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没有羞辱姑娘的意思。”邵禹摇了摇头到:“既然姑娘不答应那我也不强求。”
邵禹说完跟在场的众人拱手之后就坐了下来。
“邵禹你可以自己去,机会难得。”程处默见到坐下来的邵禹心里感动的不行。
“邵禹你真不去?”李晦简直无法理解邵禹。
长孙冲也疑惑的看着邵禹不明白他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嗯,不去了。”邵禹摇了摇头。
尉迟宝林思考了半晌才道:“我老爹在我母亲面前也不敢对小娘太过亲近。”
说完尉迟宝林还看了邵禹怀里的媚娘一眼。
程处默听了尉迟宝林的话拿着酒杯疯狂的咳嗽了起来。
邵禹狠狠的瞪了程处默一眼。
邵禹心里有自己的考量。这姬如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多加接触。
“如雪身子不适,今日就先告退了!”台上姬如雪清冷的声音幽幽而来。
引得台下众人俱都叹息。还有不少人指责邵禹不懂风情雅趣,人渣败类。
“今晚是否在这过夜?”邵禹开口问众人。
“过夜?”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我们是该回去了,再过会就得宵禁了。”长孙冲自然知道在这里过夜是不可能的。
“嗯,邵禹我们也该回去了。李晦你们呢?”程处默也觉得该回去了。
“你们走你们的,今晚我是不回去了。”李晦见几人要走颇为不耐烦的一甩衣袖。
“我也要回家。”尉迟宝林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缩了缩脖子。
“走!走!走!”李晦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邵禹对于李晦的表现面露不解之色。
“你别去理会他。他就这个样子。”长孙冲对邵禹解释了一句。
“好了,那李晦我们先走了。”程处默伸手拍在李晦的肩膀上。
李晦一耸肩就将程处默的手抖落了下来。
长孙冲招呼小厮会了帐,一行人就出了飘香楼。
程处默跟邵禹行走在空寂的街道上。
“李晦怎么了?”邵禹还是不太理解李晦最后你表现。
程处默叹了一口气道:“长幼有序,李晦只是庶出,放纵点无可厚非。”
“原来如此。”邵禹也明白程处默口中的意思。
李晦是河间郡王庶子以后爵位的继承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现在还能在他老子的庇护下生活。
以后他大哥继承爵位。这河间王府跟他也就没多大关系了。
程处默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道:“邵禹你知道吗?”
“嗯?”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李晦的。”
“他可能也挺羡慕你们的。”邵禹仰望着星空看着天空中点点繁星。
“算了不说了。”程处默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邵禹幽幽道:“十四岁的小人儿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
“嗯?”程处默看着只到自己肩膀高低的邵禹道:“你可比我还小。”
“呵呵!”邵禹对这事现在还真没想跟程处默争论出一个结果出来。
……
等到两人回到程府的时候,城府的家丁早就等在了门外。
“大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老徐怎么了?”程处默看着老徐急吼吼的样子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邵公子。”老徐又跟邵禹行了一礼:“宫里下午来人都等到现在了。”
“你不早说!什么事?”程处默大步就往府里走。
老徐快步跟在边上:“说是要封赏邵公子。”
“我?”邵禹抱着媚娘不疾不徐的跟在程处默边上。
老徐点着头道:“这会正在会客厅。”
“好事!邵禹跟我去会客厅。”程处默一把拉住邵禹朝会客厅跑去。
此时程府的会客厅内灯火通明。
来到门口之时两人放缓了脚步。
程处默整了整衣襟才进去。邵禹倒是不在意,因为他道袍不会脏也不会乱。
“可算回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公鸭嗓音在会客厅内响起。
“处默怎么回的这么晚?”裴氏看着程处默呵斥道。
“诶,程夫人不必过于苛责,少年人好玩些也是正常。”一个身着內侍服的老者站了起来。
“让伍公公见笑了。”裴氏同样起身:“处默、邵禹快来见过伍公公。”
“程处默见过公公。”程处默行了一礼。
邵禹也自然跟着行了一礼。
“小公爷不必多礼。”伍公公说完笑眯眯的打量着邵禹道:“我就先称呼你为邵县男了。”
“嗯?”邵禹诧异的抬头看着这老宦官。
“皇帝陛下御召。”伍公公展开一幅卷轴看着邵禹。
程处默给邵禹行了个眼色。
邵禹学着程处默的样子躬身行礼:“草民接旨。”
“太子偶感恶疾多亏义士邵禹救治,今特封邵禹为江阴县男,食三百户,赐银鱼袋。”
“谢皇帝陛下赏赐。”邵禹接过了伍公公递过来的圣旨。
“恭喜邵县男,年纪轻轻就得封县男可喜可贺。”伍公公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邵禹。
“多谢谢公公久候。”邵禹心说这时是不是该塞点银钱,不过他身无分文说起话来总觉得干巴巴的。
这时裴氏拿着红封纸过来塞进伍公公怀里:“伍公公同喜,同喜!”
“那就多谢程夫人多谢邵县男了!”伍公公说着话将红包塞进腰间。
送走了伍公公,邵禹才对裴氏谢道:“多谢伯母!”
“你这孩子不必客气,你是处默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程家的人。些许黄白之物不必放于心上。”裴氏将躬身的邵禹扶起。
程处默对着邵禹眨了眨眼睛调笑道:“程处默见过邵县男。”
程府客厅里发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大唐皇宫,太极宫内。
身着龙袍的李世民身边站着的正是之前到程府宣旨的伍公公。
“怎么回的如此晚?”李世民批阅着案牍上的公文头也没抬的问道。
伍公公弓着身子现在一边答道:“卢国公公子与邵县男游长安亥时才回的府。”
“人见过了如何?”李世民皱眉沉思着在一本奏折上写下了一行蝇头小字。
“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一件双鹤滚银边的白色道衣,面目俊朗。”
“谁问你这个了?”李世民将笔放在笔架上道:“人如何?”
“应该是修行之人,双目有精光闪烁但神韵内掩,修的应该是道家内丹之术。”伍公公停了一下道:“不过境界并不高。”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世民又再次低下头拿起了朱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