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陈林有些没听懂。
老道人叹了口气对周伶说道:“你且退下吧。”
周伶虽然有些不懂,但还是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期间陈林一直盯着这老道人看。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恐惧,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放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早就算到了你要来。”老道人语气缓慢,就好似全然不在意陈林一般。
陈林沉默了片刻,缓缓问道:“敢问前辈是何人?”
“前辈不敢当,我不过是一个守陵人罢了。”老道人眼中带着一丝忧伤之情,很清楚的就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但他所说的守陵人,陈林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
“敢问前辈所守何陵?”陈林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问道。
“这便是陵墓。”老道人指了指四周的各个房间。
“这是陵墓?”
陈林有些惊讶,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高塔,没有丝毫陵墓里的阴气。
“这里是星陵。正如其名,这里葬的都是各个星星。”
老道人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令人惊讶的事实,这一下子搞得陈林有些发愣。
老道人又环绕着指了指这“星陵”里的一公分房间说道:“此塔共四层,二十八墓。地面上都是崩坏的小星星。而每个房间内葬的是一个个星宿。”
老道人这话一出把陈林吓了一大跳。
“前辈你可是认真的吗?”
毕竟在陈林的主观意识中,星宿这东西不就是大一些的行星吗?怎么会像生物一样会死?又怎么可能被葬在这座塔中呢?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但这都是事实。而我一直在等你。”老道人说着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我?”陈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此时那老道人忽然对陈林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葬星,参见主上。”
这一下子把陈林搞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额,前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成你的主人了?快快起来,莫要折煞我了。”
陈林说着就要去扶起这位叫葬星的前辈。但却是被他给阻止了。
“主人,莫要推辞了,老奴就是来服侍你的。”
陈林停了下来,看着葬星的神色认真,不似玩笑。但这倒是让陈林觉得有些难办了。
“额,还请问,前辈为何称我为主?”陈林挠了挠头,尴尬的问道。
“老奴是亿万年前被主人,也就是鸿蒙圣人任命看守这座星陵。并交代,亿万年后会有一个少年来此,到那时,他便是老奴的主人。”
听了他的解释,陈林都懵了。
“你说亿万年前?”
亿万年!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时间点,那刚好是古仙界覆灭的那一年。
而且陈林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名字:鸿蒙圣人。
“正是,不过老奴的肉身终究是没抵挡的住岁月的消磨,仅剩一缕残魂留于世间。不过在百年前,星陵掉落到了凡间,有一个凡人修士进来了,我便夺了他的舍,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嗯?”陈林听他的解释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你刚才说,百年前才掉落到凡间?”
“正是。”葬星回答的很坚定,不像是有假。
但这可苦恼到陈林了,因为仙界早在亿万年前就已经覆灭了,而为何这星陵却是近百年才掉落到凡间的呢?这显然不科学。
葬星仿佛看出了陈林的疑惑,便开口说道:“仙界是在亿万年前覆灭了。但覆灭的时候可能出现了空间的波动和扭曲,而星陵便被卷入了其他地方,随意漂流。可能是因为凑巧,所以才在在百年前掉落到了凡间吧。”
“嗯……兴许是时空之间的关系吧。古仙界崩塌时造成了空间扭曲,从而影响了时间吧。”
陈林思索了一阵子说道,突然他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却是拍头问道:“你知道空间扭曲?”
在陈林的主观意识下,这个概念应该是现代科学所研究的东西,而一个保守的修真界之人,怎么会知道?更何况还是亿万年前的人。
“主人说笑了,当步入仙级之后,基本所以修士都会去参悟空间类道则,所以知道空间扭曲什么的应该不是很少见吧。”
“空间也有道则的吗?”显然陈林不知道。也难怪,毕竟他之前还一直以为空间这个抽象的概念,修真界中无人能知呢。
“主人可知大道三千?这世间万物皆可为道,有道者即有道则。故万物皆有道则。”
这些东西陈林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即便是之前金丹修为的陈林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也就是说即便是金丹也不知道这些事。
不过也难怪,只要到达化神期时才会开始领悟自己的道则。而陈林远没有化神,所以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在想通这些之后陈林却是苦笑着说道:“前辈,你可能真的是弄成了,我不是你所等之人。我资质平平,怎么可能是鸿蒙圣人所选之人呢?”
“不,你是。”葬星淡淡的说道。
“可是……”陈林想再推辞一番,却是被葬星所打断了。
“这便是证据。”葬星说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一开始还啥都没有。可下一刻,那葬星忽然掐了个发诀,一个怪异的符号闪现在他的额头上。
陈林凑近了仔细一看便愣住了。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葬星淡淡的说道。
自然是熟悉,这正是之前天道子留在自己识海里的那个符号!
“这是……”
“极符。”葬星淡淡的说道,“是种力量,也是种诅咒。”
“我知道,会让自己周围的亲近之人死亡的诅咒是吧。”陈林想到这便怒不打一处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它也的确是一种力量。”葬星补充道,说着便转过了身,“且随我来。”
说着他便继续向星陵的顶部走去。脚步不紧不慢,似乎是在等陈林一般。
陈林犹豫了一番,终究是觉定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