻痹武修的神经，让武修难以蓄力，简单点说，就是减弱武修的实力，”不等明不悔说话，青羿已经先为林玄仲解释一句。

“正是，”好在总算有人知道，等青羿说完，明不悔很干脆地做个旁证。

“那醉元散算是毒药吗？”

“不完全算，醉元散除了麻痹武修的神经外，没有其他作用，而且一次性吃多一点也不见得会立刻表现出相应症状，如果多吃几次，毒素会慢慢积累。等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连五阶武修都会变成一阶武修，但是不需要解药，一旦不再接触醉元散，中毒的人会慢慢恢复如常，”快言快语，三两句，明不悔就把醉元散的特点说明出来。

“那这些馒头还能不能吃？”忽然想起石磐曾说过一些关于醉元散的信息，再结合明不悔的解释，林玄仲觉得馒头中的醉元散可能与当时叶龙等人用的毒有些区别，不至于在人吃后就能立刻让人产生中毒的症状，但是体内的真气运转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想了一下，林玄仲还是想知道吃了这馒头后会怎样。

“馒头里放的醉元散是所有醉元散中最普通的一种，服用的人只会慢慢受到影响，等到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大大削弱武修的实力，”简单解释一下，明不悔又接着道:“如果你们不怕饿死最好别吃，反正我是能不吃就不吃。”

想起几日来的处境，明不悔不由皱起眉头，随后又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我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明不悔的语气有些沉重，但这并不是林玄仲所关注的，听明白明不悔的意思后，林玄仲知道馒头是可以吃的，只不过吃的越多对其影响越大。

刚才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缓和许多，一时间，林玄仲和青羿像是霜打后的茄子般焉了下去。再看看手中热腾腾的馒头，两人都有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感觉。

“吃吗？”看了半天，林玄仲才无奈地问了青羿一句。

另一边，在清楚馒头有问题后，青羿同样是一脸为难，心里不断想着不吃挨饿，吃了对身体不好，还不知道对方想拿他们怎么样，但他们似乎也不能先饿死在牢房里。

“吃吧，”长出一口气，看着两人磨磨唧唧迟迟没有动作，明不悔想到两人迟早都要吃的事实，反而他自己先从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块馒头咀嚼起来。一脸苦涩，一种深深的无奈映在明不悔脸上，仿佛其手中的食物真的难以下咽一样。

忽然听到明不悔说话，原本有些犹豫的两人先是看了看各自手中的馒头，然后又看向明不悔。

见明不悔不知何时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惊讶之余，两人想找明不悔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当看到明不悔腰间挂着的包袱后，不用明不悔说，两人也知道了明不悔的食物由来。

“吃吧，”不再多想下去，林玄仲已经饿的不能再等，说着就把馒头送入口中干嚼起来。

一边吃，一边考虑现在的情况。现在两人被困在牢房里什么都做不了，要是能逃出去，牢房里又怎么会关着如此多的囚犯。想想刚才他们被押解到这间牢房时，十步一个守卫，其中还有五阶武修，林玄仲并不认为他吃饱饭后就有力气逃掉，何况牢房外面还有那看不出境界的老者坐镇。想的越多，林玄仲越觉得他们逃不出去，于是吃着、吃着林玄仲干脆坐在地上，整个人变得十分颓废起来。

“明大哥，你被抓来有多长时间了？”坐在那不知有多脏的地上，林玄仲像是变了个人样，不去担心现在的处境。

“没多久，才三天而已。”

“那你知道有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吗？”闲着无事，林玄仲想从明悔那里多了解一点信息。

而明不悔本就急的发慌，现在有人能陪他说话再好不过，他自然知无不答。

“这里的警戒比南家府邸还严，就算给你插个翅膀，你也别想飞出去，”明不悔说的十分肯定，语气里还参杂着深深的无奈。

与此同时，一旁的青羿见林玄仲已经不在意馒头是否有问题，他也不再想太多，很随意坐在林玄仲旁边那些馒头咀嚼起来。两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与明不悔聊着，一直没有守卫过来。

一段时间后，通过不断的交流，两人又从明不悔那里了解到一些新的信息，原来只要被抓进来的人都要吃这种馒头。一般一个武修吃完守卫送来的一袋馒头后，那最后武修的身体就会虚弱到比常人稍强一点。

经过确认，守卫会把人带走，该送到哪送到哪，而吃馒头需要多少天，人就要在牢里关多少天，所以被关在这里的武修只要不想被饿死都会吃，只不过不论是一天吃完，还是几天吃完结果都一样。

另外，牢房里除了一些干草外空荡荡一片，没人敢把馒头藏在草里或者扔到粪桶里，否则被人发现轻则重新给你一些馒头，重则是逼着你把藏在各种地方的馒头都捡起来吃掉，所以知道规矩的人都不敢耍花样。

像林玄仲两人这样不知道规矩的人，在没人提醒的情况下，只会以为馒头是正常食物，自然会吃的很快。那些守卫每天早上都会巡视，一旦发现有人吃完馒头便会把人带走。

像林玄仲他们自然是要被送去当苦役，当然也有人被送到其他地方，总之在控制人身自由方面，这里还没出现过差错，那些敢让他们出差错的人不是被打成重伤就是被打死。

通过问答的形式，林玄仲和青羿知道的信息越来越多，甚至还了解到那些牢里关着的女武修会落到什么下场。以前还听叶云说过有些女子是自愿进入酒馆卖身，之后一段时间里依据其他人的讨论，林玄仲还勉强接受了叶云的说法，可是现在一想到那些被关着的女修的凄惨模样，林玄仲又在心里推翻了原本的认知。

或许那些青楼中的红尘女子有很多都是像青蓝那样被恶人逼良为娼，想想那些恶人的行径，林玄仲心口无端地涌出一股火气。如果可以，林玄仲真想让那些恶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明大哥，当苦役会死吗？”心绪剧烈波动后，林玄仲还是冷静下来，想起青羿说过两人是要被抓去做苦役，林玄仲又想向明不悔请教当苦役是怎么回事。

“不是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被送到那里后，我们会完全失去自由，而且永远没有逃跑的可能，”明不悔的语气很是严肃，透着几分可怕的气息。

事实上，情况比明不悔说的还严重。一旦去做苦役，林玄仲他们不仅会失去人身自由，而且很有可能丢掉性命。那些黑矿经常草菅人命，根本不把苦役当成人对待，到了那里后，林玄仲他们都会沦为没有感情的工具。

那种情况像是先前林玄仲和青羿在城外看到那些世世代代被圈养用来为南家种植食物和药材的佃民一样，只不过苦役的处境比佃户还有悲惨。

光是听着明不悔说话的口气，林玄仲就感到一阵害怕。若是那里的情况那么糟糕，林玄仲不敢想象他一辈子都要被人奴役是怎样的情况。

无形的恐惧在心头滋生开来，才刚吃了两个馒头，林玄仲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不仅没有胃口再吃下去，甚至还有种乏力的感觉。

在林玄仲为明不悔说的话变得心情沉重时，一旁的青羿同样是一脸凝重，已然失去平常的那种淡然气度。

“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两人被自己吓到，明不悔赶快宽慰一句，“你们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死，我们总有逃出去的时候。”

明不悔也算是在安慰他自己，想想他是因为欠了一屁股赌债才被抓进来，明不悔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双手给剁掉。可惜再怎么后悔都没用，所以明不悔只能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三人一刻不停地聊了很长时间，明不悔一直是知无不言，当然有些事情也是明不悔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得来。等到三人停下来休息时，林玄仲和青羿已经完全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一旦馒头吃完就要被送去挖矿，要是像明不悔那样一天只吃两个馒头，那他们还能在牢里多熬几天。

根据明不悔的说法，显然在牢里饿着比早一天去挖矿舒服。现在仔细想想，林玄仲还真觉得明不悔说的有些道理，可就是有点饿，两块馒头根本不够填饱肚子，所以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自从离开幽城还没遇到比现在更糟的情况，林玄仲脸上早已愁云密布，心慌意乱下，林玄仲更是完全失去冷静。

现在两人的安危无法确定，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他们，一旦没能在约定的地方碰头，林玄仲无法想象石磐他们又会怎么冒险寻找两人。再说即便他们全部出动，还是未必能找到两人的所在。

一来、一开始他们决定分开走是因为担心强匪找上门的关系，在偌大的不夜城里，他们想找强匪并不容易。二来，即便他们能确定两人并不是被强匪掳去，他们也找不到周无忌等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