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二爷来了!”内院的门子扯着喉咙一声大喊,整个后院都惊动了。
二爷转过身双眼冒火,一把扯过门子的衣襟:“谁让你喊的?”
门子见到二爷的眼神身体就害怕的抖了起来。
二爷一把将门子扔在地上。
二爷的身影过了月亮门好一会门子才喘过气来,方才发觉裤裆下面已经湿了一片。
吐出一口长气,门子觉得是自己烧了高香竟然捡回了一条命。
沈春和听到门子的话将里衣穿好,裹了件长袍匆匆打开了书房的门。
二爷这时也正好到了门口:“你这县丞真的是越做越自在了啊!”
沈春和听到自家二哥的话哈哈一笑:“瞧二哥说的,外面雾气大里面坐!”
二爷一声冷哼就进了沈春和的书房。
沈春和转身看着卧榻上的娇艳小娘子道:“你去找门子送你回去!银钱我明日差人送去。”
那小娘子颇为哀怨的看了沈春和一眼,刚火急火燎的穿上衣物,正在拾辍妆容。
“还不快滚!难道我要让八抬大轿送你?”二爷看着还在他眼前墨迹的小娘子恨不得当场打死。
“快走!快走!”沈春和一把拉过小娘子将她推出了书房门然后将书房门关了起来。
二爷瞧了沈春和一眼:“做了个县丞别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
“二哥说的是!”沈春和立马陪上了笑脸。
沈春和的二哥原名为沈春阳后来自己改为沈震江。他们还有一个大哥名为沈春升现在不在江南。
给沈震江倒上一杯热茶,沈春和就跟沈震江相对而坐:“不知二哥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们江阴是不是来了个县尉?”沈震江生的浓眉豹眼说着话眉毛一挑面露凶像。
沈春和泯了一口茶汤:“确实是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县尉,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这人不能动!”沈震江看着沈春和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有些动怒。
沈春和抬起头目光迎上沈震江的目光:“那他要剿匪怎么办?今天晚上刘惠风故意支开我,估计是又要故计重施。”
“那就让你手下的那些人消停一段时间。”沈震江的语气不容置疑。
“二哥你说的轻巧,这府上上百口人开销不说,那每年上缴给主脉的银钱怎么办?”沈春和根本无法同意沈震江意见。
“不照做,老子先带人绞了你!”沈震江豹眼一瞪手就拍在了桌案上。
沈春和眼珠子一转放缓了语气道:“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二哥你先跟我说道说道。”
“你只要知道上头有人不想他死在我们手上就是了。”沈震江的话意思很明白。
沈春和想了想道:“那要是别人要杀他呢?”
“那你就看着!只要我们不出手其他就由着他们。”沈震江说到这里就起身而立:“话就给你说到这里,我还要赶回去,这段时间给我消停点。”
“大哥教训的是。”沈春和陪着笑脸:“不过这小县尉今日来衙门前就被行刺了,当时我在县衙也没有听到动静。”
“还有此事?”沈震江惊讶道:“切记不要插手他的事,暂时避让。”
沈春和故意说这事想要吸引沈震江的目光,再旁敲侧击探听原因。
没想到今天自己粗豪的二哥竟然如此讳莫如深,看来自己真的要暂时收起那些小心思了。
看着沈震江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春和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自己的二哥可是又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
江阴县衙丑时,西北大凶,煞气盈门!
原本按部就班修炼的邵禹猛然睁开了双目。
一股邪煞一气凭空而成,混入灵气内邵禹在修行之时差点走火入魔。
轻轻一跃,邵禹的身形从房梁落到了地板上。
下面的煞气比之上面还要浓郁上一分。
躺在床上的白衣媚娘也睁开了双眼,见到邵禹脸上露出迷离的笑容。
邵禹见此夺门而出,反手就将大门关了起来。
在整个小院探查了一番,邵禹发现此时整个小院都笼罩在煞气中。
天生清气,地生煞。
这煞气必然是从地底而来。
邵禹发觉自己的屋子正好是在整个院落的中轴之上。
邵禹暗道一声不好,就飞扑进了房间。
没想到刚进门就被媚娘的白衣身影扑了一个满怀。
邵禹双手赶忙扶正媚娘的俏脸。只见媚娘双眸虽然依旧迷离,可是却没有被煞气侵入的迹象。
并且正如邵禹猜想一般,煞气的根源就在他所居住房屋的下面。
就在邵禹思考之时一只冰凉的小手已经不知不觉中摸进了他的里衣。
邵禹一推媚娘想要故计重施。
没想到媚娘另一只手紧紧的搂在邵禹的后腰上,还力气大的惊人。
邵禹一时间竟也无法挣脱。
如兰似麝的气息在邵禹身边缭绕,迷离的眼神令人心醉。
邵禹心神不由得一阵恍惚,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邵禹!”
“邵禹!”
一个焦急甜美的声音在邵禹的耳边响起。
邵禹头从课桌上面抬了起来,有些狼狈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下一节客是班主任的课,你还睡!”
一个让他在记忆中魂牵梦萦无数回的身影,渐渐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澜儿!”邵禹的瞳孔渐渐放大又猛然收缩,伸手就拉住了李澜的胳膊。
李澜的娇小的手掌抹去邵禹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看着李澜焦急的神色,邵禹用手紧紧的握住了李澜的手掌:“澜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不是午休睡糊涂了?”李澜抽出自己的手掌在邵禹的额头上摸了摸。
邵禹摇了摇头,痴痴的看着李澜略带焦急的面容。
“你知道吗?”邵禹眼中那一抹无法化开的柔情令人窒息。
李澜看着邵禹,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知道什么?”
邵禹用手拭去眼中无法抑制流淌而出的泪痕:“我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我们回到从前会怎么样。”
“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李澜一脸的担忧。
邵禹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有发烧,自从你嫁人之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办法遗忘你一次。从最初的每天一次,渐渐的变成了每个星期、每个月直至一年、十年、最后深深的埋在心底不再记起!我整整用了一生!”
说到最后邵禹一把抓住李澜的胳膊,思绪激动的将她拉进了怀里。
闭上双眼仿佛想要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邵禹你冷静点,你真的没事吗?”李澜甜美的声音在邵禹的耳边响起如同梦呓。
邵禹陡然睁开双目,赤红的双眼,面色狰狞状若疯狂:“你为什么要将这一切从我的身体里挖出来!”