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禹揉了揉眉心,事情在没有结束的那一刻真相永远都隐藏在迷雾里。
还是自己的实力太过弱小,不然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所烦心。
邵禹心中暗叹一声。
“小心一点便是,如果敢再来我们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李晦转而又道:“哥几个难得聚一起不如?”
看着李晦脸上略显淫荡的笑容,程处默等人同样露出一个不可言说的笑容。
“不如怎样?”唯有尉迟宝林有些不明白。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就快入夜了,要去就快点!”李晦催促道。
长孙冲道:“亥时三刻宵禁到时候别误了时辰。”
“误不了。”程处默大手一推就将长孙冲向前推去:“别墨迹了,没几个时辰了。”
邵禹从他们的表情上猜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但他们没有说破,邵禹也不愿意去问。
李晦是坐马车前来的。他的车夫跟马车一直等在大门外的街道上。
邵禹跟程处默、长孙冲一同上了李晦的马车。
尉迟宝林骑着马跟在外面。
李晦的马车十分豪奢。车身的每一条木头棱子上都是铜鎏金,车檐悬挂流苏。车顶的四个角上悬挂着四盏金银相错车灯,上面镶嵌着无数宝石。
邵禹坐在厚厚的鹿皮褥子铺成的车厢内。车子些许颠簸,人里面坐着也感觉不到。
“河间郡王的马车就是不一般啊。”长孙冲抽动了两下鼻子,用手摸了摸车窗道:“这车窗的框子可是用沉香镶嵌而成。”
李晦半躺在车厢的凳子上懒洋洋道:“就你长孙冲鼻子好使。要不是说今天要来见房杜两位大人,我父王可不会将车子借给我使用。”
长孙冲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程处默撩开车轿子看了一眼道:“怎么还没到地方?”
“猴急什么?”李晦狭促一笑:“是不是在军营里憋太久了?”
“滚你丫的!”程处默笑了一句。
邵禹抱着媚娘静静的看着一切。外部的压力再也无法让他保持那种无忧无虑的少年状态。
双眼闭上,邵禹入定修炼。
实力才是唯一的保证。
车是好车,驾车的车夫也是一名好手。
马车平稳的停了下来。
“邵禹到了,醒醒!”
程处默开口的瞬间邵禹就睁开了双眼。
车厢的外面听起来十分热闹。莺声燕语传入邵禹耳内,正如他猜想的一样他们来到了青楼。
挂着红色绸布带子的大门口上面悬挂着“飘香楼”三个大字。
五人站在飘香楼门前看着门口迎来送往的龟公,还有通过大门见到的红粉世界。
“真的要去吗?”站在门口的长孙冲有些犹豫了。
李晦见几人踌躇不前的样子道:“别告诉我你们一次都没去过?”
“说的你去过一样。”尉迟宝林见是飘香楼还真不敢进,怕他老子知道打断他的腿。
李晦瞪了尉迟宝林一眼:“处默你老子在陇右你带个头。”
“一起进?”程处默心说我怕的是老娘。
邵禹这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都是雏。前面装b装的热切,贼心不小,贼胆却不大。
“别磨蹭了都什么时辰了,我都饿死到了酒肆还不进去。”邵禹一副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的样子揉了揉肚子就先跨步向前。
后面程处默几人对视一眼:“哎,邵禹等等我们,我们也饿了。”
“几位公子里面请!”门口龟公热情的将邵禹他们五人迎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一股胭脂香味扑鼻而来。邵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放眼望去花花绿绿就像进了女儿国,燕瘦环肥无所不有。
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邵禹转头看去。只见程处默几人瞪大了眼珠子,正在吞咽着口水。
“没见过女人?”邵禹对这几人有点无语了,好歹也是有名有姓能再大唐横着走的官二代混成这副样子。
“你才没见过女人!”李晦白了邵禹一眼。
其余三人也一副我们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几人选了一个相对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好酒好菜的给我们上来。”李晦一拍桌子吩咐着龟公。
见龟公听了话竟然不走李晦骂道:“怎么怕我们几个给不起钱?”
“不是不是。”能再这个行当里做龟公的哪一个又是没有眼力的:“只是几位公子我们这是飘香楼,几位就不点几个?”
“有话就说明白了别藏半句。”程处默见龟公遮遮掩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好了。你先给我们好酒好菜的上来,姑娘一会儿再说。”邵禹自然明白龟公话里的意思。
这里是飘香楼你光吃菜不点姑娘陪着算怎么个事情。
“没想到邵禹你一个小道士对这个倒是门清。”长孙冲自然也听明白了龟公话里的意思。
“以己度人而已。”邵禹不想解释太多。
菜一会就被小厮送了上来,还有一壶酒。
小厮拿起酒壶给邵禹等人的都满上一杯然后才退了下去。
“来先干上一杯!”
李晦的话自然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叮叮叮叮叮”碰杯的声音在桌子上响起。
邵禹将杯中酒水饮入喉头,并没有想象中的腥辣感。
大概二十度上下。
“好酒!”
连尉迟宝林也都跟着赞叹。
“应该是松叶酒。”长孙冲回味一下道。
邵禹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杯底米白色的浆液对吃惯了高度酒的邵禹来说真算不上什么好酒。
“来来动筷!”程处默被法术控制后体力消耗也是非常的大,此刻见到满桌子的菜跟本就忍不住了。
邵禹随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
一时间觥筹交错,邵禹跟他们推杯换盏之间关系也熟络了起来。
这些人中尉迟宝林最是憨厚,李晦则是几人中最纨绔的一个,至于长孙冲性格相对沉稳但是有时少年心性还是无法掩盖。程处默因为经过军队的洗礼,有一股浓浓的军人气息。
“来来喝酒!”
“干杯”
……
一声锣鼓声响彻飘香楼。
飘香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上面的高台瞧去。
只见一个长相富态风韵犹存的老鸨子站在少年,扭着腰肢走到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