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个多月,邵禹望着出山的歪斜小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终于松了一口气。
踏着小径寻着人烟而去,邵禹心情好了许多。这半个月的赶路修行自己让他进入了入气期。
邵禹的修行之法名为《摄气真经》。这部功法以练气为主,也是当时地球之上唯一一部能够炼出气的修行功法。
《摄气真经》共分六层:一、入气境;二、服气境;三、凝元境;四、聚丹境;五、化神境;六、合虚境。每一大境界又有若干小境界。
自从进入入气境后,邵禹行走坐卧之间体能真气都会按周天路径运行。
沿着小径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山脚见到一户人家。
邵禹凭借着目力远远望去,只见一农家庭院,外有木篱笆,内里是三合围的院子。金灿灿的茅草为顶,青幽幽的土砖为墙,一副古色古香的模样。
没想到这么荒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古典韵味的农家乐。邵禹望着庭院灶台飘起的袅袅炊烟,腹中似有擂鼓之声响起。
吞咽了一口口水,邵禹整理了下衣冠就大步朝着农家乐走去。
邵禹心中还思衬着自己莫不是身处在哪个新开发的旅游景区里面了。
行了约莫三里路,邵禹才来到那农家乐的门前。
半人高的柴门禁闭着。站在门外,邵禹探头往里面张望。院子里一颗垂柳长在院子东南角的水井边。
水井的北边是一个半露天的灶台,一个全身黑衣的矮小妇人正在那忙碌着。因为被柳树遮挡,邵禹也看不清模样。
正房客厅的门外一个身着员外服的老者正坐在一个小木桩上,抽着水烟。
难不成是在拍戏?邵禹朝着四周瞧去也没有见到拍摄人员跟设备。
扣动柴扉,邵禹大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老婆子快去开门,有客来了!”那看着听到喊话声连忙招呼道。
只见一老妇从大门后面的客厅里走了出来往着邵禹这边看了一眼:“唉!来了,别敲了!”
邵禹看着一个头戴银钗,白发盘成妇人发髻,着一身墨绿色绸服的老妇人将将门打开。
“好一个俊俏后生!”老妇人上下打量了邵禹一圈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
“我可以讨一顿饭食吗?”邵禹将话说出口后,脸上不由微微发烫。
老妇人非常热情:“快进来,快进来!没啥好吃食,也就只能骗一下肚子。”
邵禹跟着老妇人就进了柴门。那老者早就在门口起身相迎:“不知小哥姓名,哪里人士?”
“邵禹,扬州人,误入深山闻到饭香就来讨些吃食!”邵禹顺着他们也说着些半文不白话语,打量了里面确定不是剧组拍戏。
“扬州?”老者闻言大感惊讶:“看小哥年岁不过十之一二,怎么孤身从扬州到了这昆仑墟下?”
“昆仑墟?”邵禹闻听此言也是大感惊奇。一路身在山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没想到竟然是万山之祖昆仑。
“小哥是慕道之人?”老者拉起邵禹的手就进了正屋客厅。
邵禹这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点头道:“确是修道!”
老者跟邵禹分宾主入坐。
邵禹看着自己面前的黄木矮几有些出神。
老者将水烟袋放于矮几之上:“小哥何故发呆?不知师承何处?”
“我也有一事想问老丈。”邵禹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但说无妨。”
“不知现在是什么年月?”邵禹看着房屋中的家具陈设都不像是自己生活中的那个年代。
“上次我外出之时外面正在打仗,后来李唐得了天下我也就回了深山。”老者接过老妇人送来的茶水思衬了片刻道。
“李唐?”邵禹接过茶水的手举在半空一时间痴了。
“对!李唐的皇帝叫做李渊。不过已经过了十数年光景,我也不知道外界的世界如何了!”老者叹息了一口气。
自己回到了唐朝?邵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世界历史中的盛唐。
“多谢告知!”邵禹抱拳称谢,如此说来这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
“不用客气,小哥乡野间也无甚好茶请饮!”老者扬了扬手中的茶杯,示意邵禹喝一口茶水。
邵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端起面前石制的茶杯对着老者微微一比就要喝下去。
这时黑衣妇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老爷可以用饭了!”
邵禹用眼角余光看去,一下子忘记喝杯中茶水了。
那妇人一身个字勾背凹肚,一张鼠脸,两颗滴溜溜圆滚滚的眼珠,一说话嘴里两根细长略微内弯的牙齿。整个就是老鼠精成人。
将茶杯放于矮几上,掩饰了一下尴尬邵禹的肚子此刻确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老者见邵禹没有饮茶又听到他饥肠辘辘的声音,随即大笑道:“确是我疏忽了!快些去将饭食端上来!”
那丑陋妇人对着邵禹瞧了一眼:“马上就送来!”
“妇人天生容貌丑陋,小哥万勿见怪!”
邵禹连忙摆手:“无妨,叨扰许久还不知道主家贵姓?”
“免贵姓胡。”
邵禹跟老者说着话,后堂老妇人领着两个女子就走了出来。
两母子跟在老妇人身后,往客厅往了一眼就互相低声娇笑着说起话来。
邵禹转身看去那两个女子粉颈薄唇。一个一身桃花粉,一个一袭水波绿。两人时不时朝着邵禹处偷偷瞧来,顾盼间娇眉眼如波。
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那小狐狸在她怀中缩成一团,不时探出脖子似乎也在瞧邵禹。
邵禹一时间口干舌燥,手拿起茶杯就想饮下压一压心神。
不知何时那丑陋妇人已经来到邵禹矮几之前,一手托着餐盘,一手开始往矮几上摆饭食。
烤的香酥的饼子,不知名的绿菜,还有一盘子肉食。肉食肥瘦相间,让吃了半个月野果的邵禹馋涎都要下来了。
再众人的注视中,邵禹放下茶杯等待着其余人落座好开吃。
“丑娘,家里肉是不是吃完了?”老者对着刚要跨出大门的丑陋妇人道。
丑娘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怎么的,手一抖那餐盘就掉落在了地上。
也没有转身,丑娘慌慌忙忙的捡起餐盘点了点头,形容猥琐的快步出了大门。
“毛手毛脚的!”老妇人说着带着两个女子落座。
“小哥不用客气,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老者拿起一块饼子就先吃了起来。
“受之有愧!”邵禹说着话张嘴就咬了下去。
饼子外皮有点硬,里面很是松软,邵禹一边咬着一边往下咽。那两女子正坐于邵禹对桌,见他吃的狼狈掩嘴轻笑。
邵禹听到笑声,脸上一红:“几日不曾吃饭,见笑了!”
这时异变突起!只见那粉衣女子怀里缩成一团的小白狐突然张开嘴,咬在了抱着她的胳膊上。
“哎呀!”粉衣女子双手一抖就将那咬人的小白狐抛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