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怕是饶不过去。”车夫看着四车之道都被好事之人堵的严严实实。
“我下去看看,老赵你看好马车。”邵禹说着话撩开车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人群完全将路给堵死了。
抱着媚娘跳下马车邵禹就灵活的挤入了人群。
站在最里面邵禹看着城墙上面贴的榜文告示。
还真是县公的公子得了怪病要寻一位能治好此病的大夫,赏钱五十贯。
对于五十贯是多少邵禹还真没有太多的概念,不过想来算是很多了。
周围的人对着榜文指指点点。有的还对县公公子的病说的煞有其事,仿佛他亲眼所闻一般。
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一把拉住了转身欲走的邵禹。
邵禹下意识的手臂一抖将拉住他的人抖飞了出去。
人群发出惊呼。那家丁就撞在了三米开外的城墙上。
邵禹看到是个家丁心下暗道还好没有动用真气。
“好端端的拉我干嘛。”邵禹伸手将坐在地上半天气不来的家丁拉了起来,给他人体之中输入了些许真气。
那家丁这才缓过气来:“多谢道长。我家老爷让小的见到道士和尚都往家里请。”
“你家老爷是这上洛县县公?”
“正是还请道长随我去府中。”家丁面露恳求之色。
邵禹刚刚给他的那一下让他觉得邵禹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邵禹想了下,自己也没有急着去江阴只是李二催的急而已。
他也很好奇这县公公子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当即点了点头:“行,你在前面带路吧。”
“道长请!”家丁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
小半个时辰之后,邵禹远远就看见一座大宅坐落在前方。
真气运于双目之中,邵禹再重新看向那处宅院。
只见那宅院隐隐有黄气隐现,不过东北角有些暗淡。
邵禹也是从进入入气三阶中期后才发现自己能望气的。
“你家老爷贵不可言,不知姓甚名谁?”邵禹向在前面带路的家丁询问道。
家丁回头诧异的看了邵禹一眼道:“我家老爷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名字。”
“独孤名。”邵禹脑海里却是没有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
有到大门口大门上面挂着“独孤”二字牌匾。
家丁将侧门打开让邵禹跟着进去。
邵禹皱了皱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家丁拍了下脑门转进去将大门打了开来。
邵禹这才迈腿跨进了门槛。
“小道长这边请。”家丁将邵禹引向东边。
被带到客厅门外邵禹目光自己将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里面有和尚也有道士,还有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这些人都衣衫有些狼狈。
其中道士和尚的位置泾渭分明。
邵禹来到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
见邵禹身着道衣,和尚直接将脑袋扭了过去。
那些道士则迎了上来:“无量天尊!小道友有礼了。”
“无量天尊!”邵禹也行了一个道礼。
邵禹很自然的跟着道士门走了过去。
家丁小步跑到了一个富态老年人的身边,弯着身子在那人的身边耳语了两句。
“邵道长有礼了,我是独孤府的管家,独孤林。”独孤林对着邵禹抱拳道。
“邵禹见过独孤管家。”邵禹抱拳回礼。
“还请劳烦邵道长前去为我家公子诊病。”独孤林接着道:“菊香带邵道长前去公子卧室。”
一个十五六丫鬟对着邵禹一个万福:“请道长跟我前去。”
邵禹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施施然跟着菊香走向内宅。
独孤府占地颇大,邵禹跟着菊香走了好一会才来道东厢的一间房间外。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正站在房门外。边上穿着富丽的妇人正用袖子抹着眼泪低声抽泣。
十数个家丁正守着房门。
邵禹看着房间外面被钉满了厚厚的锦被。
“老爷这是邵禹邵道长。”菊香对着独孤名作了一个万福。
“嗯,你下去吧。”独孤名眉宇间愁思尽显。
“邵禹见过县公。”邵禹对着独孤名抱拳一礼。
独孤名看着稚气未脱的邵禹叹了一口气:“我儿独孤德信极易伤人,你如此年幼恐不是对手。”
独孤妇人也放下一袖见下人带来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年幼的小道士顿时觉着自己儿子没了希望,哭声愈发的凄惨。
邵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我观县公大人额含紫气定是大贵之人,家宅带着黄气定与那皇家有关。”
“谁不知我独孤家是皇亲国戚,何须你在这妖言惑众!”一个老婆子正轻拍着独孤妇人的后背,听到邵禹的话后反唇相讥。
邵禹笑容不改:“我进去看看不知县公可愿意?”
“请便!”独孤名虽然不是很相信邵禹有能力治好他的儿子,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邵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独孤德信怕光。在他脑海里唯一怕光的病症就是狂犬病。
狂犬病恐光恐水并且狂犬病病人还会伤人,同时病发之后无药可医。
“请帮我把门打开!”邵禹看着加了三个门闩的大门对守在门边的家丁说道。
家丁见独孤名点头,才将胳膊粗细的门闩取了下来。
邵禹抬起一脚就将门踹了来。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房间里透了出来。同时外面的阳光也照射了进去。
跨步走进大门邵禹扫视了一遍房内心情况。
外间的东西好像被打砸过,倒在地上的桌子、烛台,碎了的花瓶,一片狼藉。
往里面走了几步之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看到什么东西了吗?”邵禹询问媚娘。
媚娘也从邵禹的怀里跳了下来:“没有。”
“那门怎么关上了?难不成有鬼?”邵禹真气凝聚于双目中,房间内的景象又清晰了起来。
“鬼?”媚娘就想到了昆仑山脚下。
“不能确定,我们先去看看孤独德信。”邵禹伸手拨开珠帘。
一道黑隐突然扑了过来。
一掌推出邵禹就倒飞了出去。
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只穿着丝质里衣披头散发的人正蹲伏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