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头捂着扭曲的脸,像一条疯狗一般狂叫着:“宰了你!我要宰了你这个混蛋啊啊啊!”
我叹了口气,再次说到:“你到底有没有听别人说话啊?都说了明明没有杀过人,就不要......”
我话音未落,菠萝头从兜里掏出了什么,像我冲了过来,对我大力的挥了过来。早已有所防备的我往后跳了几步。
然而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罢手,不停的向我挥动着手中的的东西。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菠萝头手里握的是一把美工刀。这让我姑且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玩意儿很难让人受重伤,如果是匕首之类的。在无路可退的巷子里,我估计只能下狠手了。巷子里面有垃圾堆放处,为了压住垃圾堆放处的护栏,上面压了几块砖头。以及遗弃在路边的铁纸晾衣杆。对我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武器。但是真要用这些东西。这家伙就是单单是要进医院怎么简单了,虽然他现在这副德行,进医院的事情已经是坐实了。
我侧滚躲开了菠萝头的又一次挥砍,不过拿着这种玩具,把刚刚的动作称为挥砍,是否真的合适呢?不过就算是这种玩具,被用力划一下,皮开肉绽也还是跑不了的,如果不幸割到动脉,还是很危险的。所以动作只能一再小心。
经过刚刚的侧滚,我的站位已经从被围堵的巷内到了巷口,这样也防止这个人渣万一抓着站在巷口的翔子做威胁,在这个状态下,菠萝头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
现在,我完全可以拉着翔子跑到大马路上,这样自然就没有危险了,但是这个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就这么跑了只能受到加倍的报复。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把这两人一并解决。由于高度的紧张,手臂和双腿在不住的颤抖着。果然还是空窗期太久了,还没动两下居然陷入了肌肉的过度紧张状态。
我深吸了一口气,跳动了两下,希望能放松过度紧张的肌肉。
此时站菠萝头一旁的棕毛也走了过来,只见他手上也戴上了金属制的指虎。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银色光芒。
“哈...哈...你丫,现在一个人赤手空拳,凭什么和我们两个人打?”菠萝头喘着粗气,用手再次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反倒是把血抹的满脸都是,在他狂躁的表情在血迹的覆盖下,显得更加的狰狞了一分。
“别着急别着急,马上让你们和那个躺在地上人一样。咱们一个个来。”我虽然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气势总是得做足的。
棕毛双手敲击着手上的指虎,相互碰撞的指虎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就算是外行使,要被这玩意儿来上一下,估计目前我这小身板得够呛。棕毛说到:“可别说我们以多欺少啊!你这个混蛋!”
“那就二对二啊,ntmd!”从巷口传来一个凛彻的女性声音。
我一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还想着出现的会是谁,后来突然反应过来,这踏马说的不是中文吗?这个情况会说中文的女人,嘴还这么臭,能出现在这儿的,我全世界中只能想到一个人。
我转头望去,之间老妹儿英姿飒爽的扛着一根球棒,站在翔子身边。
“我说老哥你还真是个渣男,有了绿子还不够,这里又勾搭上一个。”老妹儿没想到这个时候吐槽到。
“fnmdp!这踏马是绿子的妹妹!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手里的家伙是踏马哪儿来的?”我对于老妹儿的出现,是满头雾水。
老妹说到:“我一开始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只是你没发现罢了,从酒吧出来以后,看到你们要打架了,这手上没东西也不得劲儿。去旁边的体育用品店买了这个,老贵了呢。”说着双手握紧球棒。往前用力空挥了一下,发出了呼呼的破空声。
站在一旁的菠萝头和棕毛也是一头雾水菠萝头用力的挠了挠脑袋,不耐烦的吼到:“你们踏马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呢?听又听不懂!”
我也没有回话,对老妹儿说:“你既然来了,那你对付那个棕头发的。别对头打啊。会死人的。”
老妹儿笑道:“废话,这还用你说!保证只把他打个半死。”
“让我和一个女人打?你还真是放的下心呢!”棕毛摆好架势,摆出一脸瞧不起老妹儿的表情。
“啊,这个你放心。我从小到大,知道我去正经学拳之前,我和她打架,她没有输过一次。”我淡淡的说到。
我画音刚落,老妹操着棍子就往棕毛的身上死命砸了过去,边打还边大叫着:“次奥!次奥!干死丫的!次奥!”
棕毛手里毕竟是指虎,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哪里遭得住球棒。三下两下就被敲的抱头鼠窜。
而我则把扔在地上的外套给捡了起来,把它卷在了手臂上。毕竟是皮夹克,应该能防住简单的划伤的。
只见菠萝头见棕毛那边落了下风自然急躁了起来,立马往我这边扑了过来。用包着夹克的手挡住了小刀的挥砍,随即一记直拳锤中了菠萝头的鼻子,顿时,菠萝头的鼻子就像开了花一般,鲜血不停的泵了出来。
我也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打算。转身用双手控制住菠萝头握刀的手,直接扳住了菠萝头的大拇指,随着咔啦一声,菠萝头的大拇指和之前红毛的腿一样,也朝着奇怪的方向扭了过去。
当啷一声,美工刀也应声落地,我用脚用力的把刀踢开,随即勾住了菠萝头的脚,失去重心的菠萝头直接被我按到在地。
此时他已经不能再嘴硬了,只能惨叫着告诉周围的人,手指被人掰断是一种多痛的体验。我死死的按住菠萝,把嘴巴贴到他耳朵边说到:“呐,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儒雅随和的人,但是就算是儒雅随和的我也有能忍和不能忍的事情。”
我喘了口气,补充到:“第一件,对女人使用暴力的人。第二件,你施暴的女人正好是你万万不该碰的对象。第三件,打我脸的人,但是我很宽大,你打了我脸那么多下,我只打了你两下,所以这里算是扯平了。”我歪着头望向老妹儿那边,之间老妹儿正踩着倒在地上的棕毛,口里正喘着粗气。而棕毛正痛苦的呻吟着,双手紧紧的护住了脑袋。
“完事儿了?”我向老妹儿问道。
“连...连........哈....哈连热身都算不上。”老妹儿继续喘着粗气,向我回复到。
我转身一只手控制住菠萝头的一只手,坐在了菠萝头的身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和一包因为刚刚打斗弄的皱巴巴的烟,我用牙叼了一根出来。
随着打火机被打亮,传来的打火石带来的淡淡硝石味道,点燃了我嘴上叼着的烟草,说到。
“那么,咱们是时候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