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清理烤肉

“恩，”见方青还以为他一直在睡觉，林玄仲笑了笑也不做辩解。

“昨夜多亏了你，我们才得以顺利脱身，之前都没时间好好谢谢你，”刚打过招呼，方青又对林玄仲说句客气的话。

“别这么说，我只是碰巧想到那种办法而已，再说还有公子的功劳，”没想到方青再次向自己道谢，有些意外的同时，林玄仲当即谦虚地回应一声。

“林兄不必跟我客气，该谢自然还是要谢，想必队伍里想向林兄道谢的大有人在，”在方青眼里，林玄仲一直是一个为人低调的人，不过这并不会改变方青对林玄仲的某些看法。

“你们是在准备弄食物吃吗？”没有接刚才的话题，思绪一转，林玄仲便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恩，大家一觉睡醒都觉得很饿，所以正忙着烤些凶禽肉吃，”说着方青便把两只凶禽从马上给提下来。

“林兄，这些食物是你想到要带着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想想原本他们带着的食物还剩一点，远远不够众人分食，现在的凶禽肉却能让他们大快朵颐，方青又向林玄仲道声谢。

“我来帮你吧，”还是赶紧吃饭要紧，没去管方青的道谢，林玄仲直接过去帮方青拿着一只凶禽。

拿好凶禽后，两人一同转身向那边正生火的位置走去。

那边的人已经弄好两个火堆，两人正要往那走时，林玄仲正好看到一个人要把凶禽直接扔到火堆里烧。

“慢，”一想到那只凶禽被扔到火堆中后会有什么后果，林玄仲赶紧冲那人喊了一声。

“怎么了？”忽然听到远处的传来的一道声音，那个拿着凶禽人停下手中动作，一脸愕然地看向呵止他的林玄仲，不知道林玄仲喊他作甚。

“不能直接扔到火堆里烤，”想起昨天晚上那臭哄哄的烧羽毛味道，林玄仲是坚决不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气味，再说他们是要吃烤肉，不是吃烧肉。

“为什么不能放在火里烧？”见林玄仲如此回答，那人不明白地追问一句。

“那样会把肉烧焦，而且烧的时候味道难闻，”简单回复一下对方，林玄仲已然想到恐怕对方连看别人烤肉都未曾看过。当然这并不令其感到意外，毕竟除了他，其他人大都出身高贵。

“喔，”下一时间，那人似懂非懂地答应一声，然后就把手中的凶禽彻底放了下去。

“林兄，不如你教教大家该怎么烤肉？”在林玄仲与那人对话期间，方青一直在一边听着，一开始方青同那人一样疑惑，因为方青同样不知道该怎么烤肉，但听林玄仲的意思那样根本不行，方青就顺水推舟让林玄仲教教他们。

“这个，”林玄仲有些犹豫，以前他是吃过不少烤肉，但都不是禽类凶兽的肉，而且林玄仲还知道凶禽的肉比较难烤。如果不把羽毛清除干净，那烤出来的肉会有异味。

思绪一转，林玄仲便想到可以用热水拔毛，但他们没有热水，甚至连烧水的器具都没有。这么一来，似乎只有剥皮这一种方法。

虽然没有亲手剥过凶兽的皮，但总算看别人剥过。于是，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下，林玄仲缓缓开口道：“烤肉之前要先剥皮，而且最好把内脏去除。”

“剥皮，去内脏？”嘀咕一声，方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反正没听懂林玄仲的意思。

“就是把凶禽的皮给剥掉，然后在破开腹部，把凶禽肚子里的肺腑都弄出来，”方青的语气以及众人投来的疑惑目光无不在告诉林玄仲，他们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无奈之下，林玄仲只能勉为其难地为他们解释一番。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让其他人都有种反胃的感觉，一个个似乎都觉得林玄仲说的话很恶心。不过好在他们都是在沙场上血战过的人，连更凶残的画面都见识过，现在又怎么会接受不了这一点。

“关键是我们都不会啊，”一阵恶心过后，一个站在火堆前抱着凶禽的人颇为无奈地对林玄仲耸了耸肩。

“这……”下一时间，林玄仲再次变得犹豫起来，因为他没有处理凶禽肉的经验，所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于是，思索良久，林玄仲才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先做给你们看看。”

接着在众人关注下，林玄仲取来自己的剑，在凶禽的羽毛上擦拭几遍，然后小心地动作起来。先是用剑把凶禽的腹部破开，然后找点树枝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整个过程因为不太熟练进行的很慢，而且每个画面都让围观的人隐隐作呕。

等把凶禽的内脏快掏完时，林玄仲发现不弄点水来根本不行，他手上沾着的血实在令其难受。

“有没有水？”停了一会后，林玄仲不再急着处理凶禽，转而只想把自己的手给洗干净。

“他们已经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在一旁看着的方青忍着难受回答一下，总之，方青的意思就是现在没有水。

没有别的选择，想想他不能半途而废，林玄仲只好劝自己不考虑太多，然后忍着难受加快速度，直接用手把内脏清理干净，接着又用长剑划掉凶禽体表的皮，连同羽毛一起割除。

凶禽很大，皮肉很厚，羽毛的根部都长到表皮里面。如果直接拿来烤，外面的一层肉根本不能吃，林玄仲知道必须把羽毛根部清理干净。

现在用剑去划，似乎连带割下不少肉，有些浪费，不过林玄仲更担心划破自己的手。另一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林玄仲还不得不加快速度。割着、割着，因为不熟练，林玄仲就会把皮割断，然后又重新用剑从别的地方划，如此要将整个凶禽的皮剥完需要一定的时间。

一直在观看的人都不笨，林玄仲的动作那么慢，他们早就看出来林玄仲在干什么。不管林玄仲告诉他们的东西对不对，总之，他们能看出来林玄仲的动作并不熟练。

“我来试试，”似乎觉得林玄仲的动作太慢，饿着肚子的方青干脆蹲下身子，把自己手里拿着的凶禽放在地上，然后和林玄仲一起忙着剥皮。第一步用剑划破凶禽的血肉很简单，第二步要去除凶禽的内脏就比较难。

“小心割到手，”不知道方青是怎么做到，一点不在乎清除内脏有多恶心，一转眼把那只凶禽肚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给掏出来，在暗自惊异的同时，林玄仲只能提醒方青慢一些。

刚才他在忙着剥皮的时候，有几次刀锋碰到手，要不是刀锋钝的话，他手上已多出几处伤口。想想方青同样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林玄仲觉得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下。

“恩，”对于林玄仲的提醒，方青很爽快地答应一声。剑锋离他的手如此之近，由不得他不小心。

一开始，因为不熟练的关系，方青同样是割着、割着就会把连在一起的皮给割掉，然后再找地方重新划，如此反复很需要时间。另一边，在不断摸索下，林玄仲的动作已经越发熟练。

一只手拽着割掉的皮，一只手不断用剑尖去划，剥皮的速度大大提高。在林玄仲感叹剥皮果然不是一件容易事时，一旁的方青已然发现用林玄仲那样的方式去皮效率很高，于是他便学着用林玄仲那种方法。

由于方青用的剑远比林玄仲用的剑锋利，那种方法的效果更加明显，方青的速度大大加快。没多久，两个被剥完皮去除内脏的凶禽肉被弄出来，红红的有点恶心，但是林玄仲却已经想到这凶禽肉被烤熟后的样子。

一想到那时凶禽肉会换一个样子，林玄仲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只觉得更加饿了。

“有没有调料？”想想烤肉要加点调料才好吃，林玄仲随口向周围的人问了一句。

“什么调料？”方青等人被问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林玄仲在说什么。

下一时间，面对十几道比其还要困惑的目光，林玄仲顿时明白他不该问那样的问题。

“调料就是调味品，可以改变烤肉的味道，让烤肉更加好吃，”简单给众人解释一下后，林玄仲已然想到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我有，”当林玄仲想放弃添加调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从空隙中，林玄仲看到说话的是在休息的林鸿。

“这里面有一些盐，你拿去将就着用吧，”在一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林鸿已然将手中的一个瓷瓶给林玄仲送来。

“好，”林玄仲心中一喜直接将那瓷瓶拿在手中，有这东西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