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老黑也敢笑我?”程处默羞恼的看着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憨憨一笑:“你不也黑?”
程处默无言以对不再去理会尉迟宝林。
随都知道尉迟宝林男子里缺根弦。也不知尉迟恭怎么想的硬是从小让尉迟宝林读书习文,搞的现在文不成武不就。
“到现在也不给我们介绍下这位邵兄弟?”李晦对于文采斐然的邵禹很是好奇。
“邵禹我兄弟在陇右认识的。”一提到邵禹程处默就来了兴致。不过他当然不会把李承乾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这事现在连长孙冲都不知道,看来皇宫内对这事也是讳莫如深。
“这就完了?”李晦无语的看着程处默。这么不清楚的也算介绍?
“对啊,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哦之前邵禹不是说他来自昆仑山下吗?”程处默还特意提点你一下他们。
听了程处默的话几个人的脑门上都带上了黑线。
“我也就这么个身份,处默说的也没有错。”邵禹接口道。
几人听了邵禹的解释都点了点头,不过俱都觉得邵禹有些神秘。
“沙沙沙!沙沙沙!”
清风抚动竹梢的声音在这楼内真如波涛翻卷。
“听!”长孙冲用手搭在耳朵上。
所有人都好奇的做了同样的动作。
“听什么?”尉迟宝林觉得听不到什么东西就立即发问。
“这就是听涛阁的妙处。”长孙冲接着道:“是不是很想波涛的声音。”
邵禹也懵了,这长孙冲也太二了吧。
邵禹跟着他们搭在耳朵上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
外面的风又大了几分……
邵禹双目一凝,周围的灵气波动有些剧烈。
虽然邵禹无法告知的太远,可他身边上三米的异常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足尖一点邵禹飞退了数步,一道拳影正好从邵禹的鼻尖划过。
然后就传来了长孙冲他们的惊呼声。
“程处默你干什么?”长孙冲一掌推开程处默的胳膊,身体灵活的跃到了一边。
李晦拉着尉迟宝林见事不妙就躲到了一边。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程处默一脸憋屈:“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
程处默的身体转了一圈,径直就朝着邵禹大步走去。
“媚娘能看出些什么吗?”邵禹抱着媚娘矮身躲过程处默的一拳。
衣衫鼓动,身体轻飘飘的退后到了程处默的身后。
“处默种了邪法,你们都快下楼免得受到殃及。”邵禹提醒着后面众人。
“大家都快下去!”长孙冲听了邵禹的话立刻组织所有人。
“邵禹快想想办法!”程处默欲哭无泪怎么好端端的自己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呢。
“不要急!”邵禹一掌推开程处默的拳头,心中思考着应对之策。
控制程处默身体的人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这一点在程处默盯着自己攻击的那一刻,邵禹就已经明白了。
“张无德?”邵禹脑海里冒出这个人的影子。
长安他唯一得罪过的人就是张敏德,要说报复也就只有他了。
“你小心应付,施法之人应该就在不远处。我去看看。”媚娘的声音在邵禹的脑海中响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邵禹怀里蹿出直接跳出了窗外。
程处默的攻击也变得越来越凌厉。
邵禹左躲右闪如一只翩翩蝴蝶在程处默的身边上下翻飞。
邵禹散开手掌上汇聚的真气,掌心雷虽然有驱邪的效果可是程处默必然也会跟着受伤。
堪堪躲过程处默横扫过来的一击鞭腿,邵禹身体飘忽到了程处默的身后。
“邵禹接住!”长孙冲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邵禹斜眼见到长孙冲手里拿着两根手指粗细的绳索:“扔过来!”
“接住!”长孙冲将绳子的一头甩给了邵禹。
邵禹伸手接住:“当心了!”
“你也是!”
邵禹跟长孙冲两人一人头拿着绳头,开始围着程处默饶圈。
程处默满头都是冷汗双手扯住绳子中间一拉。
邵禹跟长孙冲顿时像喝多了醉汉一样脚步摇晃被绳子拉着走。
“程处默你属牛的吗?力气这么大!”长孙冲以灵活的身手来稳定身形。
“你少说风凉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到祖坟进水的这么玩我!”程处默表情狰狞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被人控制了身体的程处默力气实在太过巨大。
邵禹看着被他跟长孙冲绕了十多圈的程处默,根本无法真正做到将绳子收紧。
“处默忍一忍!”邵禹左手在绳子上绕了两圈,然后朝着程处默冲了过去。
程处默的双手在拉扯着绳子,身体左右用力。
程处默只见一片衣角在他的眼前晃过。
“咔擦”一声!
接着又是“咔擦”一声!
“长孙冲用力!”邵禹一声大喝。
程处默一声痛呼叫骂道:“邵禹你大爷的!你也不说一声!你大爷!”
程处默身体被控制可是痛觉还在。
绳索的两端同时用力,程处默的双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多捆几圈。”邵禹说着话直接将手中的绳子全捆在了程处默的身上。
长孙冲对着程处默挤眉弄眼,然后接过邵禹手中的绳子直接打了一个困牛结。
做完一切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忍一忍!”邵禹双手搭在程处默的胳膊上。
“你大爷你又来!”程处默的上半身已经被困的无法动弹,但是下半身还在奋力挣扎。
邵禹双手运气将程处默的胳膊关节重新安好:“不给你安好时间久了你的手就废了!”
“我知道!可是真的疼!”程处默的黑脸都白了。
“程处默你也有今天!”看到捆成粽子的程处默楼梯探出两个幸灾乐祸的脑袋。
“你俩给老子等着。”程处默气的连想用脑袋撞地都做不到。
“嗡”的一声。
邵禹只觉得耳朵上一痛,下意识的用手拍了过去。
一只婴儿拳头大小,全身斑斓虎纹的马蜂从邵禹的手掌间飞了过去。
邵禹的手一碰耳朵,掌心湿漉漉一片。一摸右耳,耳垂上被扎了一个孔,鲜血淋漓。
“好大一只马蜂!”长孙冲一个翻身躲过了那只大马蜂。
邵禹松开耳垂真气护住伤口之后就不再流血,心中暗道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